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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袒露心扉

已经下班时间了,大概是整栋楼都空了,耳边听不到半点儿杂音。

白洛辰那略带清冷的声音传进温良的耳朵,是唯一也是全部,温良听着,一时竟忘了分辨这话里的内容,只是觉得这声音难得的悦耳。

老实说,在遇到白洛辰之前,温良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开朗姑娘的,就像车扬子那样,性格外放,偶尔带点儿小脾气。所以,这么多年,他总是一种“电灯泡”的身份“存活”与车扬子和古阳之间,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儿情圣的意思,像极了青春苦情戏里的男二号。

但遇到白洛辰之后,他发现自己之前的感觉都是错的,他并不是喜欢车扬子,只是喜欢车扬子和古阳相处的那种方式,明明心意想通,可一个热情如火,一个冷若寒冰,一个进,一个退,就像是旁人嘴里的欢喜冤家,总不在一个频道上。可实际上呢,欢喜冤家都是骗人的,表面上闹得不可开交,可人家私心里都是“非你不娶,非你不嫁”,也就是骗骗那些情商低的小白鼠吧,还真以为找个看不上眼的就能白头偕老了,殊不知真看不上眼,那就是一段孽缘。

好在,他对白洛辰是看上了眼的,只是不知道白洛辰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两人的性子一个温,一个冷,要想进展快速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不打算走了吗?”

温良正想着,白洛辰拍了一下温良的后背,“啪”的一声,把温良直接打回了神。

“啊?”

“你在想什么呢,笑得那么轻佻。”

“眼前只有你一个人,你说呢,我在想什么?”温良调笑道。

白洛辰皱皱眉,活动了活动手腕,要挟道,“怎么,你是想要再打一场吗,上次打平了不算,这次分割胜负?”

“你就那么喜欢给我对擂吗,我们两个人见了面就不能说点儿别的吗?”温良端坐起身子,一本正经地问道。

看着温良这一副要跟外商谈判的架势,白洛辰冷然笑了笑,“可以说别的,我刚才不是就在说么,可你根本就没听。”

“你怎么知道我没听?”

“那我刚才说什么了,你还记得吗?”白洛辰瞪了温良一眼。

温良想了想,憨笑一声,油滑道,“好吧,我刚才走神了,你再说一次,这一回我一定认认真真的听,而且一定会用心记住。”

白洛辰冷哼一句,“你们这儿的人真狡猾,你,更狡猾。”

“狡猾?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狡猾呢,你好好说说,我怎么狡猾了?”

白洛辰想了想,说道,“看着很斯文、正直,好像没什么坏心思,可心里头一万个窟窿,藏得都是作弄人的手段,要真比起坏,你得比那坏人坏十倍。”

“你这么了解我,那你是什么心思?”温良问道。

白洛辰愣了愣,没有回答。

两人的空间,就应该一个问一个答,这一旦有一个人不接话,气氛就会尴尬至极。更要命的是温良一时也没找到合适的话题,就干坐在那儿,也不说话了。

跃层的空间很小,两人相隔不过半米的距离,四周静的让人心悸,连呼吸都得有意克制,生怕打破了这种静谧。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躲避,但也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就像是在互相了解对方,透过你的眼,看透你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下起了小雨,噼里啪啦地抽打在窗上,像是催命的鼓点儿,在催生一种情愫。

“温良,你能相信我吗?”白洛辰红着脸问温良。

“相信你?我一直也没有怀疑你啊。”温良的声音都有些哑了,低声应道。

“但你也没有完全相信我,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从我来档案室第一天开始我就明白,你是防着我的,机要科的人也是防着我的,若不是这次碰上了神秘人突然出现,也许到现在你都不会对我说实话。在你心里,你是更信任管姐吧,她总对我敌意,所以你也对我有所防备。”白洛辰说着,眼神有些黯淡。

温良一怔,心说,这是吃醋?

可白洛辰也不像是吃醋的人,这种冷若冰霜的性子,就算两个人真爱到死去活来也不会因为一个女同事吃醋,可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问出这么一句呢。

是在怪自己不相信她?

温良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白洛辰见温良没应声,试探着握住了温良的手,“你相信我,我是来帮你的,我来机要科不为任何目的,就是为了帮你。”

如同白洛辰清冷的性子,她的手也是冰冰的,透着丝丝凉意。

温良反手将白洛辰的手握住,攥在了手心里。

“你之前就认识我吗?”这话温良一直想问,从在酒吧被白洛辰挑上擂台时他就隐隐感觉,他对白洛辰并不陌生,怎么说呢,两人之间有种熟悉感,但温良确定自己并没见过白洛辰,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白洛辰单方面认识温良。

白洛辰点点头,“不算认识吧,但我知道你,也见过你。”

“见过我,什么时候?”温良使劲想了想,可也没想到两人有过什么交集。

“照片,在来保密局前,我看过你的照片。”

温良爽然一笑,“一见钟情?”

“随便你怎么说,但你得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我想靠我自己的力量来查清这件事。”

白洛辰没再纠缠这个话题,清然一笑,“我听你的,但得等你真赢过我再说。”

“你觉得我赢不了你吗?”温良使劲攥了攥白洛辰的手。

白洛辰斗志昂扬,翻转手腕捏住了温良的胳膊,“那那天晚上为什么不赢了我呢?”

“又不是比武招亲,何必非得拼个输赢呢,再说,那天你已经守了四擂,体力消耗了很多,我总不能乘人之危吧。”温良卸了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实在被捏疼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你知道我们那儿有个说法吗?”白洛辰松了手,看着温良的眼睛,“在我们那里,写了名字的纸条就如同是聘帖,今天中午你抽到了写着我名字的字条。”

“所以呢?”温良勾起嘴角,饶有兴味地看着白洛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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