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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兄弟生隙

第二天,温良和白洛辰正式到警局报道,警局刑侦处的处长和他们见了面。

刑侦处负责人姓梁,名叫梁孟举,是警局刑侦处的处长,四十五六的年纪,头发略白,个头中等,但身姿挺拔,不怒自威,透着一股勃然豪气。

梁孟举是西京市刑侦方面的专家,破案无数,而且从无错漏。温良在警校的时候曾经听过他的讲座,与梁孟举打过几次交道,也算是熟识之人。而且当年温良从警校毕业的时候,梁孟举也曾力邀温良加入警局刑侦处,只是当时温良一心想进保密局,也就婉言拒绝了。

时隔多年两人再见,梁孟举颇为热情,他告诉温良和白洛辰,目前,吴正平和段老头儿的案子已经合并为“保密局系列杀人案”,刑侦处将案件交给了特勤大队跟进,古阳作为特勤大队的大队长,全权负责此案的调查取证工作,希望温良和白洛辰能帮助古阳尽快破案。

虽然有方明的提醒,温良一早就知道了吴正平的死和段老头儿的死有所关联,知道了吴正平与段老头上下线的关系,但他没有想到警局这么快就把两件案子归结为一宗系列杀人案,毕竟警方并不知道吴正平和段老头的关系,而且目前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吴正平的死和段老头的死有什么必然的联系,警方为何会如此唐突地将两件案子定为同一系列呢?

温良不禁疑惑,“梁处长,怎么会突然将这两个案子定为系列杀人案呢?”

“这也是古阳发现的,他翻看了吴正平和段祁东的档案资料,发现他们二人交集颇多,尤其是他们曾多次去过同一个地方——沙海市。”

“沙海市?”温良对这个地名有些陌生。

“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漠南、漠北,两年前西北重新划分行政区域,漠南、漠北合并为一个全新地级市——沙海市。”梁孟举看了一眼温良,继续说道,“你们都是从保密局出来的,自然对漠北不会陌生,漠北是保密局的特训基地,所有进入保密局的人必得先去漠北接受封闭训练后才能上任,所以吴正平和段祁东同时去漠北倒是也说得通。可漠南就不同了,漠南属于国安禁区,是严禁外人进入的,除非是国安局直系工作人员,否则连漠南的位置都定位不到。可这二人进入漠南多次,而且是一先一后,前后相差不过三天,我们猜测他们很有可能是国安局的直系内线,在执行什么特殊任务,所以他们的死很有可能与这次任务有关。我已经向上级打了申请,请求国安局介入此案,估计这两天就会有结果了。”

听了梁孟举的叙述,温良颇感意外,意外的倒不是案件的进度,意外的是古阳对他隐瞒了案件的进展。在此之前,古阳甚至没有告诉他调查过吴正平和段祁东。

古阳在防着他,这是温良万万没有想到的。

从刑侦处出来去往特勤大队的路,原本不长,但温良走了很长时间,他总是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因为他还没有准备好来面对古阳,或者说还不知道该以怎样的状态来面对古阳。

对古阳有所隐瞒让他深感愧疚,但得知古阳对自己设防,这令他无法接受。

白洛辰走在温良身旁,看着陷入深思的温良,随着温良的速度调整脚步,她想说什么,可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你是不是也有疑问?”走到一半,温良停了下来,看着白洛辰。

“疑问,你是指案子还是指破案的人?”

“你说呢?”温良斜了斜嘴角。

白洛辰想了想,轻声道,“我只是有点想不通,既然漠南是国安禁区,那进去漠南也应该算是国安内部机密,这样机密的事,古阳是怎么查到的呢?照常理来说,要调查吴正平和段祁东,本不该先从两人的行踪开始查,而是应该先问问你这个保密局内部人员才对,可他一上来就开始查两人的行踪,而且还一下儿就查出来问题,这未免也太顺利了。”

温良点点头,白洛辰说的正合他心中所想,调查吴正平和段祁东的行踪,这一定不是古阳的主意,应该有人在暗中点拨了他。

看来,古月已经开始动手了!

“如果他真的有问题,你会对付他吗?”见温良没应声,白洛辰问道。

温良双眉微蹙,想了好一会儿。

“他不会有问题的,最多也就是误入歧途,不知往返。”

“是吗?但愿如此吧!”白洛辰轻叹一声。

两人进到特勤大队办公室的时候,古阳正在收拾桌子。两张靠窗的对桌被擦得一尘不染,一应办公用品排列整齐,连不同颜色的签字笔都是分类摆放的。

见温良和白洛辰进屋,古阳起身笑迎,“我这忙活了一个早上,你们总算是来了!”

“我们就是来喝茶看报纸的,哪儿用得着古队长这么兴师动众的。借调的时候不都说明了嘛,我们的主要工作还是放在机要科,我们来你这特勤大队最多就算个打杂的,你这大队长实在是太抬举我们了。”温良顺势打趣,笑得有些僵硬。

古阳佯奴,瞪了温良一眼,转而笑道,“过来看看,怎么样,两位机要科大员,我给你们准备的办公桌还凑合吧!”

温良上前看了一眼古阳收拾的办公桌,脑海中浮现出两人上学同桌时的场景,从中学到大学,同桌同班同寝,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古阳最爱干净,温良最怕麻烦,所以每次遇到这收拾打扫的事儿,温良总是两手一甩丢给古阳,小到收拾桌子,大到打扫操场,就连后来温良的房子翻修都是古阳去监工完成的,所以看着眼前这两张被古阳收拾好的办公桌,温良一时还真有些动容。

“怎么了,是不是有点儿不想走的意思了,实在不行就留在特勤大队,我看那机要科也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古阳爽然笑道。

雨后第二天,有风微凉,吹在脸上,冷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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