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对他人身攻击,而是他的确没怎么把自己当个男人来看待。你要是不小心看见他身体某处比较隐秘的部分,他能发出被强奸一般的尖叫声,十分惨烈可怕。
还记得那天,我们都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了敲门声,靠门边的下床的哥们糊糊涂涂的起来过去直接拉开了门,三秒钟之后我们都被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吓醒。当时我还以为是在杀猪,哪知道原来是辅导员大驾光临,开门就看见那哥们赤luo裸的一丝不挂,二弟昂扬斗志耀武扬威。
辅导员烧红着脸,恶狠狠的丢下一句,你们这群暴露狂。急急忙忙的拉上了门,自那以后,辅导员就再也没来过寝室进行突击检查了。
床上有点冷,严寒蛮冬,一个人的日子总是有些难熬的。这房子什么都好,就是开关有些cao蛋,隔着床太远,是个麻烦事。
什么时候找个伴,暖暖被窝多好。我如此美好的想着,美好的意yin着,不知怎地又想到了莫小雨,她可真是无孔不入啊。不过找她应该不错,抱着也肯定不错。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细,皮肤细嫩,温润如玉,手感应该极好。我梦呓着很好,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好像做了梦,不过一觉醒来,梦就遗忘了大半。依稀只记得好像梦到了一个叫做莫小雨的女人对着我笑,笑得很温柔,如烟如雾又如月如霜,迷离中带着莫名的悲凉,让我感到有些伤心和难过,至于其他的就想不起来。
我踢开被子,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感觉分外舒服。又操起木椅旁边的康师傅矿泉水拧开盖子狠狠的灌了一口,喝得太急呛住了,水从鼻子流了出来,相当难受,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才感觉好受一些。盖好盖子,发现瓶子里的水只余留一小半了,想想该买水了。
有些冷,赶紧从热被窝里掏出捂热的保暖内衣裤,麻溜的套上。起身过去拉开窗帘,太阳高悬在天空,光辉温暖热烈,透过玻璃散照在我的身上,暖融融的让人觉得人生很美好。
我拉开窗门,温热的风扑面而来,清爽怡人。我做了一个深呼吸。这才注意到对面,窗帘一直掩盖着看不清房里的状况。唯一可以证明那屋里住着人的证据便是那晾在窗台上面的红色贴身nei衣裤,白色贴身衬衣,以及一双白色棉袜子。窗台上还晒着一双黑色高帮平底小皮靴,一双白色耐克运动鞋。
不是梦,她应该已经起床了,看不见她的身影,应该是出门上学或者工作去了。我猜测她在工作,因为只有工作了才有可能有那样淡定从容宠辱不惊的超然气质。天下间拥有那种迷人气质的人极少。
除去一部分男子,她却是其中一个,且被我遇见,福兮祸兮,不可预知。我笑了笑,她终究是真实的,就在我的对面。抬头不见低头见,且我们缘分深厚,路途还很遥远,总能相见的。近水楼台先得月,莫名的想起这句话,于是我开始傻笑。
我如是想着,过去拿过我的运动鞋和一双白色休闲皮鞋放在窗台上面晒着。然后转身钻进卫生间里去刷牙洗脸,收拾完自己,我再次看了一眼对面,依然毫无动静。我再次确认她应该是出门了。
拿起床头手机看时间11点50。睡了差不多8个小时,已经睡饱了。我今天换上了一件米白色双排扣中长大衣。米白色细脚裤,白色棉袜,拿好钥匙,工作牌,钱包,照一下镜子确认不会有什么遗落。
从窗台上拿出那双白色休闲皮鞋,推开门,穿好鞋子,出门,望了一眼房子,窗帘我并没有关,让它晒晒阳光去去寒气挺好。关好门,往楼下走去。楼下前面有个小院子,四十来岁瘦高像竹竿的房东大叔躺在躺椅上晒太阳,一脸的惬意和享受。我和他打了声招呼,他哼唧的应了一句。
街道上人来人往,我在平时吃的李记川菜馆里点了个喜欢吃的泡菜苕粉肉丝,吃了小三碗米饭,喝了两杯茶。付账,直接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就归我发车了,直奔终点站处。公交车服务亭里三十多岁的检票员吴姐正在埋头吃饭。
我瞄了一眼,笑道,吴姐,伙食不错啊,红烧排骨。
有些发福,长相平凡的吴姐抬起头来看着我,笑得堪比弥勒佛,一片祥和欢乐。她一边咬着排骨一边口齿不清的问我,吃了没,要不要来点?
刚吃,好饱。我拍拍肚皮,是挺饱的。我开玩笑似的说,吴姐,下次有什么好吃的,帮我留点啊。
好勒。吴姐是个慢性子,心宽体胖的,虽然有点小气抠门,但是对人还是比较真诚不错的。她端着不锈钢保温杯推开服务亭的铝合金门,一边吃着,一边打量着我,发现新大陆似的笑着说,阿轩,今天咋拉,穿得这么帅气,要相亲吗?
哪有。我笑着回应,我每天都这么穿,有亲相我倒是求之不得,就是没人能瞧得上我啊。我一边往7路公交车走去,吴姐一边吃饭一边跟着我。
吴姐笑着说,阿轩,吴姐看你今天特别帅。咋个没人瞧上你,是你眼光高又太挑,瞧不上别个而已。
说到这,吴姐肯定又要拿她那跟她有八分相似的外甥女来说事了。我觉得还是立马岔开话题的好。我笑着说,吴姐,昨晚最后一趟爆满,您赶紧帮我结清,时间快点我要发车了。
一点半我准时发车,已经有两个大哥在等车。我过去用钥匙打开驾驶座旁边的车门,上车,发动车子,让发动机转顺溜,控制前车门开启。看到钱箱里几乎装满,吴姐眉开眼笑的赞了一句,不错。终于舍得搁下碗筷,拿出钥匙,开启钱箱,将所有的钱装进特制的钱袋里,又用封条封好钱箱和钱袋,让我签好字,提着钱袋和保温盒回到了服务亭里。
我拿过扫把开始打扫这里的卫生,又喷洒了一些清新剂。等车的那两位大哥也依次上车买票落座。我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各项信息,确认无误,将内存卡插进usb接口里,开始放音乐,我比较喜欢老音乐和轻音乐,今天准备放张歌神的曲子,第一首《祝福》。
都说生活就是今天重复昨天,明天重复今天。昨天已不复存在,今天对于我来说才刚刚开始,而明天还不曾到来,是不是重复,或者又有什么不同,对我来说真的不是很重要。我觉得每天过得开心快乐就好。
我不是很喜欢开公交车,却阴差阳错的进了公交车公司。本想当个网络写手,却没什么编写故事的能力。以前也编过两个十来万字的故事,效果都不太好,读者寥寥无几。自认为没有那个才能,玩不转文字,吃不了那个饭,便自知之明的果断放弃了。
有时间随便写点文字,有故事也好,没故事也罢,只是一段或几段子,发到网上,有人看也好,没人看也罢,自娱自乐足矣。
正午烈阳,温暖炙热。灼灼耀目的银色光芒散落在人的身上,先是烘暖了身上的衣物,烘暖了微凉的皮肤。热量一点一点渗透进血液中骨髓中,驱除了寒冬和沉浸在身体中的寒气,整个身体都温热起来,好像喝了点小酒,微醉却异常温暖。
我脱掉大衣,搭在椅背上,卷起衬衣和保暖内衣的袖子。身上懒洋洋的,温软而又惬意,感觉活着真是件美好的事情。在《祝福》悠扬而清越的旋律中,我发动了车子,利索而精确的转动方向盘,将歇息了一夜的如同一只迟暮的老虎一般的7路公交车放出了广场这个笼子。
老旧的发动机低沉而兴奋的咆哮着。老虎虽老,但余威犹在,血脉虽然有些枯竭,但力道仍有六七分。外表虽然有些破旧,诚然不如新,也依然狂纵欢快,霸气无边。我就喜欢这种霸绝天下的感觉,虽然不如凤姐来得直接和震撼。
毕竟和尚师傅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在我看来大多时候还是那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许多不过披着一张具备卖相的美丽皮相。视觉冲击效果虽然显而易见,但内敛内涵却是更加重要的。这是美与美真正的区别。看似无区别,其实区别大了去了。
一如禅意的三重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说实话,我自己也不太懂,相信很多人也都不太懂。请原谅,这不过是开车的时候突然想到的,我也就了说出来。管他前后搭不搭调,矛不矛盾?人生在世,可不要计较太多,否则,多累,多无趣。人生已多风雨,还是有趣点随意点好。
有个面熟的大妈从铭雅小区里冲出来,向我招手,我缓缓停车,大开前门。大妈小跑几步,上了车,轻轻喘气,靠着扶手掏钱,照常塞进钱箱里两个一元硬币。我朝大妈灿烂一笑。
阿轩今天比昨天帅气。大妈笑着打趣我,眉开眼笑,就连脸上的皱纹也仿佛在笑,慈祥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