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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八章 如虎如狼

看着安苓歌满脸尴尬的模样,苏儿心中不解,哪里有人不舒服又不肯请大夫来看的,若身子耽误了,可还了得!

只要想起昨儿夜里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碧珠整个人都似着火了般热得厉害,偏偏自己还要隔三差五的守夜,每每听见房里响动时,羞也不是躲也不是。

“碧珠你想什么呢,”苏儿见她双颊绯红如霞,眼神又怪异得很,便伸出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你这丫头,脸怎忽然红得厉害?”

不等人回答,就伸手要摸上去。

捂着通红的脸,碧珠不好意思转过头去,这好端端的怎么倒扯上自己了,也怪自己脸皮薄,胡思乱想倒将羞涩都显在了脸上。

越发觉得这丫头奇怪,苏儿便好奇的追着她跑,满屋子的欢声笑语过后,二人才轻抚着胸脯停下来。

“好了,你别拿她开玩笑了,这人脸皮子薄得很。”见两人闹得差不多了,安苓歌才出声阻止,也算是替碧珠解围了。

因着身子实在是酸痛得很,她也不好陪苏儿出去逛,只得坐在榻上与人聊天。

碧珠估摸着二人聊天聊得久,也该口干舌燥了,便奉了新沏的茶水上来,不一会儿,屋内溢满了清香。

“你这是什么茶?”苏儿倾身低头瞧了瞧,见茶汤呈淡黄色,上漂浮着花瓣与类似果脯的物事,一时好奇,便将杯子端起来看,“将军去过不少地方,按理说带回来的珍贵茶叶也不少,怎的我就是没见过这样的?”

安苓歌扑哧一笑,抿了口茶后才答,“这花果茶是我自己选料搭配,后让下面的人冲泡而成的。”说完,又细呷了好几口。

从未听过这种茶的苏儿不由得来了兴趣,再看看对面坐着的安苓歌面色红润,肤白而细腻,越发觉得是因喝多了这滋养的茶才这般好看的。

苏儿伸出手开玩笑似的在安苓歌腰上挠了好几下子,做出一副“你瞒不了我”的表情,“这莫不是王爷为你寻来的方子?”娇嗔连连。

被人这么突然一挠,安苓歌只觉得腰间酸痛得厉害,抱着身子龇牙咧嘴起来,话都难得说出口。

“我这里还有不少,你若喜欢就都拿回去吧。”待好些了她才答,略微扭曲的五官渐渐舒展开来。

出于担心,苏儿还是朝外叫了两声。

“王妃身子不适,你们还是快去请个太医来较为妥当!”再看向眼前的人时,心里一阵愧疚。

安苓歌哭笑不得,想阻止又不好意思说是为何,总不能将昨晚自己与穆君寒做那档子事告诉她吧!

权衡一番后,她还是轻轻启口,“你别担心我了,我再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怀疑的目光自对面的苏儿那处偷来,她有些心虚的敛目讪笑。

碧珠将门掩上了,一把将苏儿给拉到东次间,看看娘娘那头没出声阻止才敢将手拢起来,小声道:“苏儿姑娘真是单纯,竟没瞧出来我家主子为何这样难受。”

挑起眉毛看着碧珠,苏儿一时还是无法理解。

“昨儿王妃娘娘服侍王爷整整一晚上,能不累吗?”碧珠红着脸噤声,递了个眼神给她便兀自走开了。

想起安苓歌方才和羞的模样,苏儿恍然大悟,小手不禁捂上发热的脸。

“那个,我先回府了,改日再过来看你。”迈着匆匆的步子,苏儿连忙告辞,连花果茶都没来得及收就出了王府。

这丫头,总是莽莽撞撞。

安苓歌摇摇头,让碧珠扶着回榻上歇下了。

晚上穆君寒见她依旧全身酸软无力,唤丫头去取了药膏来,想着沐浴后替她揉揉痛处,怎料她一直躲在榻上角落,死活不肯让他碰。

“今夜咱们分榻睡,你若困就先睡下。”安苓歌将自己捂得像个粽子般密不透风的,眼神还带着防备。

穆君寒好笑的看着,“本王不困。”

不困你也不能碰我!

安苓歌缩了缩脚丫子,昨夜被他折腾狠了,今夜若再折腾,只怕明日床都下不去,自己不仅在丫鬟面前丢面儿,还要忍着骨头散架的痛。

“不困就看书去,”安苓歌指着案桌那头,心噗通跳得厉害,“不是还有公事没处理好吗,现在夜未深……”

梗在喉中的话还没说完,被子就被穆君寒给扯开了。

穆君寒的动作略带粗鲁,一把揽过她,拧开了药膏盖儿,“别躲!本王给你上药,又不是吃了你,你怕什么?”说罢,手指蘸了些药膏就往她身上抹去。

“怕你像昨夜那般。”如虎如狼。

安苓歌抱着膝盖龇牙咧嘴,本想拒绝,却被那人稳稳按着,冰凉的膏体触到肌肤的同时,耳边扑过来一道温热的气息,紧接着低沉的声音萦绕在侧。

“暂且放过你,”手中动作一滞,穆君寒勾了勾唇,“本王不喜看你哭着道痛。”

第二日,院墙之内。

“哟,这不是我的好姐姐吗?”拓拔亭芳现在是越来越嚣张。

“不用理会,咋们走。”拓拔琉璃拉着丫鬟就走。

身后那人气得双肩微颤,双眸如同燃起簇簇火苗,“仗着王爷近日宠爱就敢目中无人了,我就看看你还能闹腾到几时!”

近日穆君寒为了保护安苓歌,并没有对外宣称宠爱的一事,反而是拿拓拔琉璃当了挡箭牌。

“小主这边请。”拓拔琉璃来找老王妃,想来也和安苓歌的事情脱不开关系。

丫鬟的行为举止倒还算恭敬,看得出来是经良好教育过的。

而后一行人穿过长长的廊子又走了许久才到正殿。殿内设计及摆设俱都雍贵华美,直至今日进了这地方,她才知自己那院子简直是无法与此相比。

大片的珠帘掩于一贵妃榻前,在一片光亮相互碰撞的间隙中,她隐约能看见榻上卧着的倩影,正阖着美目,年龄虽大,可是却优雅无比。

良久,那人才慢慢起身,款款而来。

“妾身给母妃请安,”拓拔琉璃跪在软垫上,垂头敛息,“母妃万福金安。”未得回话,不敢妄然起身。

“起来吧,”上首处的穆老王妃唇动了两下,睨着地上的人,“今日来所为何事,直说便罢?”

直截了当,这样倒也方便她了。

坐到丫鬟搬来的椅子上,拓拔琉璃紧了紧手上帕子,正思忖着如何说时,上头的人却先发话了。

“近日王爷宠着你,我也略有耳闻。”老王妃放下茶盏,笑得一脸明媚。

只有看得真切的人才能悟着那话中涵义,看似无关痛痒的句子却最令人意味深长,老王妃这意思,大抵是在试探罢了。

“妾身不敢。”拓拔琉璃低下头去,往日里的骄傲全然看不见。此刻的她,只想得到老王妃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