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苡缓缓的走到了一边去,目光却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落到那边。萧潜说的没错,陆清欢是算不错的,有想法,有才华,有样貌。
看着她的作品,顾苡放下有色眼镜,也看的出来,是好的作品。
她不懂这些文艺范的作品,但是,从那些复杂的线条上,可以隐隐看的出其中的一点价值。
顾苡想,萧潜说的没错,她确实是个才女,他的眼光不错。
蒋孝荀再来的时候,看着情绪似乎不高的顾苡,拿了杯酒来,“顾总,怎么了,一个人躲在角落里伤心难过呢?”
顾苡抬起头来,没接他拿过来的酒。
“我不喝果子酒。”
“啊……怎么会,女孩子都喜欢。”蒋孝荀看看说。
顾苡哼了声,叫来侍者,拿了个咖啡喝。
“是啊,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蒋总是在讥讽我不像是个女人?”
“怎么可能。”蒋孝荀打量在她的身上,“在我看来,要是你都不能被称作是女人,那么世界上可真就没女人这回事了。”
顾苡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
起身,顾苡说,“来也来了,看也看了,没什么意思,我回去了。”
“哎,不多玩玩吗。”
“我没蒋大财神爷这么闲,我事情多的很,明天还要工作,拜拜。”说着,顾苡果断的朝外面走去。
蒋孝荀好容易把人弄出来一次,怎么可能就这么错过机会,直接又跟了上去。
“哎,我送你。”
”你喝酒了送什么送。”
“我送你去停车场总行吧。”
门口,萧潜靠在那里,听陆清欢说着,“过阵子可能就要闭关开始画下一部的作品了,有阵子见不着你,阿潜,可别忘了我啊。”
“怎么会呢。”萧潜说,“也别太辛苦了。”
“嗯,我知道。”陆清欢说着,笑着扬了扬头。
萧潜不自觉的抬起头扫了一圈,却发现早没了顾苡的影子。
他一愣,当下挺起了身板来。
却听一边似乎有人在议论着。
“那是顾苡跟蒋孝荀刚出去了吧。”
“是啊,从顾苡一进来我就瞧见了,真是……天仙一样啊,越来越美了。”
“顾苡怎么跟蒋孝荀关系不错的样子。”
“就是说,蒋孝荀这个人跟人结交也是看人的,一般人他还看不上呢。”
“是啊,上次我去拜见,连我面都没见,人高傲的很。”
“没想到啊,顾苡本来以为就是萧家少奶奶呢,看来人也是有人脉,有手段的很,别小瞧了人家。”
顾苡跟蒋孝荀一起出去了?
萧潜来不及去掐几个对顾苡竟然有非分之想的男人,想着顾苡穿着那个样子,就跟个男人出去了,心里火烧火燎的,赶紧对陆清欢说,“看来我得先走了,家里有点事要处理一下,咱们稍后再联系。”
“哎你……”
萧潜直接冲了出去。
顾苡啊顾苡,让我知道你在婚内就给我玩这套,看我怎么收拾你。
顾苡啊顾苡,也亏得是你胆子大,亏得是我这样纵容你,要是别人,你早浸猪笼了!
顾苡啊顾苡,你简直就是我的克星,我当初怎么就娶了你。
萧潜在心里反复的念着,到了停车场,找了一圈,没找到她的车。
擦,已经开走了吗?
萧潜骂了一声,该死的。
然后,他很快的找到了自己的车,一溜烟开了车便跑了出去。
他车开的极快,也好在,这个时间,貌似路上也没那么多车了,他一路疾行,边快速的转着方向盘,边一直盯着周围的车看着,每一个车都不放过。
然而,并没有找到顾苡的车。
女人不像是男人,对车总有独特的喜好,没事就爱换车,所以顾苡那辆车开了三年了,还没换过,也没买过别的车。
看了三年,总该是化成灰也认识的了。
他咬牙切齿,感到车窗开着,夜半的冷风吹进来,便只觉得全身凉飕飕的,心也跟着凉飕飕的。
这时,他一眼看到下面,顾苡的那辆小车正开过去。
在高架桥下面鲫。
擦。
萧潜忙来了个倒车,直接逆行着就往下冲去。
“哎,前面那谁啊,不要命了是不是。”
“卧槽,宾利,撞不起,赶紧躲开。”
萧潜先还是自己在开,后面却听见警车声不断。
回头看了一眼,一皱眉。
都怪这个顾苡,大半夜的不安分。
他骂了声,一转方向盘,现在再回头的话,那真就追不着顾苡了。
也只能破罐子破摔,直接往前冲去了吧。
萧潜一踩油门,又再次冲了出去,警察紧追不舍,萧潜只能来了个夜奔。
终于下了高架桥,往前走着拦着顾苡的方向,顾苡开车毕竟比他慢很多,所以不多时,萧潜便一眼看到了顾苡的车,就在前面。
顾苡在车里,只听着警笛大作,她从后视镜看下去,便看到后面果然有警车的闪灯闪过。
她也并没觉得怎样,只是奇怪大晚上的哪里出了事了这是。
然而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却感到旁边,一辆车急速的超车,顾苡吓了一跳,却惊讶的发现,那车十分的熟悉……
那不是萧潜的宾利吗……
她手上一顿,忙将车停下,就看见那辆宾利果然一个转弯,直接挡在了顾苡的面前。
而下一刻,萧潜便几步下了车,气势汹汹的,便走了过来。
顾苡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萧潜人已经拉开了顾苡的车门。
萧潜那一身黑色的衬衫,在夜色中显得极其的冷清,给人一种夜晚的低调和奢华的感觉,人也更显得清瘦了一些,此时大力的扯开了车门,整个人阴沉的好似来自地狱的使者一样,满面的冷漠。
扑面而来的是他的寒意,然而,那刀子一般的目光,在整个车里转了一圈,萧潜才忽然一愣。
里面明明没有蒋孝荀,只有顾苡一个人……
顾苡一下也反应了过来,看着萧潜呆呆的模样,气的叉着腰叫道,“萧潜,你疯了吗,你干嘛呢又!”
萧潜看着她,脸上刚刚的紧绷,却逐渐的缓和了下来。
渣了渣眼睛,反应了过来,他想,没蒋孝荀啊。
就知道,顾苡不可能这么大胆子。
再说,蒋孝荀那货,又不要脸,又老,又没气度,除了有几个臭钱,他还有什么。
顾苡怎么能看上这样的男人呢。
她怎么也在他家这么多年,眼光也早该被养的叼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