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的太紧了。
阮软:" “疼…疼……”"
阮软低声吸了口气,柔软纤细的要经过了昨夜的折腾,酸痛至极,哪经得住黑瞎子那不知轻重的力气。
听到她喊疼,黑瞎子几乎瞬间松了怀抱,他低头捧着她的脸,语气有点儿急。
黑瞎子:" “哪里疼?我看看……”"
阮软缓缓的扑扇着眼睫,距离很近,她能看到他墨镜下那双琉璃色的眸,依稀记起,昨夜他就是用这双眸深情的把她锁在床笫间,就像沼泽让人甘愿沉溺。
他墨色的发梢被晚霞镶嵌了金边,整个人都温柔的不像话,阮软心中的委屈与气闷也几乎消失殆尽。
阮软:" “你抱我抱太紧了……”"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黑瞎子愣了会儿,随后倏地展颜笑开了,他轻抚着阮软顺滑的鬓发,低声说,
黑瞎子:" “我下次改。”"
你不喜欢的,我一定会改。
黑瞎子以前从未认真喜欢过任何一个女子,也从不收敛自己放荡不羁的性子,可阮软是个温婉矜贵的姑娘,他要是不品行端正些,怎能与她相配?
低头凝视她片刻,黑瞎子忽然收回了手,他轻抿了下唇,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件东西,他的动作不是很利索,难得的有些拘谨不安。
是一个小木刀,上面有个显目端正的“软”字。
约莫阮软的一掌大小,雕刻木刀之人手艺不错,刀面的纹路很是精致,刀柄上还系着一根红绳,上面挂着几颗圆润小巧的玉珠。
旗人送刀给心悦之人,希望她好运平安。
阮软身子孱弱,书却读的不少,她没有立即去接,而是抬眸看向黑瞎子,莫名的眼眶发热。
她在等他的话。
黑瞎子紧张的上下滚动着喉结,牙关磕磕碰碰的,他看着纯真的女孩,终是开了口,
黑瞎子:" “阿软,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出口的话竟参差了些许撒娇意味。
他试探般拉过阮软的手,见她没拒绝,他微松口气,把小木刀珍重的放到了她的手心里。
兴许是黑瞎子太紧张了,小木刀染上了些汗渍,有点潮湿。
阮软低头看着,忽地弯唇笑了,心里被感动地暖烘烘的。
小木刀很可爱,面前局促不安的男人也很可爱。
没等她回答,黑瞎子又说,
黑瞎子:" “我这人不算好人,但我保证对你好。我会做饭,会哄人,还会按摩……”"
他看着阮软,一双大手交叠着放在身前,条条列列的介绍着自己,低垂的刘海挂在眉骨上,看着格外乖顺。
黑瞎子:" “我也有钱,但我没有固定的住处,因为一直都是一个人。”"
黑瞎子:" “你愿意给我一个家吗?”"
黑瞎子笑了,笑的孤注一掷。他就像一只流浪的黑猫儿,可怜又乖巧的看着阮软,撒娇卖萌打滚将浑身解数都使了个遍,只祈求她给他一个家。
阮软握紧了小木刀。
阮软:" “我愿意。”"
她答应了。
娇小纤弱的身子扑到了黑瞎子的怀里,她捧着他的脸,羽毛般轻柔的吻落在他的唇瓣上,不带一丝其他的欲-望,有的只是真诚的满腔爱意。
黑瞎子圈住了女孩的腰,慢慢收紧,却小心注意着没有勒疼她。
他说改,就真的改了。
就像他一生放荡不羁,却甘愿为阮软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