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就你这样还敢说鉴赏?赶紧认输再好好给我道个歉,回家喝奶去吧!”赵天成望着苏笑端详着那幅油画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嘲讽道,他才不相信眼前的这个毛头小子真的会鉴赏。
鉴赏画作需要做到“三感到”。
一,眼到:要眼力超过常人,一眼便能看出这幅画的深意以及作者的创作心理,观赏也是一种美德
二,鼻到:轻嗅画作的画香,油墨香气来判断这幅作品的年份和作者的创作手法。
三,感到:通过画面的纸质以及画质来判断这幅画的真正意义。
而此时的苏笑正故作一脸严肃深思的模样儿,眯着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副画,那一脸认真的模样,就像他马上要钻进那幅画里一样。
“小伙子,就你这样单看,就算看三天三夜也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的,鉴赏画要分三步……”旁边一位老者好心出言提醒道。
“哦,我知道,谢谢,没事。”
苏笑也是一愣,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有好心人,敢当着赵天成这个心胸狭隘的副会长的面提醒自己,难道不怕对方给你穿小鞋吗?
苏笑心中感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果然不能以一人断一国啊,并不是这里所有人都像赵天成那样嘛。
“哼!不知好歹,连白老的话都不听,白老可是堂堂华国的国画名手!现在在我们会所可是名誉长老!”
“哦?”听到这里,苏笑不禁对这个白老再次高看了一眼。
“呵呵,只是一些虚名而已,还请小友不要见外。”
“得了吧,白老,就这样的人,我不知道见过多少了,装模作样!”赵天成满不在乎地在一旁嚷嚷着。
“喂,小屁孩,你倒是看出什么来了?我告诉你昂,我们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没多少空闲陪你在这瞎玩,识相的话,赶紧好好给我道歉,说不定我还能放你一马!”
“赵副会长优越感还真高,我当然是看出来了,只是赵大副会长,你看我们这样空比多没意思,不如加点彩头,你说如何?”苏笑笑道。
“呦呵,你还来劲了是吧?好啊,如果你输了,你就给我跪在这里磕三个响头,说句爷爷我错了,怎么样啊?”赵天成猥琐地笑道,引得在一旁默默无声的白老不禁皱了皱眉。
“好!那如果你输了,你也在这给我磕三个头,喊声爷爷我错了,再把我这幅画以拍出的十倍价钱买下来,怎么样?”苏笑不甘示弱地说道。
“你!”
“怎么?赵大会长这是在怕输?莫非你怂了?”
“怎么可能!我又不会输,赌就赌!”
赵天成再次炸毛地跳着吼道。
白老不禁还是摇了摇头,相比苏笑来看,赵天成在气势上就已经输了,全局完全是被这个年轻人牵着鼻子走,没有任何的主张意识。
反观这个年轻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心态,看他那一脸自信的样子,莫非他真的看出了这幅画的名堂不成?
看着赵天成气急败坏的样子,苏笑“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他想要的效果。
“那么好的,赵大副会长,就请你先来描述一下这幅画吧!”
“嗯?凭什么我先说?你是不是想等会儿学我说的话,来当你自己的鉴赏用?”赵天成一脸警惕地望着苏笑说道。
“呵呵,不可能,我可不是你这种小人,放心好了,你先说,我接下来说的如果和你有一点重复,就算我输,这样总行了吧。”苏笑满脸自信地拍着胸脯说道,使得围观的一些画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可是鉴赏画里的“梭哈”啊!
如果说出这样的话,就代表着胜率是微乎及微的,而且也一般都是认定了对方对这幅画的理解一定是错的。
就连白老刚刚在讨论这副画的时候,都不敢随便下定论,而这个初入社会的年轻人竟然敢口出这种狂言。
就连刚刚还心中对苏笑高看一些的白老也是摇摇头,唉,年轻人啊,还是太心浮气躁!
“哈哈哈!好!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赵天成一听这话,连忙答应道,一点也没有中年人本应该有的沉重和冷静。
“那么我可说了啊!”赵天成故作高深地清了清嗓子说道。
“悉听尊便!”苏笑拱手笑道。
“这幅油画是始于十六世纪中后年代时期的梵高冷之手,众所周知,梵高冷的油画速来以反应人性的昏暗为主,一直以来都是使用的冷色调,就像这幅画一样,主要以墨绿色和深蓝色为主。
梵高冷一生中对于社会的不理解所作的抗争,对于真善美所作的追求,还有生存中的苦恼与欢乐,似乎都孕育在这天空的蔚蓝里。
在黎里古镇,也有一处教堂,天主堂,可谓是黎里一道别样的风景线,肃穆的天主堂,所以,这幅画就是梵高冷早期创作的抽象画《奥威尔的教堂》。
怎么样?小子,认输吧!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啊,哈哈哈哈!”
赵天成一口气讲完了自己的鉴赏,还真的跟那些砖家叫兽一样头头是道,他缓缓环视了一圈四周画家表示确认的目光,随后略带嘲讽地瞟了苏笑一眼。
苏笑丝毫没有理会对方充满挑衅的目光和语气,而是望着一直在一旁深思的白老真诚的问道:“白老,你是不是有什么见解呢?”
“哦?莫非苏小友看这幅画有什么异处可在?” 白老笑眯眯地说道。
“那是自然!”苏笑自信一笑。
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这幅画举了起来,有人看到苏笑粗暴的手法,不禁想要出手阻止,却被白老拦了下来,示意让他继续下去。
苏笑朝着白老点了点头,随后一边举着画端详,一边说道:“这幅画确实是如赵大副会长所说,创作于十六世纪……”
“哈哈哈,我就说啊,你根本是狗屁不会,学起我来倒是一套一套的!”赵天成大笑着讽刺道。
“我还没有说完,学你?我可消受不起你的想象力,你巴巴拉拉了那么一大堆没用的,也就这一句创作时间说对了而已!”
“呃,不对,这幅画准确来说是在十六世纪末期所创作,恭喜你与正确答案失之交臂。”苏笑说着,还装出一副惋惜的模样。
自从在系统中得到了中级美术天赋之后,这些知识就如同是灌水一般涌进了他的脑海之中,现在知道这些完全就是不值一提。
“十六世纪末期?你TM给我逗笑呢?那时候梵高冷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莫非这是他诈尸画在棺材盖上的不成?!”
赵天成气急败坏地叫道,引起周围艺术家们的一脸厌恶,他们对于梵高冷这个神乎其技的画家还是非常尊重和崇拜的,现在听到赵天成这样侮辱自己的偶像,心中对赵天成的鄙视再次加深了一分。
赵天成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不雅和口误,也是略微小了点声。
“这你又该怎么解释?”
“谁告诉你这是梵高冷画的了?我承认,梵高冷确实是冷色调油画界的奠基人,但这幅画却并非出自他之手!”苏笑一脸嫌弃地望着赵天成说道,那表情分明是在看白痴一样。
“开玩笑!这不是梵高冷画的?那你倒是说说,除了梵高冷,还有谁能画出这种绝望悲伤意境的油画!”赵天成有些恼怒地吼道。
周围的艺术家也是把目光投了过来,他们已经就梵高冷创作的这幅奇画议论了许久,现在听到有人否定他们的眼光,好奇地朝着双手平举着油画的苏笑围拢了过去。
“你们大家看,这幅画虽然跟历史上说的梵高冷的《奥威尔的教堂》描绘的有着几分相似,但是却并不是赵副会长所说的那样。”
“创作这幅作品的画家,其实是十六世纪末期的女画家希维尔!相信大家一定对这个名字很陌生,希维尔,英国第六皇室公主,青年时期的她,对当时并不闻名的梵高冷很是欣赏。
可惜造化弄人,梵高冷因忧郁症在青年时期就自杀了,所以悲痛欲绝的希维尔才通过皇室的财力大量收购梵高冷画作,并加以模仿。
她与梵高冷的画作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甚至选纸和去墨都是一模一样,但是,唯一不同的是,梵高冷的创作全是昏暗和悲伤,而希维尔的创作……”
苏笑说着,将手中的画缓缓拖起举过头顶,让天花板的水晶灯光尽数撒在了画纸上。
原本墨绿深蓝的墨水突然变成了绚丽的金黄色,画中原本透露着死亡气息的大门,缓缓浮现出两个英文符号:梵#希。
希维尔把对梵高冷的想念寄托在这些画上,她希望当梵高冷的这些画接触到光时,能散发出温暖,意示着他们才能够在一起,也表达了希维尔对梵高冷深深的迷恋和爱意,这就是爱情的真谛。”
所以,这幅画真正的名字叫做《永恒教堂》,最早记载于十九世纪英国皇室录里!怎么样?这些在古书里都有记载,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查一查。”
苏笑顿了一下,望着面前这些已经有些呆滞的画家和一脸懵逼的赵天成,以及感同身受渐入佳境的白老,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