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悦在他手心写道:“没有。”
然后就轻轻掀开被子,检查他的腿,发现恢复得很好。
让燕武服下药后,她才闻到他身上的汗味。
深秋,晚上冷,白天热,身体流汗多,晚上肯定睡不舒服。
她打来热水,轻车熟路给他擦身体,每一个部位都不放过。
燕武就红着脸,咬着唇,像是受刑一样不吱声。
“你快点。”他感觉很热,尤其是她柔软的手指掠过他的皮肤,麻到他心坎了。
他呼吸变得紊乱,声音刻意压抑后,性感勾人。
王心悦看着他真实的反应,那么凶猛,不由地呆住了!
前世,他们只同房过一次,她为了拿到他的兵符,主动色诱的。
那一晚,她当作受刑,压根没仔细看他,没用心的感受他。
如今才知道,原来他居然……
她脸颊发烫,已最快的速度给他擦干净后,换上干净的衣服,给他盖上被子。
她站起来,收好药箱要走,手腕却被他一把抓住,“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王心悦抓住他的手,在他手心写道:“明晚。”
“你可以在后花园给我摘一朵菊花来吗?”那些菊花,是心悦种下的,他已经有三年没见过摸过了。
“好。”王心悦离开后,去了后花园,挖了一颗菊花,栽在一个花盆里,放在房间窗台上,待明晚带去给燕武。
她换了夜行衣,几个起落离开王府,直奔皇宫。
月色下,她黑衣黑发,在房梁上一闪而过,宛若黑夜的仙子,翩若惊鸿。
王心悦对皇宫太熟悉了,轻车熟路找到皇帝的寝殿。
屋里掌灯,掀开屋顶的瓦片,便看见皇帝立在一面墙前,盯着墙上的画像,许久都没动一下。
直到燕北凌从画像前走开,她才看清画像上的人居然是她自己!!!
准确说是三年前的她。
燕北凌寝殿里怎么有她的画像?
每天睡前嘲笑她前世有多愚蠢么?
燕北凌走到床榻边坐下,似自言自语,“人这一辈子,不要太执拗,要学会变通,和私自,否则,都不得善终。”
王心悦心里想,难怪燕北凌能坐稳皇位,这位压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魔头。
“王心悦,你的爱像烈火,那么炙热,谁靠近你,都会被你烧的灰灰湮灭,不是我放弃你,是你太傻……”
王心悦嗤笑,不错,是她太傻。
她上一辈子,昏了头,猪油蒙了心,居然会义无反顾的爱着燕北凌。
燕北凌四仰八叉得躺在床上,“你以为你死了就结束了?就解脱了,你女儿还在我手上,我把她养大,然后纳她为妃,我要你死不瞑目,做鬼也忘不了我。”
王心悦气的炸裂,她情绪激动,不小心碰到瓦片,发出清脆的响声。
刹那间,一把锋利的宝剑从屋里飞向她,她掷出一根银针,击中宝剑,改变了宝剑的方向,宝剑深深地刺入房梁,剧烈的摇晃了几下。
随即,她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杀气,定睛一看,燕北凌提着宝剑对着她飞来。
她本能的后退,屋顶被燕北凌一剑击破,瓦片碎裂弹开。
燕北凌飞出来,白色的剑气一闪,对她迎面飞来。
她拔剑挡住强大的剑气,转身就跑。
屋顶的打斗惊动了侍卫,有人大喊:“有刺客!”
王心悦才跑到屋顶边缘,燕北凌追来,刀光剑影,她被逼回了屋顶中间,屋顶破了一个大洞,脚下没注意,跌了下去。
燕北凌追来,她抓住蜡烛当着他的面前,放在墙上她的画像下面。
燕北凌尖锐的呵斥,“你敢。”
她冷笑,不假思索烧了那幅画。
燕北凌对着她一剑霹来,她闪身避开,在他抢救丹青的时候,足下一点,飞出屋顶,便听见屋里他愤怒的咆哮。
燕北凌那个恶心的家伙,把她残忍的杀死后,还对着她的画像意淫,还想对她女儿出手。
把他千刀万剐都便宜他了。
“抓刺客,保护陛下……”
王心悦身后跟着一大群侍卫,她一路躲避,逃回武王府,进了燕武的房间。
外面就传来刘章的声音,“什么人,竟敢私闯武王府……皇上!”
王心悦没想到燕北凌亲自追来了,她急的看向榻上。
燕武已经坐起来了,王心悦进门那一刹那,他就闻到她身上熟悉的药香,“过来。”
王心悦不假思索的靠过去,被他一把抓住,拖上了床。
“脱衣服。”燕武命令。
王心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飞快的脱了两人的上衣,压在被褥地下,然后躺在燕武身旁。
“这样不行,上来。”他拍了她细腰一下。
王心悦不假思索的翻上去,坐在燕武身上,门被人暴力的推开。
刘章慌乱的声音传来,“陛下,王爷已经就寝了……”
燕北凌进门就看见一男一女不着寸缕的纠缠在一起。
女人骑乘而上,黑发如墨,挡住了脸和身子重要部位。
而躺在床上的燕北凌,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燕北凌满脸汗珠,面色发红,显然是情到深处了!
王心悦做出受惊的摸样,立马拉上被子,躲在被窝地下。
燕武搂着她,喘着粗气道:“皇上深夜驾到,臣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燕北凌修长的美腿跨进门,踱步道床前,看着目无聚焦的燕武。
“朕追刺客,恰好追来王兄府上,没料到王兄残废了,也能如此活色生香的抱着美人享乐,若是心悦知晓王兄对她的爱,也不过于此,不知心恨谁?”
燕武听见心悦两个字,表情瞬间变得阴冷。
“陛下,心悦若是泉下有知, 必然不会花心思去恨那些害死她的人,她活一世太苦,如今走了,陛下还不让她安息?”
燕北凌冷笑,“朕让不让她安息不重要,王兄在这张她和你大婚的床上和别的女人行鱼水之欢,她肯定是知道。”
“你……”燕武气急,“这里没有陛下要的刺客,请陛下离去吧。”
燕北凌站在床边不动,“来人,去把王悦叫来,朕倒要问罪他和王兄大婚,不在床上伺候王兄,反而让别的女人来伺候,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