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82)

和制度严格执行,恐怕全团有资格使用手机的,没有几个人。

姜副团长见我犹豫,冲沈鑫使了个眼色,沈鑫直接将手伸进我的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好,好。我交。我把手机卡拿出来总行吧?

正要过去将手机SIM卡卸出来,姜副团长却道:免了!我还不知道你的把戏!你李正有钱,想出去买个手机接着用,是不是?

我心想姜副团长做的真绝,我这手机卡要不回来,就意味着姜天天再无法打电话找到我。

这样也好。我李正认了。

随着没收手机一事的发生,接下来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更离谱。

离谱的让我心寒。

为了不至于让我过于郁闷,姜副团长还采取了欲盖弥彰的策略,召集整个团部官兵开军人大会,号召除军官之外的士官及战士,按照条令条例要

求,主动将手机上交保管。会议一结束,整个团部顿时沸腾了,但是实际上,团部各个部门的普通战士,几乎都有手机。而真正按照要求上交的

,却只有寥寥数人。姜副团长心里明白,但是并没有继续将此事执行下去,任由团部手机泛滥。很明显,姜副团长的动机只不过是在会上稍微提

一提,目的就是想要掩饰他没收我手机的动机和出发点。他尝试利用一切手段,阻止我和姜天天之间的交往。

在某些程度上来讲,我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姜天天是他唯一的女儿,是他的掌上明珠。而我李正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士官,倘若真的和姜天天

之间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境地,姜副团长脸上挂不住。而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一切都在迅速地逆转,沈鑫重新成了姜副团长的红人,而我却在无

形当中被冷落到了九霄云外。

更让我寒心的是,姜副团长还下令控制我的外出。以前作为姜副团长的红人,我在团部出入自由,根本不用跟任何人请假。但是现在不同了,周

末我准备出去购买一些生活用品的时候,被东门哨兵拦住。东门哨兵告诉我,姜副团长下达了指示,没有请假条和领导签字,一律不准外出。

无奈之下,我找到姜副团长请假。姜副团长却像抛绣球一样,让我去找值班参谋签字。

我找到了值班参谋,值班参谋骆晓阳却告诉我,我属于姜副团长身边的人,请假须由姜副团长本人批准。否则的话,一旦姜副团长出去办事找不

到我怎么办?

就这样,我像一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最终没能外出。这种状态持续到了两周以后,某天东门的某个哨兵无意中透露,姜天天曾经过来找过我

两次,但是上面做了硬性规定,不允许姜天天进入团部。我早料到这种结果,只是一声苦笑。

另外一个跟我关系还算不错的警卫班士官,悄悄地告诉我,姜天天曾经留在值班室一封信让转交给我,但是却被沈鑫撞见,拿走了。

我本想去找沈鑫问个清楚,但是再一想,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既然姜副团长不允许我和他的女儿交往,那我干脆顺水推舟,断了姜天天的

念想。但实际上,不知为什么,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时刻缠绕着我,挥之不去。通过近期发生的这些事,我能够感觉出姜天天也许是真的喜欢上

我了。而我对她是怎样一种感觉呢?那种感觉,也许并不是爱。而是一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出来的心绪。但是我也并不否认,我的确有些牵挂她了

我心目的天使,杨丽娜,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她的音讯了。但此时我却像是彻底地与世隔绝,活动范围仅限于团部之内,根本没有跟她见面的机会

。我几次想找姜副团长好好谈一谈,告诉他真相,说说心里话,但是都没有鼓起勇气。

一年一度的体检工作,在六月底拉下序幕。特卫局有个传统,官兵每年都要进行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地点在特卫团下设的304直属医院。当然

,医院里毕竟人手有限,特卫局每年都会从各单位抽派一部分医护卫生人员,协助医院做好官兵们的体检工作。

七月初,团部开始分批组织官兵赴304医院体检。当天进行体检的,还有二大队、三大队的一部分基层官兵。但是说实话,基层的官兵和机关的

官兵一对比,那简直是天壤之别。基层战士们在体检室外面整齐地排好队,一个一个极有次序;但是团部的机关兵们,那叫一个懒散。有的人袒

胸露乳,有的人吹着口哨,还有的人将手抄进裤兜里塞着耳机听音乐,吵吵闹闹,东逛西转。带队过来的骆参谋干脆找到了医院的一个女老乡,

侃侃而谈,对团部战士的懒散作风置之不理。

我听到很多基层的骨干鄙视地望着我们小声议论:看看看,团部的兵就是牛逼,像兵吗,一群大爷………他们也算是兵?一群军痞子………团里

的领导光知道严格要求基层,对自己身边的人这么放纵,跟放羊似的……

听到这些,我心里很不舒服。我几次想站出来整一下队,让团部的机关兵们收敛一点,但始终没有鼓起勇气。我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更何况现在

自己已经失宠,几乎已经没有任何威信可言。我的话,谁听?我心里暗暗叹气,干脆自己老老实实地站在墙根处,独自为伍。

但是司机班的几个战士,越来越变本加厉。小王小常竟然带头抽起了烟,闹的整个楼道里烟雾缭绕。团部战士们的松散作风,终于让医院的一个

女主任看不惯了,她站出来冲我们呵护道:靠墙根排好队!那几个抽烟的把烟给我灭了,医院里不允许抽烟,你们领导没教育过你们?

只是她的话,根本没人听。一切都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舅)!

女主任脸涨的通红,大声斥问:你们领导呢,谁带队过来的,整好队排队,跟放羊似的,还有一点儿兵味儿吗?

而此时的带队干部骆参谋,早已没了踪影,不知道和他那个老乡去哪里疏通感情去了。整个团部的战士,直接无视医院的管理,甚至还有一个后

勤部的三级士官站出来,冲医院主任说道:忙你的就行了,排不排队不都一样得体检吗。排了队你们就能提前给我们检查吗?简直是浪费时间!

女主任愤愤地道:按顺序来,秩序,这是秩序!你看人家那边二大队三大队的战士………

三级士官打断女主任的话:兵和兵能一样吗。工作和生活环境不一样。

女主任气的没办法,扫视了一圈儿想找个军衔最低的战士去叫带队干部,她最终瞄准了一个新兵,冲他指使道:这位同志,麻烦你去喊一下你们

带队来的干部,让他好好组织一下。

这新兵是后勤部服务中心的,他比那位三级士官语气还强硬:要找你自己去找,我怎么知道值班参谋跑哪儿去了?

一时间场面有些失控,女主任见沟通不成,准备向上级反映。

眼见着事态越闹越大,我终于再也忍不住,站出来说了句话:团部的同志们兄弟们,咱们配合着点儿。骆参谋不在,大家更要自觉。抽烟的同志

请自觉把烟熄掉,没体检之前,把衣服都扣好,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不要大声喧哗,都靠墙边站好……

女主任赞赏地瞧了我一眼,露出微微一笑。

但是我一个小士官的话,谁会去听?我连续喊了好几次,只有少数几个人悠闲地站到了墙根处,大部分都仍然是我行我素,抽烟的抽烟,手抄口

袋的继续手抄口袋。

###130章 踢流氓

我的暴脾气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在基层的时候,我曾担任过一段时间的骨干,对这种作风涣散的现象非常看不惯。更何况,这还是在外面,在

医院。团部战士们的表现,让我非常失望。我提高了音量大声喊道:没听到是吧?都给我靠墙站好!有没有一点集体荣誉感?你看看你们一个个

的,还有个兵样儿吗?刘来新,把你烟掐了,胡德荣,把你手从口袋里拿出来………

我这一威胁,还真又有几个战士听从了号召,站到了墙根处。但是仍然有一半人不听招呼,尤其是刚才那个顶撞了女主任的三级士官,直接迈着

大爷步走到了我的跟前:小子,你算老几?你指挥谁啊,你他妈的不掂量掂量自己多重,还敢直呼我大名……

女主任见三级士官大有动手的嫌疑,于是挡在我面前说道:他说的对!你是个老士官,你应该带好头。刚才这位同志能够站出来组织队伍,是正

确的,是集体荣誉感的体现。可你们呢-----

三级士官直接骂了起来:滚你的,你个娘们儿!这里没你的事儿,现在我要处理一下内部的矛盾。

我往前站了一步:刘来新同志,这里是医院,希望你能发挥出一名老党员老同志的带头作用,咱们走出来,代表的是特卫团团部,难道你就眼睁

睁地让别人看笑话,说我们团部的战士是老爷兵?

三级士官蛮不讲理地道:谁敢?谁敢说撕烂谁的嘴!李正你一个小逼士官,一级士官,当了几年兵,吃了几年干饭?你还敢出来挑这个头,轮得

到你吗?你就欠抽!

我皱眉道:想打架是吧?想打架回团部我陪你,但在这里,你还是收敛点儿!

三级士官突然挥起了拳头,想上前抓我的衣领。另外几个懒散的后勤部和司机班的战士,也开始谩骂我多管闲事。

就在这时候,一直失踪了的骆参谋突然赶了过来,询问是怎么回事。三级士官收住拳头,恶人先告状:骆参谋,这小子仗着是姜副团长的公务员

,简直是反天了!直呼我的名字……敢向我发号施令,直呼我的名字!

骆参谋听了三级士官的一面之词,根本不问青红皂白就冲我斥责了起来:李正反了你了是不是?你以为你是团领导身边的人就可以无法无天?对

老同志不尊重,反了你了………

女主任打断骆参谋的话:你是带队干部?

骆参谋点了点头。

女主任道:你这个干部当的有些糊涂,刚才你干什么去了?你的兵在医院里抽烟,大声喧哗,没人出来制止。刚才是这名同志站了出来,你还反

而批评志他来了,你还有原则吗?有没有最基本的大局观念?

骆参谋脸涨的通红:这位同志你怎么说话呢?我怎么没有原则了?再说了,谁对谁错这是我们内部的事,用不着你来搬弄是非!

我心想这究竟是怎么了,团部的人简直都疯了,敢在医院里兴风作浪。但是眼见着基层的官兵们指指点点,正在看我们笑话,我这心里那叫一个

窝火。我冲骆参谋建议道:领导,还是先整好队吧,您是带队干部,负责人………

骆参谋打断我的话:你给我闭嘴,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给我当参谋!

他果真连哄带嚷地整理了一下队伍,虽然效果不理想,但至少要比刚才的境况改观了不少。女主任愤愤地望着骆参谋,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干

脆拨通了院领导的电话,准备将这一情况向上反映。骆参谋见此情景马上吓出了冷汗,赶快给女主任说好话请求原谅,并表示:千错万错都是我

的错,我们一定配合院方排队体检,我在这儿盯着……

女主任有些心软了,愤愤地转过身子,准备离开。但她走出几步后突然停了下来,走到我的面前,赞赏地点头一笑。

我也点头示好。

谁想女主任这一走,那三级士官马上带头起哄:看到了没有,那医院的老娘们儿看上李正了!还暗送秋波!

众人一阵讽刺般的大笑。

骆参谋皱眉说了句:行了,大家都配合一点,这里毕竟是医院,不是咱们自己的地盘儿。

话音刚毕,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他瞅了我一眼,然后将目光定位在骆参谋身上。

骆参谋打量了他几眼,将头扭了回去。

老者诡异地一笑,站到我的面前,问了句:你叫,你叫李正?

我不由得一愣:您是-----

老者一笑: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随后老者背着手离开了,我不由得在心里思量起来。

医院的那位女主任一走,骆参谋象征性地整了一下队,然后继续去会他的老乡去了。

团部的战士们渐渐又乱成了一团,喧闹声此起彼伏。我几次想再站出来制止一下,却忍住作罢。半个小时后,终于轮到我进了体检室。

测视力量血压,简单的外科检查结束后,我拿着体检表去了下一个科室进行抽血化验。让我没想到的是,负责抽血化验的人竟然是杨丽娜。穿着

天使装的她,熟练地工作着,那甜甜的笑,那兢兢业业的样子,让我看的有些醉了。快排上号的时候,我提前将胳膊从袖子里抽了出来。后来我

前面只剩下一个排队的战士了,那个战士是后勤部的小张,我和他虽然不是很熟,但是他的光辉事迹却在团部一直流传着。据说他的工作作风有

些猥琐,后勤部程副部长的女儿来后勤部的时候,小张曾经摸过她的屁股,被副部长的女儿煽了一耳光。虽然事情并没有扩大化,但这位小张仍

然不长记性,在今年二月份的时候,又因为调戏驻地附近餐饭馆的女服务员,被后勤部给予了警告处分。

这次小张也没闲着,我发现他看杨丽娜的眼神极其猥琐,在杨丽娜为他扎绷血带的时候,他故意往前伸了一下胳膊,五指翘起,象是要触碰一下

杨丽娜的胸部。一瞬间杨丽娜脸色一变,身子往后挪了挪,小张不死心,在杨丽娜为她抽完血按上棉球的时候,他另一只手一下子抓住了杨丽娜

的手,随即松开按住棉球,淫邪地一笑。这一系列动作做的相当娴熟老道,在外人看来,也许只是他与医生做了一个交接的动作,按住了棉球。

实际上,他却在交接的一刹那,很巧妙地摸了一下杨丽娜的小手。杨丽娜虽然心里气愤,却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大局为重,她总不能因为一个战

士揩了自己一下油而大喊大叫吧!

这些微妙的细节我看在眼里,很是生气。在小张按着棉球离开的一刹那,我忍不住提膝在他屁股上狠狠地顶了一下。小张回过头来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