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卫生间里就传来洗漱声。35分钟后,卫生间的门开了,穿着我的保暖nei衣裤和睡袍的南风走了出来,伴随着她的是阵阵热气,腾腾飞舞,还有清香弥漫。她洗头发了,用白色毛巾包裹在头上,露出一张小巧而精致绝美的脸。
那张脸毫无瑕疵,眉目如画,风景独好,虽然有些稚嫩,但却绝对是祸国殃民的级别。可能是刚洗完澡,原本有些病态的脸颊微微泛红,娇媚动人,她的手中端着洗脸盆,盆里是她换洗下来的衣物,看样子已经洗好。
我急忙碾灭尚未抽完的黄河烟,快步过去接过她手中的脸盆。她笑了笑,羞答答的,娇俏迷人。
我也笑了笑,说,如果你不嫌哥哥脏,就去床上用被褥裹好,哥哥帮你晾衣服。
哥哥不脏。她轻声说,穿上门前的棉布拖鞋,轻轻往床那边走去,我取过三个衣架和晾衣杆,去窗前晾衣服。她乖乖的爬上了床,用被褥裹住自己,靠着床头,安然而恬静的望着我。
我朝她笑了笑,将洗脸盆搁在窗台上面。拿出黑色文胸,双手不禁有些微微颤抖。文胸很漂亮,也很大,我猜至少是d以上的。说实话,除了在传说里,我不曾见过这样大的文胸。
且是精美的性感蕾丝,这让我下意识的皱眉,思绪有些混乱。
我暗骂了自己一声下流混蛋,克制住不让自己瞎想。快速晾好她的贴身衣物,最后只剩下那件黑色连衣裙。无法想象,严寒酷冬,居然穿的如此清凉,单薄如夏,我很怀疑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晾好衣物,关好窗和帘,我将洗脸盆拿进卫生间,准备给自己烧水洗澡,进去后才发现已经在烧,不用想定是南风做的。这让我感觉很欣慰。再看小橱窗,塑料杯上面横放着我的牙刷,牙膏已经挤好。
我笑了笑,出了卫生间,随手带上门,留住里面残余的热度。
我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南风,柔声笑道,冬天里头发不易干,容易感冒,需要我帮忙吗?
她轻轻点点头。
我转身从衣柜里掏出飞科牌子吹风机,过去插在电脑桌上面的插排里。南风很乖巧的挪过身子坐在我的身边,她抬头看着我,怯怯的问,哥哥,这么晚,不会影响别人吗?
不用介意。我笑了笑。
南风取下包裹着湿头发的毛巾,我接过毛巾转身走进卫生间,随手挂在墙壁上。
因为怕影响太大,我只将吹风机控制在一档。呜呜作响,并不是很大,热风也不大。因为深夜寂静,所以显得有些突兀和嘈杂。可我并不在意这些。她的头发很长,几乎垂到了臀部。发丝很细,很黑,柔韧而细腻。我细微的吹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还没有彻底吹干,留有微潮。不过,也不碍事了。
南风突然抱住我,我微微皱眉。她抱的很紧很紧,我感到有两团软面紧贴着我的胸膛。那一刻,我有了男人的感觉,也有龌蹉的想法。但是我很清醒的知道她还小,是小妹妹,我是哥哥。是她记忆中疼爱她的哥哥。
我喜欢她,我想任何人有这样的小妹都会喜欢和疼爱的。在我心里深处,我真正想与之chan绵悱恻的只有莫小雨一人。
短暂的失神之后,我轻轻拍拍南风的后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南风抱了我一分钟左右,轻轻松开我,离开了我的怀抱,而后乖乖的靠在床头,用被褥包裹着自己。
我笑了笑,放好吹风机,脱去大衣和牛仔裤。找出平时穿的灰色保暖nei衣裤,转身走进了卫生间,关好门。水已烧开,拔掉热得快。洗完澡,晾好衣服,一切收拾妥当,我开始给自己铺床。
靠着窗,草席打底。幸亏还有两床多余的棉被,虽不太厚,但勉强可以凑合着用。我将垫背叠了三层,铺在草席上面,又在上面铺了一层被单。试着在上面躺了一下,感觉还好。我隔着抱枕靠着窗下的墙壁,用被褥裹紧自己。然后看向南风,柔声问道,困吗?
南风轻轻摇头,试探性的问我,哥哥,那里睡觉不冷吗?
我浅笑轻语,不冷。
如果冷,哥哥就到床上来睡可好?
好。我轻轻点头,我抽支烟可好?
呵呵,哥哥想抽就抽,我不介意的。她笑的璀璨而天真。
我松开被褥,起身拿起懒人桌上面的黄河烟,火机和可乐烟灰缸。将烟灰缸放在地铺不远处,抽出一支烟点燃,缓缓的吸了一口。我盯着夹在指间的香烟,南风则盯着我。我不说话,是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我大她差不多十岁了,三岁一代沟,更何况是十来岁。她不说话,也可能是因为不知道跟我说什么。
抽完这支烟,我起身打开窗门,放进寒风驱散刺鼻的烟味。我看了南风一眼,轻声说,睡觉可好?
她轻轻点头,在床上躺好,盖好被褥。我过去熄灭灯,然后靠着抱枕呆坐了几分钟,待屋里的烟味差不多散尽,才伸手将窗门关好。然后躺好,用被褥裹紧自身,不留缝隙。被褥有些薄弱,地气比较重,很难暖和起来。
一时半会我也睡不着,我轻轻起身,拿起白天穿过的棉麻大衣,盖在被褥上面,感觉严实了许多,不过依然有些冷。人在冷的时候会自然而然的蜷缩起来,像猫狗一样保护自己。
已经很晚了,却没什么瞌睡。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眠。时间过得很慢,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我蜷缩在窗下,一动不动,一如死尸,心脏和灵魂都是空虚的寂寞的。
然后我听到悉悉簌簌的响声,但我没睁眼,假装睡着了。我知道弄出声响的是南风。我的感觉告诉我南风下床了,一步一步如猫一般向我靠近。
昏暗中我睁开一丝眼缝,然后我看见了南风。她蹲在我的脑袋旁边,应该正在看我。黑暗中,她那双眼睛,闪耀着明亮却诡异的光芒。
然后,有一只温凉如玉的小手轻轻触摸到了我的脸颊。那只手并不温暖,虽然没有第一次牵着她时的冰凉,却也没有多少温度。那是一只没有正常温度的手,但是触感温柔细腻。那只手正一寸一寸的抚摸着我脸庞上面的每一处地方,像瞎子摸相一样。
我不动,控制呼吸平稳顺畅。想要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其实,对于她,我充满疑惑。一个在外流浪了五个月的人,完全看不出丝毫漂泊的气息,这很不正常。但是通过她的言语和神情,我的感觉告诉她说的是真话。
这令我感觉十分矛盾和诡异。说实话,对于她,我的灵魂深处有一种莫名的畏惧,因为她浑身上下无不透露着诡异和神秘。
带她回家,我承认是因为我一眼就喜欢上了她的模样,她的模样也的确讨喜。我不是外貌协会的人,但我也不是不在乎外貌。如果当时的莫小雨和现下的南风是丑八怪,我可能根本不会去搭理。第一眼,喜欢上一个人,并不单单是容貌,还包括感觉,气质,味道,等等诱发因素。对上眼了,就好了。
至于莫小雨和南风,最主要的她们的身上都有一种奇特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吸引着我,吸引着所有人。而我正好沉沦进了莫小雨恬淡而凄凉的世界里。
南风那只小手就那样来回的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脸,我渐渐感到心安,平稳,平和,宁静,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和愉快。那一刻,一直缠绕着我灵魂的莫小雨好像脱离出去,我不再那样痛苦和疲倦。那一刻,我仿佛进入了一处奇妙的地方,那是解脱和回归之地。
似睡非睡,似梦非梦,似醒非醒。浑身酥软,不想动弹,灵魂安稳,不再恍惚。我感觉自己是醒着的,只是无法睁开眼,也看不见。但能感受到,听到,以及闻到。
我清楚的感知到南风的小手正在抚摸我的脸,从她手指,皮肤,身体,头发上面散发出来的清淡的香味一丝一丝如烟似雾一般缓缓钻入我的鼻子中,令我感到轻松和舒畅。
然后,我感到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像氢气球一样,轻柔无力。又像躺在云彩里,毫无重量,温暖而飘渺。飘呀飘呀,然后我轻轻的飘落在柔软的物事上面,仔细感觉,那是棉被。细嗅之后,味道熟悉,原来是我的床铺的味道。
那只手一直都在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脸,柔若无骨,软绵如风。然后我感觉有人躺在了我的身边。感受她的味道,那是南风。虽然不能睁开眼睛看见她,但我敢确定那就是她。
她用她冰凉软嫩的脸颊轻贴着我的脸颊,柔柔的细细的摩挲着,耳边传来她柔弱而温软的声音。那声音一直钻进我的脑海里,灵魂里。
她说,哥哥,你喜欢我吗?
我无法说话,只能用灵魂回答,我的灵魂说,我喜欢你。
那你爱我吗?她的声音柔媚而诱惑。
我的灵魂停顿片刻,微微笑道,你还小,不懂爱。
哥哥,我只想知道你爱不爱我。
爱啊,你很讨人爱。
我说的是男女之爱。
不,我说的是兄妹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