成亲前一天,相公忽然提出想要一方喜欢的端砚。
他柔情蜜意地搂着我:
“等你跟我成亲后,就不能再抛头露面做生意了,所以我想要一台好砚,去外面卖字画补贴家用,可好?”
可端砚被誉为“群砚之首”,就算很普通的一方也价值不菲。
但我弟愣是在山里用半条命抓住一只老虎,凑齐了买砚台的银子。
不久,我弟因为得罪了恶霸,被黑心的县令关进死牢。
我为了使银子让弟弟在牢里少受点罪,便央求相公把端砚变卖。
他却恼羞成怒,愤然将弟弟用命换来的砚台摔碎,还将一碗打胎药灌进我的嘴里:
“我的东西哪里轮得到你来算计?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了。”
“以为有了我的孩子就可以教我做事?我警告你,收起你恶心的妄念!”
弟弟最终被恶霸在牢里虐待致死,我去收尸的时候,他已经不再完整。
我没钱请缝尸匠,只好自己一边哭一边缝,三天三夜才将他的尸体缝完整。
那日,大雪纷飞,我用破席裹着弟弟的尸身拉出县衙外,看着相公穿着貂裘,骑着高头大马,怀里还抱着花魁经过我的身边:
“你说的对,这世上多是心计深沉,爱慕权贵的虚荣女子,我愿赌服输,5000两赎你出来,你可高兴?”
看着死无全尸的弟弟我泪如雨下。
再见面,他舍命朝我奔来,而我对他早已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