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only
♢【相杀】上
【相杀】
得不到他,就毁掉他。你的内心在盘算。
得不到她,就毁掉她。特拉法尔加的内心也在盘算。
当初你从罗那里取回自己的左臂,作为交换的代价,罗取走了你身体上的另一样东西。你与罗都活在了为彼此精心设置的囚笼里。病态的爱恋,不是不顾一切的奉献,而是牢笼,是禁锢,是心甘情愿地活在彼此的枷锁中。
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有着婉转的啼鸣,有着光润的羽毛。雀笼虽美,但却永远地失去自由,此生只能在富丽堂皇的错觉中醉生梦死。你是笼中的金丝雀,只能活在罗的金丝囚笼里,你不需要自由,你只渴望得到罗,与这个金丝囚笼同生共死。
夏天的夜晚,星星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天上的星星看起来离得很近,但其实却相距很远很远。它们看上去冷清,实际上,却是无比炙热的火球,心中怀揣着与对方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想法。
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编成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笼罩在内,泛着模糊,空幻的色彩。你侧坐在罗的大腿上,双臂环着罗的脖子,头挨在他的肩膀处。罗的左边手臂环在你的腰侧,右手拿着高脚玻璃杯,里面装着深红色的液体。
灯光摇曳,微风吹拂,海水翻涌。旁的人看来,你与特拉法尔加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同样惊艳的外貌,强大的实力,冷淡隐忍的性子。但是只有你们自己知道,你们只是同样的心狠手辣,有着绝对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以及享受着血腥残暴的爱恋。
你俯下身子,罗不快不慢地将酒杯凑到你的唇边,喂你喝下红酒。酒精霸道的气味充斥着你的口腔,起初有些苦涩刺激,而后是葡萄的果味,醇香诱人,一点一点地,入口,入喉,入心。罗用拇指抹去挂在你唇角的酒滴,用舌头舔舐干净。他按着酒杯上你留下的口红印记,薄唇轻轻地附了上去。
微抿了一口,罗单手将你揽入宽厚的胸膛,你的手附在他的胸口,支撑着身体,然后落下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吻。酒液顺着他的口腔,经过你的嘴唇滑入你的口中。那是难得一见的琼浆玉露,轻吮浅尝,那是一种心灵的交融,是留恋的通透沉醉。
你差点喘不上气来,用手背擦拭唇上残留的液滴。淡蓝的双眸氤氲着一片雾气,你看着罗,看着他脸上戏谑的微笑。
只见他从衣袋中缓缓地拿出一个丝绒的小盒。用纹着“DEATH”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打开,丝绒小盒里面安静地躺卧着一枚戒指,在银白的月光下,闪烁着让人魂牵梦萦的光芒。与别的戒指不同,这枚戒指合乎了特拉法尔加”死亡外科医生“的称号,指环上的是用钻石雕刻的心脏,做工精细。简约的造型,并无过多喧宾夺主的繁杂,在成熟中透露着些许纯净。
他轻柔地将你的左手拾起,拿起戒指自顾自地往你无名指上戴。你迟疑了,突然把手抽回,望着错愕的罗莞尔一笑。
又一次,失控的感觉。第一次,罗遇到了自己用尽全力都得不到的东西,即使不择手段地将你禁锢在身侧,也于事无补。罗甚至产生了错觉,曾经不可一世的控棋人进一步地沦落成为遭人戏弄的棋子,而那颗掌控不了的棋子如今却反客为主。
罗讪讪地笑了一下,随之嘴角的弧度消失殆尽。他用手将帽檐压低,掩盖住眼睛里翻涌的情绪。他在极力地克制住自己,但是被挫败感刺痛的神经在不受控制地抽搐,他嗤笑,难道就连自己的身体都掌控不了了吗?停顿在半空的手,收回。
在罗正欲将丝绒小盒放入衣袋时,你从他的手上把小盒夺了过去。你血红色的指甲轻轻的刮过罗手背上了刺青,淡蓝色的双眼暧昧地在罗的身上游走,舌头舔过自己的下唇。你故意放慢动作,将披散在胸前的卷发捋到身后,指尖滑过自己的锁骨,将丝绒小盒放在身前的两抹雪白之中。
“啧。“
罗的眼睛望向了别处,眉头紧蹙,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牙床。他站起身来,原本放在桌子上的红酒被他撞倒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血红色的液体溢出。他一把将你拉进怀里,四目相对,罗眼中的阴郁化为柔情,再变为情欲。
“这枚戒指的主人,只能是我。“
你故意在罗的耳边低声说到,鼻息尽数喷洒在他的耳廓。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耳骨,耳垂的两个金属耳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你很喜欢这种感觉,即使这样无疑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但看着这个处变不惊的男人脸上因你露出别样的情韵,心中的成就感便会油然而生。你是从未被驯服的野兽,就算到最后遍体鳞伤,你也要把驯兽者拉入无边黑夜,与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