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午你们先休息一番,今晚与他们一并商议接下来的任务。”
毕竟风尘仆仆赶来,李元枭安排两人好吃好住下来,等到夜幕降临时,这便敲响高屠的房门。
高屠打开门,见到李元枭,道:“怎么了?”
“你带上兄弟,咱们一块去医馆,找七姐商量一下对策,安排接下来的任务。”
高屠点点头,这就重新关上了门。
主要李元枭也不知高屠喊来的这个人是谁,加上任务分配需要明示,今晚这个碰头会是一定要开的。
不多时,几人齐聚医馆,站在了胡琴的床头。
“七姐,高兄,我来介绍,两位是我好兄弟,石虎,唐盛。”李元枭像众人引荐二位,而他俩则颇有礼貌对众人点头示意。
高屠指着自己身后背着长剑的人说道:“这位是我堂弟,高巍。”
说话时,李元枭瞥向胡琴,见胡琴脸上并无异状,想来应该是在行动前就吩咐过,不要惊动总堂其他人,更不要把消息传到舵把子那里去。
加上高屠也想找一个自己心腹中的心腹,所以他必不能动用其他堂口的人,只能是自己的死忠兄弟,这家伙还真是实在,把自己堂弟喊来了,这血缘关系绝对够忠诚。
胡琴感激道:“是我无能,受伤连累各位,胡琴在此叩谢各位!”
说话不及的,胡琴就要下床,给众人磕头,两方人马赶紧凑上前去搀扶,李元枭道:“七姐不必见外,总舵把子交给我们的任务,无论如何都要完成的,接下来我们分为两拨,昼夜彻查,如何?”
这句话是说给胡琴的,更是说给高屠的。
李元枭道:“我们先后踩点,精准探查还愿寺里的所有情况,尤其是驻守观音禅院的那个高手,这期间进行消息对账,如有合适时机,尽可自己动手,功劳不必争夺,谁解决了问题就是谁的。”
“高兄,你意下如何?”
见李元枭忽然看向自己,高屠道:“我没意见,该怎么做,你安排吧。”
李元枭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方兄弟打头阵,先在夜间执行,你们兄弟二人明日白天探查,今晚你们就好好休息吧。”
高屠的堂弟看向李元枭的眼神怪怪的,可能是今日下午高屠说过李元枭的坏话,但现在看来,这李元枭做事好像挺公平的,不像堂哥说的那般。
眼看李元枭这肚量属实宽广,胡琴也点头道:“元枭,那就有劳你们了,事成之后,我一定禀明舵把子,每一个人的功劳都不会被抹掉一分的。”
李元枭压压手,道:“都是搬仓军的兄弟姐妹,谁也不会刻意去抢夺功劳,大家共同努力,为了同一个目标而付出所有,没什么问题的话,高兄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今晚我们三人夜探观音禅院。”
高屠也不多说,挥挥手带着堂弟高巍离去。
回到客栈,李元枭准备好夜行衣,这就带着二人上山,半道上李元枭道:“观音禅院里有一个很了不起的和尚,此人功夫极其之高,你们不要进去,就在围墙外猫着,我会想办法引出老和尚,与他过招,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只与他过十招之内!”
“十招之间,我必然会脱身离去,在这过程中,你一定要看清他的容貌细节,明白吗?”
唐盛重重点头道:“大哥放心,任何人只要我看他几眼,就能易容个十之八九!”
石虎说道:“大哥,那我呢?”
李元枭道:“石虎兄弟,说来惭愧,这一次让你跟来,其实并无任务,只是让你负责护送唐盛过来罢了,这一路多有凶险,唐盛兄弟功夫一般,倘若让他一人急行军赶路,我怕出岔子,过了今晚,你就回清凉镇吧,有事就听傅先生的,无事就暂且休息。”
石虎愣道:“啊?这……我还是想留在大哥身边。”
“行。”
唐盛悄悄看了李元枭一眼,月色下,这位大哥古铜色的脸颊如神像般严峻,没想到这一次仅仅是为了一场易容,特意派出搬仓军里第一神将石虎,对自己八百里护送,心中甚是感动,遥想这些年自己如同癞皮狗似的,被人赶来赶去,直到遇上大哥,才算有了做人的尊严,才算是活出个人样,这便在心中暗暗发誓,此生跟定大哥李元枭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来到观音禅院围墙外,李元枭黑巾蒙面,对两人嘱咐道:“那老和尚只负责驻守观音禅院,从不外追,你们只要不进去,就不会有危险,今晚月明星稀,如同白昼,正看的清老和尚长相,唐盛兄弟,有劳了!”
堂堂舵把子,对自己如此尊重,唐盛又是一阵感动,当即也是拱手道:“大哥放心!”
李元枭身形一闪,翻身进了观音禅院,这就直奔送子娘娘庙,没想到还是刚到庙门口,一推门,传来一阵轻微的咯吱声,前院便立马传出脚步声,不多时,老和尚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后院。
月光明亮,照的观音禅院地面上如同洒了一层银色雪花,李元枭就站在送子娘娘庙的正门口,双手环抱于胸,腰杆挺得笔直,那样子不像是个贼,更像是上门讨债的债主。
老和尚看了李元枭一眼,便皱眉道:“又是你这小贼,上次放你一马,这次你还敢来?”
李元枭冷笑一声,道:“我正有心问你,我们夫妇二人多年不育,是在深夜虔诚祭拜送子娘娘,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便打?如今我娘子身负重伤,这账该如何算。”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真是厚颜无耻之辈,吃我一掌!”老和尚为人正直,一眼就看出李元枭油嘴滑舌,强词夺理,这便身形一闪,朝李元枭冲了过来。
李元枭再次躬身运气,准备强接老和尚十招,没想到就在两人即将打到一起的瞬间,围墙外忽然传来扑通一声,两人都是一怔,就见一个巨汉翻过墙头,掉在观音禅院之内,喊道:“师父!”
“师父,你怎么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