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他跟刘英的事情,虽有点伤风败俗,但罪不至死,就黄大师这表情,显然也不像是自杀,他这样诡异的看着我,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果然,黄大师沉默了一会,说出了他的死因。
一开始跟刘英好上,他觉得的是两心相悦,你情我愿,心里对刘英很是痴情,刘英当时因找不到舒悦非常绝望,也恨透了丫头,她就想利用黄大师整治丫头,消除心中的怨恨。
当黄大师答应帮忙后,来到丫头的坟地,遇到了守护在这的舒悦,刘英苦劝无果,就让黄大师给已成鬼魂的丫头母子使用了毒咒,让丫头母子永世不能投胎,只能做孤魂野鬼。
舒悦目睹了事情的全过程,他曾跟刘英去过黄大师家苦求,可是却遇到了黄大师跟刘英的暧昧场景,一气之下走了,再也没来过。
“刘英对你是真心的,还是在利用你,你从没怀疑过?”听到这,我总觉得刘英对黄大师的感情有问题。
黄大师悔恨的点了下头:“感情这东西,都是旁观者清,老道我这半辈子没喜欢过哪个女人,没想到老了老了却遭遇这样的事,不管什么原因,算是晚节不保了”。
就在这时,阴风阵阵,我抬头扫视了一圈,发现丫头的鬼魂突然出现在黄大师的背后,慢慢飘了过来。
黄大师没有回头,他好像感觉到了丫头鬼魂的出现,直了直身子,压低声音道:“丫头姑娘,老道对不起你,今天,这小师父来,就是你的出头之日。”
既然都是鬼魂之间的事,就让他们先自己解决吧!我往一边靠了靠,给他们多留点说话的空间,但我不会走的太远,有些事我也需要了解。
丫头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冷冷的盯着黄大师,始终不说一句话,手却抚摸在鼓鼓的肚皮上。
黄大师不敢正视丫头,更不敢去看那鼓鼓的肚皮,因为那里面有一个被他封印了多年的鬼婴,因为他的感情用事,被锁在肚子里,不能正常的去投胎转世,重新为人。
不怪丫头会怨气重重,当母亲的,谁不心疼自己的孩子,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都是自己的骨肉。
不知道什么时候,舒悦也来了,他依然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看来黄大师的死,他是知道的,没一点觉得意外。
看到这里,我实在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起来,尼玛,人都快到齐了,黄大师是怎么死的,还是个谜,真是想急死小爷我呀!
黄大师把头转向舒悦:“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可是我遭到了报应,我谁也不怪,这也许是老天对我的惩罚,今天我就想对你们说清楚,我跟刘英的事情。”
说到刘英,舒悦身子一震,满脸愤怒的看向黄大师,作为一个男人,不管有没有感情,刘英毕竟是自己的合法夫妻,出了这样的事,他能接受的了么?
“你先别激动,听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说出来,希望你听完后会原谅刘英,因为她真的是个好女人,她的心里只有你,信不信随你。”
看来舒悦虽然知道黄大师死了,但是具体是怎么死的,好像也不清楚在场所有的人都把眼光看向黄大师,等待他揭晓死因。
“你们知道么,我是被毒死的,当时刘英在自己的饭菜里下了剧毒,正好被我在门外看见,吃饭时,我就把饭菜换了,有毒的被我吃了,就在我毒发的时候,她都没说一句喜欢我。”
黄大师身子在微微的颤抖,看来他对刘英是动了真感情,不惜以死相救,可最终也没得到刘英的心,真是个可悲的下场。
刘英也是个苦命的女人,要不是被气疯了,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也算是被逼无奈。
“舒悦,回家跟刘英好好过日子吧!她为了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比谁都清楚,现在精神都失常了,你忍心就看她一辈子这样下去吗?”也许还是为了刘英,黄大师极力的劝说着舒悦。
舒悦刚刚那愤怒的眼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自责,他对不起刘英,对这个明媒正娶的女人太绝情了,总共就在结婚时睡了一晚上,还是为了传宗接待,而这个女人却为他付出了一生的感情。
现在出现了这种情况,他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人家,其实,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
看到舒悦沉默,黄大师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他突然转过身,两手撕开了胸前的衣服,就在我们的惊愕中,他的胸上出现了几行闪光的字,我仔细一看,是解子母咒的术语。
他满脸祈求的看着我,吃力地说:“咱们是同行,不管是救人还是救鬼都是我们的天职,快,把这个记下来,救救丫头吧!只有救了她,这一切才能结束。”
黄大师说到最后,有点力不从心了,身形在烟雾中若隐若现,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我一看不妙,这是要灰飞烟灭的前兆,黄大师这是为了救丫头母子,生前把解子母咒的术语刻在了胸前,这术语是专门对付鬼魂的,他现在已不是肉身,所以一旦见光,就会灰飞烟灭,永远消失了。
我来不及多想,以最快的速度默记着黄大师胸前的每一个符语,刚刚记完,黄大师好像还要说什么,但是来不及了,身形很快就化作了一缕轻烟,飘散在漆黑的夜空中,无影无踪了。
他想说什么,其实我心里也猜到了几分,最让他放不下的,还是毕生最爱的人刘英,对外人来说,这份感情是畸形的,但是对黄大师而言,却是刻骨的真情。
我走向一直都在沉默的丫头,她突然抬起头来,明白我要干什么,惊恐的往后退着,我心里很是不解,这不是该高兴的事么,为什么会吓成这样,我眉头皱了起来,女人的心思真是难懂。
她一边后退,一边求救似的看向舒悦,好像在征求他的意见,又好像万般不舍,舒悦竟然快步走到丫头身前,挡住了我并沉声道:“是不是一旦解了这子母咒,我们就再也不能相见了?”
这怎么个情况,我真是被弄的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