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在哪。

我做了一个决定，一边回复邵明月一边对姬冉说，等下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135 这样滥情何苦？（感谢鱼吃了喵打赏披风，早安。）

邵明月的跑车是粉色的，停在在冬夜的普通住宅区内，真的是……足够浪荡不羁。

她素来是高调惯了，把昂贵的名牌高跟鞋踩得咔擦咔擦响。走到我们这一桌，限量款的包包随手一丢，自然的拿起一串羊肉说道：“说吧，找我干嘛？”

我给姬冉介绍，这位就是邵明诚的亲妹妹，邵明月。

姬冉放下手里的香烟看了邵明月一眼，微醺的她毫不客气的评价，和邵明诚不像。

“你谁啊？”邵明月不安分的发问，她打量着姬冉，机灵的眼眸一转豁然开朗，“哦！是我哥的追求者之一吧。”

姬冉没反驳，算是默认了。

邵明月吃着羊肉串貌似真诚的好言相劝，“要是这样，我劝你算了吧。你不是邵明诚喜欢的那一款，他只爱喝绿茶。你这样的……得算是一杯入口甘甜、实则呛人的烈酒，邵明诚吃不消的。”

我推了一下邵明月的手肘，让她吃东西别乱说。

“没事。”姬冉弹着烟灰喝着酒，直言邵明月说得对，连她自己都觉得，她配不上邵明诚。

“姬冉。”我叫着她的名字，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难道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模样？

如果痛苦才能算爱过，那我是不是从来没有真正的爱过哪个男人呢？

邵明月让姬冉别灰心，如果她这个妹妹出马呢，事情就可能有不一样的结局了。

她撺掇着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们三个女人还不能把邵明诚和绿茶拆散了？

这也是我让邵明月来的目的，只要姬冉一句话，就算这样做幼稚不地道又如何。

我只想看到姬冉幸福。

可是姬冉摇摇头，让我们别瞎参合，就算没有那个女孩子，她和邵明诚也不可能。

我知道姬冉的意思，她是觉得自己脏。而且邵明诚这种家境的男人，也不可能接受女朋友是曾经做过这种工作。

如果今天姬冉至少有一份拿得出手的工作，我相信至少她会用自己方法试一试。

可是现实是残忍的，以卵击石的事情我们都不会做。

邵明月似乎对姬冉挺有好感，以她的敏感程度，肯定早就知道姬冉和我是做哪一行的。

可是她没有瞧不起我们，相反邵明月喝着啤酒夸姬冉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

“你可以给邵明诚做个情人啊。”邵明月出鬼主意，说邵明诚这个呆子，就是欠缺生活中的激情。

姬冉没接话，在她心里应该觉得邵明月很幼稚，所以她说出的言语，姬冉都是不走心的。

我本意是想大家认识一场，让姬冉开心点，现在看来没任何用处。

一顿饭吃完，邵明月抢着买单开着她的小粉车说要去蹦迪。

我把姬冉送到家里，收到陈铮的短信，说他开好了房间，在等我。

陈铮提前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姬冉看出我的为难，让我去忙吧，她没事。

楚乔也在客厅掺和，他会好好照顾姬冉的。

我噗嗤一笑，让楚乔还是别照顾了，管好他自己就行了。

……

我开车到陈铮订的酒店，他已经洗好澡了，在床上打游戏。

看见我来了，放下手机过来抱着我撒娇，“小姐姐，你来了啊。”

我让陈铮等等，我先去洗澡。出门前我挑了一件深紫色的丝绸睡衣，不知道陈铮会不会喜欢。

洗完澡我照了照镜子，确定自己状态不错后，才出门去找陈铮。

他做贼心虚一般把手机往身后一藏，我假装没看见这个动作，窝在陈铮的怀里。

我是不想计较太多的，毕竟我和陈铮的关系可近可远。

可是耐不住手机一直震动，对方索性直接发了一个又一个的视频电话。

陈铮尴尬的设置了静音，再傻的女人也应该察觉到自己并不是唯一。

想到陈铮才送我的猫咪项链，我就觉得很可笑。他抱着我说道：“这么多个女孩子里，我最喜欢你。”

我应该把这句话当成赞美了？

我不太懂，陈铮是如何把滥情这个词写出光明正大的既视感。

好像我应该为成为他喜欢的女孩子，感觉到无上的荣耀。

谁稀罕啊！

陈铮知道我不高兴，把我搂在怀里各种亲昵。

我从情感里抽离出来，机械的回应陈铮。我又有什么理由自责他呢，我又不止陈铮一个男人。

我们两就是现实版的滥情男女，还是互相伤害吧，不要祸害别人了。

陈铮在上面奔驰着，我热情的回应着他。

怎么说呢，差不多小半年的相处，我们越来越熟悉彼此的需求和渴望。

我们轻松的就能取悦彼此，也能够获得自我的满足。

可是这些结束以后呢？我们就会戴上面具，回归到生活之中。

陈铮现在来了新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我不在的时候，应该有不少女人明里暗里倒追陈铮。

我们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属于彼此。

陈铮很快就睡着了，我打开手机看到苏启明的消息，他问我明天有空吗，再不去饭局他就要换人了。

我让他把地址发给我，明天我会按时到的。

苏启明先是发了地址，然后又问我，是不是恋爱了。

我急于否认，怎么可能，钱都没赚够，睡觉了。

我关掉了手机，感觉心跳的厉害，就像是说了一个拙劣的谎言被当众拆穿的小学生。

自从上次我自作主张回复唐子妍的消息以后，陈铮就不把手机随便放置了。此刻就放在他的枕头边，我只要动作稍微大一点，他就可以发现。

我明明知道，那里面的东西我不应该看，可我就是忍不住。

像是一个偷窥丈夫生活的小妇人。

我硬是等到凌晨两点，陈铮熟睡，才蹑手蹑脚的拿过他的手机，又握住陈铮的手想要解开。

“你干什么！”陈铮猛地睁开眼睛，厉声呵斥。我吓了一跳，手机顺势滑到了床上。

陈铮打开床头灯坐起来，拿着手机问我，想看？

我没说话，浑身发烫。太丢人了！被抓了个现形。

“可是啊，咱们互换手机。你敢吗？”陈铮把手机解开递给我，我没有去接。

我的手机里藏着哪些秘密，我心里有数。

陈铮心里知道，我接触的男人又多又杂，心里多少都是介意的。

如果在把这个事实血淋淋的剖开，我们两只会闹得更不开心。

“怎么？不敢？”陈铮把手机扔在床上，让我随便看。

他言之凿凿的说：“我确实是聊了女孩子，那又怎么样？你就很干净吗？楚凤娇，我们是哪一类人？天生就不相信有真感情的人渣，我们的手都不干净。你何必摆出一副，总是你受了委屈的模样。”

陈铮的话，戳痛了我的心。

他说的对，我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又从何而来的资本去要求他。

我们两都是利益至上，金钱之上的人，我们在一起是为了需求，何来的感情。

差一步，我就要搞不清楚自己的本质。差一步，我就要看不清晰自己的位置。

我意兴阑珊的躺下，让陈铮也休息吧，我以后不会看他手机了。

陈铮把手机扔到桌子上，关掉了床头灯。

在黑暗里，陈铮说了一句话，让我永生难忘。

他说，我们都是终生活在黑暗里的人，这源于我们的原生家庭以及经历的世故。但是究其本质，还是因为我们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这是天性使然，我们这一生都与安定无缘。

陈铮不是一个爱说这种话的男人，大多数时候他是浪荡不羁的。

现在说出这一番话，只有身在其中，与之是同类的我。才能感觉到无奈和自我放弃，他已经不相信爱了，这是一个多么可悲的事实。

而我，亦是如此。

我与陈铮究竟会有怎样的未来我不知道。唯一确定的是，明天一觉醒来我又要奔赴其他男人设置的饭局。

而这一场饭局里，我见到了一个告别已久的故人……

###136 爱是含笑饮酒

秦越。

他今天是苏启明的坐上宾，这座城市某些时刻真是小的可怕，圈子里的人来来去去就是这么些。

苏启明是个精明的商人，我一个动作他就是迅速的判断出，我与秦越是就相识。

他特意安排我坐在秦越旁边，热情的介绍这位是新世界的妈咪，晓瑾。

我脸红了，在秦越面前，我好像一直都是那个做到一半落荒而逃的小女孩。

秦越微微颔首跟我示意，等我落座之后，儒雅的寒暄，好久不见。

席间我收到苏启明的微信，让我好好把握这个黄金单身汉，才离婚不久，现在多得是女孩子往上扑。

秦越离婚了？才不过短短半年的光景。

悠然记得，他似乎有一个很强势厉害的前妻和前丈母娘。

我和秦越喝着酒，没有触碰这个话题。

主要就是他提问，我做答。得知我小半年表面儿上的光鲜之后，秦越说他没看错人，当初就觉得我能站稳脚跟。

因为秦越的原因，我晚上没有去红馆。

随着苏启明他们去了新世界，我现在当了妈咪不作陪，思来想去把江晚晴介绍给了秦越。

我知道他的喜好，怕宋雅妮承受不住。

江晚晴对温文尔雅的秦越很有兴趣，在得知他的家世背景后，更是跃跃欲试恨不得即刻冲到秦越的床上。

这个包厢里我安排的都是自己人，姬冉因为要抢柚子的客户，所以没有订房。

她只试了一个台就上了，看姬冉今晚的状态，似乎调解好了。

我又安排这两个大包厢的客人，妙妙带着剩下的公关去其他房间试台。

现在柚子也开始在我们组订的包厢里抢客人，不过她一面舍不得割舍业绩，资历深聪明好看的女孩子全部完成订房业绩，安排到我们包厢的女孩子基本都是新手，几乎没什么影响。

我坐在公关室沙发上休息，陈铮主动过来问我想吃什么，他去买。

我没敢告诉他，晚上和苏启明他们在一起吃饭。

谎称减肥不饿，让陈铮自己去吃吧。他只是过来跟我说了几句话，就有没上台的公关往这边偷瞄，就怕我抢走了她们心目中的陈铮。

我说了不吃，陈铮也不含糊，扭头就和其他组的几个漂亮女孩子一起出了公关室去吃饭了。

而我连吃醋生气发脾气的立场都没有。

妙妙带组上女孩子上完台之后，过来给我汇报近期的业绩。目前我们组和柚子组不相上下，她的组上最大的问题就是公关招多了，每晚上不了的女孩子很多。

这些女孩子无所事事就坐在公关室里闲聊，几天聊下来就伙同着一起去了别家场子。

柚子也不管这些问题，一心只做业绩，依旧拼命的招人。

我和妙妙举例子，让她注意这段时间公关室里发生的一些事情。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嘉琪组的一个女孩子慌张的跑过来，捂着胸口跟我说，“晓瑾姐，你快去看看吧。姬冉和客户吵起来了，在柚子的组上。”

我立刻带着妙妙赶过去，推开包厢就看到酒瓶杯子碎了一地。

姬冉把客户反扣在沙发上训斥，“你再不要脸一下试试，以为我是任人拿捏的小姑娘？我告诉你臭流氓，你找错了人。”

妙妙急忙走上去，缓和气氛让姬冉先松口。

她刚放开手摆动着手腕，包厢里的客人就不干了，摔着东西叫嚣，“这是你们这里的公关？新世界厉害了啊，公关都敢打人了！”

随之而来的柚子更是雪上加霜，青红不分就指着姬冉让她道歉，立刻给客户道歉。

姬冉不屑的回答，我偏不，你能怎么样？

平日里的姬冉遇到这种情况，肯定能巧妙的应付过去，现在她是怎么了？

她不会是拿其他客人和邵明诚做比较吧。

我让妙妙先带姬冉出去，这边的情况我来处理。

所谓的处理说白了，就是低声下气的跟客户道歉。在新世界无论客人玩儿的多过火，一旦出现打客户的情况，就是公关的错误。

而且这种错误，苗红向来十分厌恶，她只会觉得女孩子不懂得自己的身份。

柚子抓住机会就翻身踩在我头上，我不停的给双方道歉，又是送人情又是安排新的女孩子。

妙妙把林宏旭也找来了，看在都是熟客的份上，人家才没再计较。

林宏旭跟我往公关室走的时候，就说了一句话，谁做的，直接开除。

上次林晓美只是得罪客户，林宏旭就不想要了。这次姬冉更好，打了客户，林宏旭跟根本不听我的解释。

他强势的说上次已经给我面子了，打客户还反天了吧，立马收拾东西滚蛋。

我回到公关室，把情况给陈铮发了维信，让他别吃了，马上回来。

姬冉坐在公关室里，眼神空洞，也不说话。

我点燃了一支烟，又递给了她一支。我实在不忍心苛责，可又不说不行。

“你怎么能对客户动手，这种低级的错误，我真没想到你会犯。”我是肯定要保住姬冉的，于公于私，都必须想办法让她留下来。

姬冉跟我道歉，说给我添麻烦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了，现在一遇到那些不要脸的客户，她就忍不住。

我确定了，她就是在拿客户和邵明诚做比较。

偏偏恰逢竞争妈咪的副总时期，我衡量了片刻还是私心占了上风跟姬冉建议，“要不你休息一周吧，把状态调整好了再回来。新世界这边我会想办法，你别担心。”

姬冉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她拒绝了我的建议，她需要钱。

是那种每天都必须上到班的需要，一天都不能耽误。

姬冉保证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了。

陈铮回来以后，不知道和林宏旭说了什么，他没再跟我提，让姬冉走人的事情。

我提前带姬冉回家，让她好好睡一觉，明天是新的开始。

姬冉抱着零食坐在沙发上，一包一包的拆开说她睡不着。

现在的姬冉是感性且性感的，她像一只受伤的小猫，独自一个人疗伤。

邵明月发微信，问我忙不忙，下班了出来蹦迪。

我没有回复她，没过一会儿，她又给我发到：惊天爆料，我哥和绿茶吵架了。抓住机会，让你那个朋友姬冉下手啊！可别说我不仗义。

我这边还在回复邵明月，另一边姬冉的手机就响了。

她拿起电话盯了几秒钟才接起来，一定是邵明诚的电话。

只听到姬冉温柔的说，好的，你把位置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