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怎么样了啊?”我说着准备起身去厨房看看,因为抽油烟机的原因,基本上没什么味道飘出来,也不知道做的怎么样了。
“等一会,马上就好了!”
一直到进了厨房才有了一点味道,看起来有点手忙脚乱的样子,脸颊上还挂着浅浅的汗珠。
“你妈要是知道我把她女儿抓来做苦力了肯定得吃了我。”我开玩笑道。
“我自愿的她管不着,我不想做的事情谁来抓我去做都不行。”艾果傲娇道。
“我能先尝一下吗?”我看着盘子里面饱含色香的菜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尝尝它的味道了。
“你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想偷吃啊,先端出去吧!”艾果说着还是给我递过来了一双筷子。
我也没有客气,夹起来就放进了嘴里,我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结果味道还是让我眼前一亮,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黑暗,和外边餐馆的不能比,但是也比我想象的好太多了,看来她说自己学了做菜还真不是吹的。
“哎呀,你先出去吧,我这马上就好了,你在这看着我会分心的,分心的后果就是不知道下一步做什么,到时候要是做的差了你得全部吃掉!”艾果又赶我出去,还用上了威胁恐吓。
“你这不马上好了么,我先盛饭吧。”打开电饭煲,里面的饭还是不错的,我又想起了杨薇上次做的饭,加的水太少了,结果煮的半熟根本没法吃。
等最后一碗汤端上来后总算是大功告成了,三个菜加一个汤,标准配置:“很不错,给你点个赞!”我夸赞道。
“那行,你负责把它们全部解决掉!”得到夸奖艾果也显得很开心。
其实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吃到过别的女人做的饭了,我父母都已经消失了十多年,那些菜肴的味道早就已经忘记了,到杨爷爷家之后先是杨爷爷做饭的,后来我长大了些自己开始做饭,至于杨薇,就是现在都不能指望她,根本不会做饭的主,要么叫外卖要么泡个面。
“你尝尝这个!”艾果给我夹了一个鸡丁,她是做的宫保鸡丁,这道菜在川菜中也算是有名的,川菜谱上基本都能看到它们的身影,放在嘴里细细咀嚼,真的很香。
莫名的有些感动,这些年好像除了杨爷爷会关心我给我夹菜之外,再有就是我妈了,没想到今天艾果也会,这让我很是感动。
“你怎么了?”艾果突然问。
“没有,快吃吧,我吃饭很快的,一会菜就没有了!”我故作轻松,低着头扒饭。
“为什么你有心事就不愿意和我讲呢?我就那么不值得你分享吗?”以往一向很好哄的艾果竟然好像真的生气了,放下了筷子看着我说道,眼里都是委屈,看得我目瞪口呆。
“你自己吃吧。”艾果说完自己转身回了卧室关上了门。我放下了筷子不禁有些头疼起来,女人就真的这么善变吗,快的让人目不暇接,这饭我肯定是没法吃了,得先给她哄回来。
“你生气了吗?”我站在门前刚问出口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不是明显的吗?这样问了让她自己说那肯定会否认啊!
“没有。”果然还是给她否定掉了,看来这次想哄好她应该不那么容易了,我叹了口气靠着门坐在了地上。
“还记得木偶奇遇记里面的匹诺曹吗,撒谎鼻子就会变长的,你摸摸看你的鼻子变长了没有,要是变长了以后和男朋友接吻的时候戳到脸就不好了!”
“要你管……”艾果在房间里面弱弱的回道。
“你真想知道啊?就不怕知道的太多被我杀人灭口?”我开玩笑道。
真有点怀疑刚才是不是敷衍的有点明显了,她几乎很少生气的,这个样子还是头一次,也许是真的很在乎吧,而我又是那种不太喜欢讲心事的人,喜欢把它放在心里,不想用一些琐事影响到别人的心情,我觉得喜欢讲心事的男人都是磨磨唧唧的,哪有大老爷们拉着女人聊心事的。
我叹了口气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今天这个情况恐怕是不讲都不行了。
“你妈妈应该很爱你吧?”
“我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见过我的父母了,其实没别的,就是你给我夹菜那会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小时候我妈也会给我夹菜的,只是从她离开之后,这么多年都没有过了。”
艾果没有回答,也没管她有没有在听,我吸了口烟继续自顾自的说道:“你可能会说杨不已和薛然,他们并不是我真正的父母,只是名义上的。”
“他姓杨我姓简,你不是还想知道宋蕊均为什么会叫我甜柠吗?小学和初中我和她是同学,所以她知道我最初的名字,我随我爸姓田,不过上户的时候警察马虎了,给我弄了个酸甜苦辣的甜。”
“至于简天歌这个名字也算是真实的吧,是杨爷爷收养了我之后重新登记的一个身份,这事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了,我是真的不想再提,只是你刚才的行为让我想起了我妈,我爸,还有那些亲人,仅此而已。”
我靠着门又吸了一口烟,结果猝不及防门突然打开了,靠着门的我往后仰了一下,吓得我烟都掉地上了,还没来得及回头我就感觉艾果从背后抱住了我,轻声说道:“对不起。”
我松了口气,应该是不计较刚才的事情了,我坐在地上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没事,我只是没有和人分享心事的习惯。”
艾果听后没有回答,我坐在地上,她从后面抱着我很大一部分重量都放在了我的身上,真没心思讲什么浪漫不浪漫,说实在的压得我有点难受,又不太好把她给推开,还好她也没有抱太久,过了一会松开手站起来说道:“咱们去吃饭吧。”
如蒙大赦的我赶紧翻身站了起来,才发现她的眼睛有点红,我摸了摸肩膀有点湿润,她刚才肯定是哭了,有那么悲情感人吗?也许因为我是当事人已经麻木了,不觉得有什么,也许是她特别容易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