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面具下男子嘴角邪邪地笑了一下,右脚脚尖贴着地面用力一蹬,下一刻他身上气力猛的提升上来,右手抓起红色长剑剑柄,用剔骨手式朝着华风削来。
华风第一次看到这种握剑的方式,心里着实惊讶。银色男子的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可想而知这对他来说定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他的动作太快,华风反应过来时,面具男已经到达跟前。仓促之下,华风握住寒乩横挡住这一削。
寒乩和红色长剑相碰撞,白红光芒交织在一起,在两人的压迫下,周围空气竟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凭空多出些许冰寒鲜红的颗粒,如同樱桃一般小巧娇艳。
“不愧为玄门正宗弟子,就算仓促应战下也能轻松接下本座自创的剑技。”面具男略微惊讶地赞赏道。
自创!听到这词华风心里万分惊讶!单从这奇怪的握剑方式,华风就觉得心头微震,更别说这剑技招式了。
他本以为这是遗留下来的古老剑技,没想到居然是他自创的。
面具男子突然爆发,由下而上劈开寒乩剑,趁着间隙后退开来。
“想走!门都没有!”虽说是自创剑技,可威力并不咋样。华风从最初的震惊里反应过来,见面具男想撤招,怎么可能如他所愿。左手两指并拢成剑指,一丝淡淡地灵气环绕在周围,华风低吟一声:“去!”寒乩剑立刻脱手而出,宛如一颗子弹朝着还在倒退的面具男冲去。
散发着白芒的寒乩如若水中蛟龙一般,一剑刺穿了面具男子。
秦云月见此面色一喜,转身就想向华风道贺。然而,她转身的念头刚动,就立刻感觉到脖子处死亡的气息,额头直冒冷汗。
在寒乩剑刺穿面具男的时候,华风就察觉到身边有一股气息迎风冲来。他脸色微变,毫不犹豫朝着秦云月投去一张符,准确贴在她身上,同时右手一拉将她拽了过来。
“在本座眼皮底下偷人?”面具男子冷笑一声,那原本在符咒效果下渐渐淡去身形的秦云月竟然硬生生被他拽了出来。
再次将秦云月扣押在自己的剑下,他轻笑着看向华风道:“这种低阶的隐匿符也想从我手上抢人,小辈,你是不是太狂妄了点。”
华风眼睁睁看着秦云月被他抢去,却没有丝毫办法。眼前的面具男子对灵力的使用远超过他。
“你到底是谁?”能够破坏符咒效果的人,无一不是掌握了灵气波动的人。这个人到底是谁?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之前从来没听说过,华风心头疑惑不已。
“华风,别管我 快走!”秦云月第一次见他失手,知道眼前的人极有可能比他还要厉害。如今自己是走不了,只想着华风凭自己本事逃走应该不难。
面具男子之前还没有注意秦云月,听她这么一说,心头诧异,掐算一番后顿时大笑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女娃娃,再过一段时间,你命格就会变成地煞命格,正好成为本座鼎炉。”他看向秦云月的眼神,犹如在看食物。
“呸,本小姐才不要成为你的什么破鼎炉,大不了一死,也绝不会让你为所欲为的!”秦云月想到那石床上躺着的女冰尸,忍不住破口骂道。
面具男子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秦云月的下吧,在她耳边浅笑道:“这可由不得你,而且成为本座的鼎炉,很快活......哈哈!”
“妖邪,受死!”华风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纵然眼前的人可能是某位了不起的人物,他也要尽可能的试一试。
只见他双手快速结成天字印,一块灵力组成的八卦玉盘凝聚在胸前。做完这些后,华风手持寒乩剑插入八卦玉盘中,疯狂运转灵力,通过凝聚寒乩剑上的千年寒气,流转到八卦玉盘上。
“八字印!”瞧见华风的动作,面具男子惊叫出声。这八字印他在熟悉不过了,想他十几年前虚弱的时候,就是被这八字印所伤,如今好不容易恢复点,没想到一出山就遇到使用八字印的玄门弟子。
说起来他跟八字印这门玄门顶级术法很有缘分,不过都是孽缘。巅峰时期的他被一人一剑,参杂着八字印奥义的剑法,重创,差一点就一命呼呼。
极度虚弱下的自己又遇到八字印的使用者,硬是以年弱之身逼得恢复半层实力的自己,犹如丧家之犬惶惶而逃。
被八字印的玄门正气所伤,全身邪气所剩无几,迫于无奈只能散去修为重修。
如今他再次出世,就是想利用孤煞星力重修,没想到又遇到八字印的使用者,怎能不恨!
“既然认得此道术,你还不快给我跪地伏法!”华风怒喝一声,右手手腕一推寒乩剑柄,寒乩剑携带着天字八卦玉盘冲向面具男子。
眼看玉盘就在眼前,面具男子的脸色越发难看。玉盘的速度太快,只能在躲闪和出手伤秦云月之间做出选择。
不过这对于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以抉择的选择题,活了那么多年的他,又怎么会为了区区鼎炉而再次让自己受创?
“呵呵,小子,我们还会再见的。”面具男子挥动衣袖,消失在原地,地下室里回荡着他的这句话。
面具男子跑了,这八卦玉盘自然不会打在秦云月身上。在她惊恐的眼神里,八卦玉盘近在咫尺的时候,呼吸之间便散做了灵气,扑打在她脸颊上。
就算玉盘消失了,也吓得秦云月惊出了一身冷汗。秦云月擦掉额头的汗,怒气冲冲地指责华风道:“你这是想弄死我啊!要不是玉盘消散了,是不是准备弄死我!”想到刚才扑面而来的危险,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冷静,冷静。”华风举起手尴尬地说道:“玉盘受我控制,寒乩跟我是一体的,只要我一个意念,它们就会消散,根本不会对你有丝毫伤害。”
“真的?”秦云月狐疑地质问道。她是有点相信华风说的,只是想到刚才的惊险,仍旧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