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参加工作,又一直都是权威。
后来意外穿越,她又学了不少这个时代的医术。
所以在这方面,她觉得没人能比得过自己。
宸宸任由绿柳轻柔的为他擦了脸,这才趴在床上道:“娘亲,这个大会你一定能胜出的,宸宸相信你!”
见自家儿子对自己这般有信心,陆九黎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决定明日就去街上问问这医术大会的事儿。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陆九黎才发现这医术大会在这整个大陆的含金量都很高。
不止是京城中的大夫会参加,连其他地区的人都会在每年的这个时候进京参加大会。
有的人为的是那行医证,有的则是为了赏金,还有的自然就是想进宫了。
陆九黎坐在朝暮苑二楼的包间,用手撑着自己的下颚发呆。
这在体制内工作,原来不是现代才有的啊。
连这么一个架空的朝代,大家都挤破了脑袋想到宫里去工作。
也不知道宫里有什么好的,每日被圣上管着,时不时还会性命不保。
倒不如在外面逍遥自在。
若不是为了那行医证,她才不会去参加这般功利的比赛。
大会的报名时间就在今日,而且就在这朝暮苑内。
陆九黎只觉得自己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在许多人都还没到的时候她便早早的在报名表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自然是假名。
她跟楚北寒说了自己叫陆菀,这次写下的便也是陆菀。
报了名,大会开始的时间在三日后。
时间倒是有些紧迫,但对于她来说也还算正常。
毕竟之前在现代,她能够一天做好几台大型外科手术。
对于抗压能力这一块,她早就拿捏得死死的了。
她签完了自己的名字,便看到外面涌进来不少人,都是前来报名的。
深知一会儿这朝暮苑便会人满为患,她直接选择溜之大吉。
却是刚一踏出门便看到了对面思春阁内有个女子被推让着从里面摔了出来。
她本是不想管,这思春阁也就是电视剧里常说的怡红院,那档子事儿,她不觉得掺和进去有什么好处。
可她正打算抬脚离开,却发现那摔出来的人又是上次在朝暮苑的那个花魁。
陆九黎只觉得自己跟这女人还真是有点缘分。
想着上一次都救了,再救一次也没什么。
“赶紧给我进来,你个赔钱货,进咱们思春阁好几日了,又是不接客又是不饮酒,你真当你自己是大小姐了,你不过就是一个娼妓,还真摆上架子了!”
说话的人是个穿着棉麻布衣的男子。
看起来应该是这思春阁里的伙计,对这花魁说话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花魁摔在地上,止不住的流泪。
却是咬牙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男人见她不动,抬手便要上前来拉她。
“慢着!”
就在他的手要抓住女人的时候,陆九黎出声呵止住了他的动作。
男子一愣,抬眸朝这边看了过来。
“你是何人?我劝你别管思春阁的事儿!”
他不认识陆九黎,却也知道她身份并不高贵,语气里便也没个尊敬的意思。
他又要去拉花魁,陆九黎却是直接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疼得他瞬间将腰弯了下去。
“哎哟,你!你!你给我等着!”
男人一看陆九黎对自己动手,一边捂着自己的膝盖,一边进屋去找帮手。
花魁看着站在自己身边一身白衣的陆九黎,眼里闪过诧异。
陆九黎一边将她拉起来,一边带着她要跑。
可她的脚却是生了根一般,锄在原地不肯动。
“你还不走,等着他们出来抓你回去?”
陆九黎皱眉与她对视,看着她眼里那娇娇弱弱的模样,心里一阵怜惜。
都说女孩子掉眼泪男人受不了,别说男人了,她也受不了!
“姑娘您还是别管我了,您快走吧,我逃不掉的!”
花魁说完便将自己的手从陆九黎的手里抽了出来,往后退了一步。
陆九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只觉得她脑子有点问题。
正想开口,下一秒,街头那边便驶过来了一辆马车。
那马车在全是人的街道上不但一点没有减速,反而越来越猖狂。
此时思春阁内也涌出来了几个男人,手中提着棍棒。
眼看那马车越来越近,提着棍子的男人也越来越近。
陆九黎只觉得后悔,早知道她就不该多管这个闲事,谁知道这花魁像个木鱼脑袋一样,能跑都不跑!
“就在那,就是她,刚刚就是她对我动的手!”
刚才被陆九黎踹了一脚的男人指着她大声嚷嚷着,随后几人全都朝着她这边跑了过来。
陆九黎一个转身,躲开了面前的长棍。
但对方人数不少,她这么打下去显然是自己吃亏。
看着那马车已经行驶到了跟前,她二话不说直接一跃,抓住了那马车左边的窗户。
马车奔驰而过,思春阁的人站在原地,并没有往前追。
陆九黎松了口气,正打算找个地方下车,放在窗边的手却猛地被里面一拉,她整个侧身都撞在了木板上。
疼得她龇牙咧嘴。
就在她还未弄清楚情况时,马车突然停下,马蹄在地上摩擦,扬起了尘土。
陆九黎心里咯噔一下,眼睛盯着这马车窗户的帘子不放。
心里想着她该不会又是惹上了什么大人物吧?
她只是想搭个顺风车而已!
从里面抓着她的手突然一松,陆九黎也不含糊,瞬间回过神来,直接往后一踢,整个身子都与那马车拉开了距离。
她也顾不得其他,转身便朝着小巷中跑去。
只在风中留下了一句:“借你马车一用,你别那么小气,后会有期!”
说是后会有期,但陆九黎心里想的却是再也不要有期了。
马车内,暗卫看着自家主子刚才还像是黑炭一般的脸,现在嘴边居然浮现了一抹渗人的笑意。
“王爷,是否要去将那女子追回?”
楚北寒坐在马车内,只淡淡道:“不用,走吧。”
一开始他并不知晓外面的人是谁。
可那声音他是在耳熟,不是那陆菀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