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电话了，你回去跟他说，有空咱们一起吃个饭。”

原来如此，这世道……辩解再多，都抵不上有势力的一通电话来的有用。

卫校长跟马佩珍介绍着我舅舅的身份，马佩珍听说对学校有投资，也不再多言。

“行了，你去上课吧。”卫校长挥挥手，我看了一眼老周，然后就去了教学楼。

他们后来在办公室说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这次的退学事件就这么不了了。

下午有马佩珍的课，她看见我就跟看空气一样，直接忽略掉我的存在。

看这情形，我要是在有旷课的行为也不合适了。

乖乖上完两节课，我才开着车去新世界。

林宏旭开完会后我问订房的情况，今天一个订房的都没有。昨天我走了以后，还有一个女孩子没上班（没被客人选中）。

我这刚跑火了一阵，运气不会这么快就用完了吧！

现在成了特色组，在客人们的新鲜劲用完之前，大多数人上班问题应该不大。

可我的组上没有订房，也就意味着我只能拿一个台费抽成，加上我维护客户的，有时候还要自掏腰包请人吃个饭，给公关们开的奖励等等，杂七杂八算下来，我连一万块钱的赚头都没有。

就打一万块钱算吧，乍一听是不是觉得，月收入一万，还不错诶！

但是换一种角度，我一个人在苏启明或者别的男人那里，陪上个三五天就不止这个数。

我在新世界忙死忙活一个月，就拿一万块钱，我不是赚了，我这是亏大了！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培养她们，让她们每个人都发挥作用。

连男人都勾不住，在夜场还有什么用？

###096 陷入低潮（感谢浪迹在天涯，打赏！）

我催促她们联系客户，不要把希望都寄托到别人身上，关键时候还是要靠自己。

也看着她们在手机上噼里啪啦的聊着，就是到晚上八点半新世界的房间都快订完了，我们组上还没有一个动静。

单双号都试了几轮台，现在还有四个没有上台，妙妙又落到了最后。

我急的要死，一般九点左右新世界的包厢就会被订满，没上班的可能就上不了。

林宏旭拿着对讲机呼道：“散客208，晓瑾组。”

来新世界的散客，都是轮流分配给妈咪们的。208是个中包，我带着她们和单号女孩子去试台。

我故意把她们几个打散，分别安排在第一轮和第二轮里，这样我可以分散着推她们。

我带着第一轮女孩子进去试台，费尽口舌才把妙妙一个人推上去。

其他男人选的都是别组女孩子，第二轮有一个男人选了穿着猫咪制服的阿朵，其他的我怎么推都不行。

哪怕我耍小聪明，让女孩子先到沙发上坐着，客人也坚持说不要就是不要。

挑完之后我带着剩下的两个女孩子回了公关室，心里悬着感觉她们两个今晚是上不了班了。

果不其然，又跟着其他妈咪去上了一两次台，还是没能选上。

林宏旭拿着对讲宣布今日订房结束，房间已满。还有要预定明天的吗？目前只有666被定下……

我看了一下其他组上的情况，除了嘉琪姐组上基本上上完以外。每个组都剩的有没上班的女孩子，可人家组上人多啊，动不动就是二十个、三十个。

我这十个人都还上不满，真是急死人了！

剩下的这两个女孩子，坐在位置上唉声叹气。其中一个说她昨天就没上到班，今天又没上到，简直要崩溃了。

“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你上不了。从你的妆容、发型、对客户的维护好好反思。”我语气严肃的轻斥这个女孩子，“两天上不了班就要崩溃？你换别的场子看看，哪里有妈咪给你们想办法，还管你们上不上班的。”

女孩子瘪了瘪嘴没有反驳我，拿着手机不知道跟谁发微信呢。

我坐在沙发上思考不应该啊，特色组这个概念我刚推起来，第一天在柚子定的包厢更是全部上班。

没道理两三天火热一过，立刻就急转直下吧！

除非……除非有人在背后黑我。

这种情况也很常见，比如说之前我在杜峰的场子，也随着公关陪客户吃过一两次饭。在饭局上，公关们诋毁其他组女孩子，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拿我的事情来说，其他女孩子就可以冷嘲热讽：特色组，还不是因为长的丑没人要，才整出的一个噱头。

单是这一句长得丑没人要就够麻烦的，客户来新世界玩多要面子啊，谁愿意花钱还挑别人都看不上的？

按照新世界的规矩，没上台的女孩子到晚上十一点才可以走。她们两坐在位置上也挺无聊的，我私下里跟她们交代，“你们两个等会儿去走廊晃悠晃悠，说不定遇到后来的散客，就把你们带进去了呢？给我低调点儿！公关是不允许这样的。”

她们两答应下来，没到两分钟就出去转悠了。

我刷着微信，收到了江晚晴的消息：你要的资料我似乎得手了，什么时候面谈？

我看了一下课表约在明天下午四点，这期间没课。跟江晚晴谈完事情之后，我可以直接把苏启明约到新世界来，开一个房是没问题的。

我暂时没跟苏启明说资料的事情，准备拿到之后再通知他。

如果这个资料是真的，那也就是说我的房子首付到手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激动，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我陪着等到十一点，那两个女孩子还是没上到班，我看她们失落的很安慰道：“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这边有一个房，带你们上个班。”

我换掉工作服开车回家，打开吊顶的灯，我把自己丢进沙发里。

感觉今天格外累！也不知道怎么了。

我休息了一会儿去洗了个澡，穿着睡衣到客厅里，就听到手机不停再震动。

是妙妙的电话。

我怕她是在包厢里出了什么事，立刻按了接听，她在电话里怯生生的询问，晓瑾姐，我晚上可以去你家睡吗？房东给我打电话，把我东西扔出来了。

妙妙话还没说完就哭了，我问她在哪，立刻过去接她。

“我在新世界门口。”妙妙哭哭啼啼的哽咽着，我批了件外衣就开车去新世界找她。

她正蹲在柱子旁边哭泣，我过去把她扶起来，带到我车里。

等她情绪稳定一些了，我才问她怎么回事，房东为什么就把东西扔出来了。

“她说房子不租给我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就把我都给丢出来了。”妙妙委屈兮兮的看着我，得知她住的地段，心里大抵就有数了。

妙妙租的地段，是出了名的房子破旧、房租低廉、房东蛮横。

那里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更不缺卖肉为生的女人。和她们相比，妙妙这算什么啊？

我估计是房东找到更好的租户的，人家价钱比妙妙出的高，就这么找了个理由把她赶出来了。

我把她妙妙带回家，让她先去洗澡睡觉，这件事明天在处理吧。

“晓瑾姐，我挺害怕的。”妙妙说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她这两天上班的前都一份不落的寄回家里了，手上根本没留什么钱。

“行了，你先在我家住着吧。以后有钱了在搬。”我给妙妙找了一套睡衣，让她去换衣服吧。

明天早上我还要赶回学校上课，现在真的没精力处理这些事情。

闹钟六点就准备把我闹起来，我推开房门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妙妙，给她留了张便签，说我今天有事，她醒了以后直接去新世界吧，房子的事情我有空了陪她去处理。

顾盼盼给我买好了早餐在教室里等我，趁着老师没来之前我匆忙的吃了两口。

单反相机顾盼盼也给我带过来了，我在课上认真的摆弄着，按照老师教的调相机取景。

我在学校外报名的课程，学的东西暂时和学校里的链接不上，只能先暂时放着。

跟着学校老师的步骤进行，摄影老师是个扎小辫子的男人，每次上课穿着的衣服都很有艺术感。

他讲完当堂内容，就让我们自由取景拍摄，下课的时候吧作品交上去。

顾盼盼和我选择在教室附近取景，拍摄了花朵、教学楼、云朵之类的。

下课的时候交上作品，我就急匆匆的要走，顾盼盼似乎要说什么事儿，却忍住了只让我注意安全。

我赶着去见江晚晴，也没有多问。

车子停在约定的地点，江晚晴已经在位置上等我。

她说关于绿林区规划案，已经拍了照片，她拿出手机滑动给我看。

“这些是不是你要的？”江晚晴问道，其实对于商业这一块，我不是很懂。

不过江晚晴从小耳濡目染，我估计拿到的应该没错。

我拿出手机让江晚晴把东西传给我吧，坐在对面的江晚晴立刻把手机屏幕关上，纹丝不动的坐在位置上看着我。

“什么意思？”我在内心盘算着，江晚晴不会趁机问我，幕后的庄家是谁吧。

江晚晴笑着说道：“才开始说的价位低了，这一份资料我要五十万。”

我去！江晚晴这是在搞笑吧，五十万给她了，我还有什么赚头？

我想都没想就回绝，不可能。

江晚晴拿起手包，站起身俯视着我说道：“那就对不起了，我先走一步。”

###097 另谋出路（内含20个红包）

我没有叫住江晚晴，虽然心里也痒痒的厉害，但五十万真不是我说给就给得了的价位。

给苏启明发微信说了这件事，约他晚上来新世界详谈。

苏启明听说是绿林区规划文案的实行，兴致勃勃的让我定个大包，他亲自过来跟我相谈。

本来以为见江晚晴需要一个小时左右，没想到话没说两句人就走了。

我给妙妙打电话，得知她在我家里正准备出门，让她等着我过去。

时间还充裕，帮妙妙把房子的问题解决了。

在车上妙妙把租房相关事情都跟我说了，房租是七百一个月，押一个月付半年，她才住了两个月，就被房东赶出来了。

这么说带上押金，房东要还她三千块钱。这个傻丫头，如果我不帮她出头，不会打算这笔钱就不要了吧。

我把车停在路口，跟着妙妙走进弄堂里，左拐右拐才看到她说的房子。

门口是一堆生活用品，还有衣服床单之类的，这房东也是够蛮横的。

妙妙给房东打电话，人家一听她是来要钱的，立马就把电话挂了。

这摆明就是欺负外地小姑娘啊，吃定了你势单力薄。

我四周环顾，看到路边有一块石头，我和妙妙两个人把石头搬过来，挪到房子门口。

我用手机给房东打了个电话，对面吵的厉害，伴随着女人不耐烦的说着：“老李等等我，该我摸牌了！喂，你谁啊？”

“我是谁不重要，我现在就是你的出租屋门口。你要不过来，我就直接砸门了，砸坏东西的钱就从押金里扣吧。”我说完就挂了电话，不到一分钟对方就回过来。

房东大妈在电话里破口大骂，让我等着。

“好啊，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我挂了电话直接调成了静音，指挥妙妙和我一起把石头搬起来，“我数一二三，三的时候咱们把石头丢出去。”

妙妙点点头，我数到一二……三！咣当一声，石头朝铁门砸了一下。

我们又搬起来，重复数一二三砸了好几下。

周围渐渐有人围观，这里面肯定有认识房东大妈的，我就不信这样她都不来。

铁门被砸的凹进去一个洞，妙妙问我还砸吗？

“砸！一个破门我赔得起。”我让妙妙别手软，给我砸就对了！

我们又砸了几次，就见一个穿着睡衣的中年大妈，按住我的手破口大骂，“你个小瘪三的，你弄啥呢！”

妙妙喊了一声房东阿姨，我把手上的石头放下来，挺直了脊背冷淡的问：“你就是房东？”

这大妈穿着睡衣就满世界乱转，也是让人不忍直视。

头发挽在脑后，眼袋又黑又深，估计是把打麻将当成了第二职业，经常彻夜奋战。

阿姨指着我嚷嚷，“谁让你砸门的！谁让你砸门的！”

好家伙！就这两句话，喷了我一脸口水。

如果这是一场“口水战”，那阿姨已经赢了。

我忍着嫌恶有理有据的讲：“连押金带租金，你要给我妹妹三千块钱。至于你这破门，你可以报警，让赔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你……你……”房东阿姨肯定是没想到妙妙在这座城市会有愿意出头的朋友，讲道理她讲不过就绕着弯的叨叨，“你妹妹，你妹妹是做什么工作的？来！大家都听听，你妹妹是坐台的，我这房子就是不租给坐台的，怎么着吧。”

这就是典型的，耍不要脸还要占个道德制高点。

“不租就不租，喊什么啊？你把该退的钱退了，我们马上就走。”我把妙妙护在身后，这种市井大妈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无非就是想占个小便宜。

没成想，欺负到硬骨头身上了。

大妈还要说点儿啥，被我拦着补充：“还有我妹妹是大学生，你要是胡搅蛮缠污蔑人，你别怪我找人修理你。”

房东大妈打量着我，看我这一身穿着的都是名牌，还有来势汹汹的气势，也没敢继续跟我横下去，问我这门的事情怎么算。

我拿出五百块钱扔在地上，让她好好看看，这他妈可是真钱，是不是这辈子没见过钱呢，什么便宜都要占。

房东大妈蹲在地上把钱捡起来，先是正反来回看，又是来回摩挲，才骂骂咧咧的从包里取出三千块现金拿给我，嘴里不停说着算她倒霉，不跟我们一般见识。

我点了一下钱放进妙妙包里，她带我走出弄堂。

在车上妙妙再三道谢，还非要请我吃饭。

“行了吧，你好好上班比什么都强。”我在车上鼓励妙妙，她就是这个从小地方来的气质改不掉，其实她的五官都蛮标准的。

只要好好把妆容搞定了，很快就能出来。

我带着妙妙去了新世界，打开我私人的柜子拿出洗面脸带着妙妙去洗了脸。

这是妙妙第一次看见我素颜的样子，她忍不住啧啧称赞，晓瑾姐，你好美。

“你多大了？”我用纸巾擦着脸，妙妙说她快二十了，之前在小地方做服务员的。后来家里发生了些变故，就出来做事了。

合着我组上，我是最小的。

每天听她们见我姐啊姐的，不知道还以为我都二十五六了。

我跟妙妙回公关室，在门口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