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秦枫淡淡道：“既然你都不想死，那她们就想死吗？”

王守波脸色瞬变。

听秦枫的意思，是不想放过他了？

“听说过灌肠吧？”秦枫笑眯眯地说。

貌似在片儿里看到过。

“你别想歪了，老子看你这张脸都嫌脏，能看你的菊花？”秦枫顺手捡起一根钢管，淡淡地说：“这儿可用的工具不太多，所以只能让你多遭点罪了！”

王守波身体瑟瑟发抖，那是一种极度的恐惧。

秦枫优雅地走到江伊雪的面前，温柔地道：“把眼睛蒙上，看过我怕你做噩梦。”

江伊雪抓住他的胳膊，冲他摇了摇头。

王守波有罪，但不应该让秦枫来审判。

秦枫轻轻挣脱她的手腕，慢慢走到王守波的面前，笑眯眯地。

嘭！

王守波瘫软地软倒在地上，哆嗦成了一个蛋，张开嘴巴，想说什么，却根本吐不出字，明显是被吓傻了。

“放心，我有分寸的，不会让你死得太快。喏，这可是天大的恩惠了！”秦枫笑得像个魔鬼。

“不行！”

蒙婉却厉喝道：“秦枫，你不能虐待人。哪怕他是罪犯，你也没有权利虐待他！”

见蒙婉居然为他求情，王守波眼中浮现一丝生机。

但是。

秦枫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缓缓道：“闭上你的嘴巴，有些账我还没找你算呢？”

蒙婉目光一寒：“算什么？”

“你作为缉毒队的队长，查案期间居然喝酒，你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你特码不要命，江伊雪还想活呢？如果不是我来，你特码被QJ没人管，江伊雪呢？你特码就这么当老大的？现在还舔着脸命令老子，你特码算哪根葱啊？”

秦枫怒火中烧！

从进门的瞬间，他就闻到了浓重的酒气。

如果不是喝酒，她们能被抓吗？

“这也不是你虐待犯人的理由！”蒙婉强硬地道。

“呵，不知悔改！”

秦枫冷笑一声：“如果你能阻止我，随你的便。”

“我一定会抓你！”蒙婉寒着脸，她不能阻止，但却无法阻止她逮捕秦枫。

“随你的便。”秦枫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后把目光放在王守波的身上。

“别徒劳了，两条腿都吓瘫了，还能爬出多远呢？看看那黄毛，自始至终都没敢动，这才叫听话嘛。”

黄毛满头大汗，肌肉完全僵硬，却不敢有分毫的移动。

王守波拼命地后撤，可是秦枫却捏住他的下巴。他死死地闭紧牙齿，绝不让钢管进去。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没维持几秒，便戛然而止。

王守波仰着头，含着钢管，发出呜呜的声音，豆粒大的汗珠刷刷地落下。

“放心，我很有分寸的，没伤到你的肠子。但是如果你随意摆动的话，说不定就会戳破肠衣，你就死定了！”

一个人，在死亡面前，求生的欲望是非常可怕的。

哪怕再痛，再难受，王守波都能忍耐，竭力保持仰头含钢管的姿势。

秦枫将墨水桶放在王守波的面前。

王守波摇头。

这墨水桶有十几公斤的样子。

“矮冬瓜，放心，这些墨水灌进去，也就让你黑透了的心更加黑了，不会弄死你的。”

秦枫笑眯眯地说：“不过，如果你挣扎，弄我身上一滴，惹得我不高兴，那可就难说了。”

登时，王守波的脸就白了。

灌十几公斤墨水不会死，但戳破肠子，肯定必死无疑了。

“所以，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会很温柔。”秦枫笑得像是一朵花，掏出手机，打开录音机：“你告诉这位警官，是不是你求着我？”

王守波敢摇头吗？

戳几十个孔，比死还难受，他能受得了吗？

他拼命地点头！

见秦枫录证据，蒙婉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剜了秦枫一眼。我是警察，一定会保护司法公正。

“说话！”

“呜，是……”

“这才对嘛。”秦枫拍拍他的狗头：“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比你玩女人还要爽，哈，你一定要接住噢，千万别撒出来。”

十几公斤的墨水桶在秦枫手里，跟没有任何重量一样。

蒙婉算是开了眼界。

和她的手段，简直小巫见大巫。

这个秦枫，简直是个恶魔！

“水流太小了，那就太没意思了。”秦枫笑眯眯地说。

王守波闻言极为惊恐，想摇头，却不敢，万一溅到秦枫的衣服上，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来，试试！”

“对了！”

秦枫忽然道：“千万别拉出来，我这人有洁癖的。如果你弄出来，我就再灌一桶！我说到做到！”

王守波一听，当时脑袋都炸了。

王守波脸都憋紫了。

肚子绞痛，有种一泻千里的感觉。不过，他要忍住，千万不能出来，不然这罪就白受了。

终于，一桶墨汁全部灌入。

不得不承认，王守波确实能忍，硬是忍住了一泻千里。

“我知道你可能忍不住了，我有一个好办法。”秦枫笑得诡异。

“那只木箱里装的是胶水，灌进去，不就黏住了吗？”

轰！

王守波如五雷轰顶。

灌胶水？

那不得灌死啊！

他不讲信用！

王守波想破口大骂，可是，张嘴却发出呜呜的声音，以及喷出来的墨汁，根本说不出话来。

“不行，你会灌死他的！”蒙婉冷喝。

“你最好闭嘴！”

秦枫声音极寒：“不然，我把他拉出来的墨汁，全都灌进你的嘴里！”

嘶！

蒙婉张了张嘴，却没敢说什么。

“矮冬瓜，这比其他的幸福多了，你应该懂得知足。”秦枫笑着说。

知足个屁啊！

灌胶水，是你疯了，还是我飙了？

情绪激动之下，他放了一个大臭屁，正准备好好发泄一番。却遭到秦枫的警告：“如果你再污染环境，我保证，就不是灌胶水那么简单了！”

呃！

王守波拼命地忍，老脸涨成紫茄子色。

“其实，我对你没太大的仇恨，你折磨的这个女人，我也不认识。”

听见秦枫的话，王守波眼中浮现一丝生机。

“但是，那个黄毛，是我肯定不会放过他的。如果你过去，我也给他灌灌，我就饶你不死，又如何？”

“真的？”王守波打手势。

“我从不骗人。”秦枫笑容灿烂。

对于一个溺水的人，只须给他一丁点希望。他不会考虑错与对，只抱着一个念头，活下来。

王守波就是这样想的。

猛地，那如狼一般的眼睛，看向了黄毛。

只要把钢管插入他的嘴里，自己就能活。死道友不死贫道，他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可是，他忘了。

钢管在他的嘴里，怎么拔出来啊？

“老板，你，你别过来！”黄毛吓尿了。

他还在保持那个逃走的姿势，裆部尽湿，骚臭之味传来。哪怕是件王守波朝他走过来，他也不敢妄动。

“你死定了！”王守波指着黄毛，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眸子里，俱是劫后余生的惊喜。

可是。

蒙婉看出来了。

秦枫根本不是要放过王守波，而是要弄死他！

对。

而王守波站起来，行走，还准备自己拔管子，这都是非常危险的。

“不要！”

蒙婉刚要出言提醒，可是，已经晚了。

噗！

一声闷响，从王守波的肚子里传来。

而他本人，则倒在黑色的血泊里。

他呆呆的望着仓库棚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