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已然完全没有了恐惧的感觉,相反,我的心中更多的是疑惑,疑惑这东西突然出现,然后又突然给我展示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的意图之所在。
但是,很显然,这东西不会告诉我,相反的,它那如同显示屏一样的脸再次一变,与此同时迅速朝我靠拢过来,将额头部位轻轻抵在了我的脑门上。
本来,这应该是种极为亲昵的姿势,但是,此时的我心中半点这种感觉也没有,只觉得脑门一凉,感觉说不出的恶心不说,而且还感觉有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进入到了我的脑海之中,而且,就在这一瞬间我竟然不争气的想了很多东西,从过去到现在,从现在到将来,像发了疯似的。
这一过程极为漫长,让我有种刹时间活了几辈子的感觉,等到这古怪东西将额头从我脑门移开的时候我长松口气,只觉心头一轻,身体上说不出的舒服。
不过,虽然身体上觉得舒服,但是我的心却凉到了极点,我突然觉得,刚才不是我有意要想,而是,眼前的这东西在我脑海里面找些什么,这个时候,我有种被人剥光了的感觉。
但是,更让我心寒的是,眼前的东西面容竟然再次一变,恍惚间一个我极为熟悉的人脸轮廓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甚至连呼吸都不敢重上半分,生怕一个不好打乱了自己的思维。
这鬼东西脸上五官越来越清晰,而与此同时我心中也是越来越凉,到了最后甚至不敢再看,但是,越是不敢看却越是想看,我实在想证实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不得不说,绝大多数时候现实是极为打脸的,半分钟后,我面前的这张脸终于清晰起来,而与此同时我也哀嚎一声,一股涛天怒意直冲胸口,要不是因为身体动弹不得的话,我甚至有种将眼前这鬼东西生吞活剥的冲动。
因为,这一次显现出来的脸不是别人,而是我心中最为重要的人,胡双!
此时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东西之所以将胡双的脸呈现给我看,一来可能是它在我脑海之中翻找出来的我的致命要害之所在,二来,它也向我透露了一个信息,胡双有危险!
我疯了似的想要扑过去,但是,却徒劳的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我只感觉脑海血气上涌,难过得想要死去。
但是,就在我正愤怒得不能自已的时候,眼前的胡双竟然微微一笑,虽然笑容依然那么甜美,但是,眸子里却是一片死寂,没有半点儿人气。
我正要破口怒骂的时候,只听得“哗”的一声轻响,眼前印着胡双面容的头颅竟然再次巨变,如同咧开的大嘴一样瞬间张开,在不能动弹分毫的我面前摇曳不已,好像示威一般。
而且,这还不只,这化身为大嘴一般的怪物在我惊骇的眼神之中朝我移了过来,看这架式,似乎想要将我生吞一般。
“来啊,劳资怕你不成”,不得不说,怒壮怂人胆,看着眼前景象,我满心的恐惧竟然如同潮水般瞬间退却,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完全无法压抑的怒气。
腥臭、恶心多种情绪交织心头,但最终敌过不怒意,我眼睁睁的看着它缓缓靠近,甚至连自己也说不出此时心中感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恶心有如异形一般的东西终于碰到了我,滑腻潮湿的感觉再次传来,我淡淡一笑,心想着这是要死了么?但不知怎么的,我竟然万分不甘,极为不安,慌乱之中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些什么,于是本能的扭曲身体,想要摆脱这恶心的东西。
虽然是徒劳,但是经过片刻挣扎之后,我终于明白,我之所以不甘,我之所以不安,完全是因为我心里还记挂着胡双这丫头,刚才这东西幻化出了她的脸,那也就意味着此时的胡双正处于危险之中,如果我没了,那谁来保护她呢?
想到这里,一股无边的求生欲望油然而生,心中那股怒气腾腾升起,完全压抑不住,只时的我只觉脑门发涨,几呼就要狂吼出来。
这一次,劳资死路也要变活路!
我顿时默念起司徒行传我的那套口决,趁着这怪物还没将我脑袋吞下,越着我还有意识,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感觉油然而生,只觉似乎有种气流顺着四肢涌入胸口,然后又从胸口灌入脑门,僵化的身体似乎也多了一分活力,隐约间有种酸麻的感觉。
我心中狂喜,不用说,肯定是口决的作用,不过,此时情况紧急,我根本没时间多想其它,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效率运行着司徒行传我的那套口决。
“咔擦”一声轻响从我身体传来,好似那捆绑着我的无形枷锁终于松开,我只觉身体一轻,重新夺回了身体的主动权。
“滚开”,我怒吼一声,双手猛然用力将那怪物推开,与此同时,借着这股怒气瞬间发动了“佛陀印”中“怒”印,数十枚蓊郁光华顺着我的指尖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朝着那怪东西掠了过去。
我本以为,在这十多枚光点的轰击之下,这怪物不死也要重伤,但是,事实远远超出了我的意料,那些光点虽然最终击中了它,但却好像没给它造成半点伤害不说,反而我脑门之中传来一股用力过度的虚弱感。
“怎么回事?”我顿时心中一慌,气势也随之弱了几分。
“咯咯”,一声怪笑传来,这怪东西竟然像没事似的站了起来,挑衅似的在我面前扭动着它那虽然动人但此时却让我倍感恶心的身躯。
“我擦你奶奶”,我怒不可遏,脑中热血直冲,二话不说扑了过去,两手死死的掐住了那细长的脖子。
我感觉从来没有如此之浓的恨意,甚至说是使出了吃奶的劲也不为过,那带着一丝温热,一点柔软的脖子在我手中俨然成了择人而噬的毒蛇,我甚至感觉眼前的景像都呈现了一抹红色,只想着生生掐死这威胁到了胡双的东西。
“松。。。松手”,一个怪异的声音传来,与之前娇媚的感觉完全不同,甚至听上去都有点男性化。
我嘿嘿一笑,心想着你终于现出原形了,于是不松反紧,将自己整个体重都完全压了上去,生怕一个不好将这东西给放跑了。
“松。。。”,不过,这东西显然并没死心,依然尝试着让我松手。
“去死吧”,我怒吼一声,再次加大了力量,与此同时,心中涌起一股快慰。
然而,就在这时,我只觉下身一阵剧痛,感觉有某个重物击中了我的小兄弟,顿时身体一麻,冷汗瞬间涌出 ,哀嚎一声之后便栽倒在地。
他娘的,这鬼东西竟然还会这招?
此时的我两眼发黑,感觉四周空气瞬间被抽空了一般,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油然而生。
之前我看新闻说有专家研究过,说男人这东西被重击之后痛的呈度甚至超过了女人生孩子,一开始时我是不相信的,但是,此时我完全信了,这哪里是痛过生孩子,这分明就是一次生不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