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听闻吓慌了神，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擦了眼泪往门口跑，想要把燕北凌堵在门外。

哪知还没跑到门口，门便被人吱嘎一声推开。

燕北凌一袭穿着黑色金丝刺绣的龙袍站在门口。

他带着皇冠，冠上的珠帘挡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出情绪。

他薄唇紧抿，下巴微微上扬，黑眸偶尔从晃动的珠帘中间一闪而过，然若利刃一样，能把人的心给戳穿。

王凤吓得跪下，“臣妾参见陛下。”

燕北凌没伸手扶搀扶王凤，越过她走进屋，看着满屋子的狼藉。

弯腰将脚下的一个琉璃盏捡起来，不紧不慢道：“不喜朕赐给你的东西？”

“臣妾不敢。”王凤战战兢兢地回答。

燕北凌蹲下来，伸手捏住王凤的下巴，盯着她那双胆怯的眼睛。

“不敢，还是不喜？”

他冷若冰霜的问。

“臣妾喜欢。”王凤小心翼翼的回答。

燕北凌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拍了拍王凤漂亮的脸蛋。

“你可知为何皇后是你，却不是你姐？”

“臣妾是您的王妃，您继承大统，臣妾便是皇后。”

燕北凌噗嗤一声笑了，“朕让你做皇后，只是因为你够蠢，你姐会的，你都不会。”

他盯着那张和王心悦有七分相似的脸，目光变得温柔。

王凤却感觉他那眼神，邪魅阴骘，可怕极了。

“陛下，女子无能便是德，臣妾只能努力的做一个不让陛下厌恶的皇后。”

燕北凌给气笑了，“女子无才便是德，并非说女子没有学识，就是品德，而是指……”

他说道这里突然停顿了，站起来甩了一下衣袖，“说吧，你发这么大脾气是为了何事？”

“今日臣妾去武王府，掉水里了，是王悦没修好庭院的路，陛下您给臣妾做主啊？”

她开始哭闹，“臣妾落水后，受凉，现在还难受，身体发冷，陛下您摸摸臣妾，是不是感染风寒。”

她抓住燕北凌的手，就往她胸口放。

燕北凌碰到软绵绵的一团肉……

他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的确是受了风寒，朕帮你暖暖身体。”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转身去了皇后的寝殿，粗鲁的把她丢在床上。

一挥手，华丽的落账放了下来。

片刻，里面便传来王凤暧昧的哼声音。

守门的宫女听得脸红心跳。

宫里所有人都不明白，皇后越是使小性子，皇上越是喜欢。

他们将这一切都归功于皇上太爱皇后。

过了小半天，屋里才平静下来。

王凤腰上垫着一个枕头，想要留住龙精，她好再给皇上生一个小皇子。

她娇软的靠在燕北凌怀里，葱指在他胸口画圈圈。

“陛下，臣妾去王府，没见到水娥他们，王悦故意的，她不想放人。”

在床上，燕北凌对她是有求必应。

燕北凌闭着眼睛，听着她软绵绵的语调，神情很放松。

“朕下旨，让她把人送回来就是。”

皇后开心的抱着燕北凌又亲又啃。

“还有呀，臣妾听说陛下下旨，让王悦住在武王房里，臣妾看见武王身体太差，王悦一个太监，自己没有的东西，就抓住不放，武王哪里禁得起他的折腾！”

“皇后的意思是？”燕北凌睁开了眼睛，眼中带笑。

“把燕武接进宫来，放在眼皮底下盯着，方能安稳。”

只要把燕武弄进宫，她有的是办法得到他。

到时候就不是他愿不愿意的事了，而是她想不想。

燕北凌盯着她漂亮的眼睛，笑容越发的完美，“你去和王悦说。”

他坐起来，“来人，给朕更衣。”

掌事太监方吉快步进来，利落的给燕北凌更衣。

主仆离开后宫，方吉道：“陛下，武王府的探子回来报……”

他将武王府发生的一切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燕北凌了。

燕北凌进了御书房的门，脸色冷若寒冰，“同一个父亲生的，你说王凤为何就如此蠢？”

方吉可不敢说皇后蠢，弯腰不敢说话。

都说陛下深爱皇后，把她宠上天，只有他知道，陛下眼里没有皇后，才容忍她不断作死。

燕北凌提起笔批阅奏折，写了两个字，又放下了笔。

“朕真不如燕武？”他突然说了一句话，吓得方吉跪下，“陛下是天之骄子，是帝国最了不得千古一帝……”

燕武打断了方吉战战兢兢吞吞吐吐的话。

“她临死前，说朕不如燕武。朕都是九五之尊了，燕武只是一个废人，成王败寇，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朕的能力？”

方吉更加害怕了，王心悦死了三年，他最怕的就是陛下提起王心悦。

去年一个太监没回答好问题，被皇帝惩罚在雪地里跪了一夜，冻成了冰人。

而他是万万不能和那人回答一样的话。

“皇上，臣以为大小姐不是不爱您，不是觉得您不如武王，只是气话。”

王心悦嫁给燕武就是太子妃，但是皇帝身边的人，没人敢叫她太子妃，也不敢叫她名字，就直接叫她在娘家的身份，宰相府大小姐。

燕北凌听到这里，愣了一下，“你说她只是生气了，不是真心话？”

“当然，在大小姐心里，您永远都是第一人。”

燕北凌冷视着方吉，“一派胡言，朕来九五之尊，需要她一个罪人来肯定朕，你给朕滚出去。”

方吉急忙滚出去， 保住一命实属不易。

入夜，气温骤降，奢华的武王府灯火通明。

红灯笼挂在蜿蜒的长廊上，宛若一条夜晚的巨龙盘旋在武王府。

王心悦拎着药箱，换上一袭水蓝色刺绣衣裳，去了燕武房里。

一进门，就看见燕武靠在床头，闭目养神，仿佛是在等人。

“来了。”

燕武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期待。

她走到他面前，将药箱放下，掀开被子检查他的腿，发现腿恢复的不错。

“我方才梦见皇帝挖了我妻子的坟墓。”

王心悦一愣，抬眸看向燕武，发现他眼眶发红，像是哭过。

她抓住他的手，在他手心写下，“不会的。”

燕武点了点头，“我对不起她。”

王心悦心头不是滋味，只能握着燕武的手，给他支撑的力量。

她给燕武换好药，就开始解他衣服，给他擦身体。

这样的事情，她做了好多次了。

燕武还是羞涩得闭着眼睛，脸红得能滴血，她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他都不由地颤抖。

“你快点。”燕武只觉得浑身血液逆流，脑袋发热，身体更热。

王心悦看着他修长的四肢，也脸红心跳，想要加快速度，哪知道慌忙中，却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

燕武呼吸都变了调，“可以了，你退下。”

他不明白，他的身体明明只对心悦有感觉得，为什么这个大夫一碰他，他就头脑发热，完全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