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不得不这么说，这也是节目组安排的，都是为了节目播出效果。

至于给社会带来一些恐慌，根本就不在电视台的考虑范围内。

他们只是为了收视率。

“陈老师，从节目一开始，您手机就开始震动，一只响个不停。”

一个小編导眼看节目录制完，就拿着陈凡的手机跑进演播室。

“谢谢！”

陈凡道声谢，疑惑的看向手机，未接电话20条，未读短信30条。

这是……

点开一看全都是张栋梁发来的。

“陈医生，快救救我，我受不了了！”

“陈医生，您今天一定得来啊。”

“陈医生，我只能相信您了！”

……

陈凡看着这些短信皱起眉来，这个张栋梁还真是会纠缠，如果今天他不去的话，很可能会让张栋梁的病情恶化。

看来今天还是要去一趟，先把他的情绪稳定住。

陈凡给张栋梁发了一条短信，询问他家的地址，很快他便回了信息。

“陈老师，您……您今天辛苦了。”

在一旁收拾东西的夏洛洛，见到陈凡一只看手机。

本想在说点什么，不过看他繁忙的样子，只能改口了。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不好意思，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先走一步了。”

陈凡接到张栋梁的回复，急冲冲的收拾一下东西，走出了演播室。

“陈……，您慢走！”

夏洛洛伸手想要喊住陈凡，只是他已经一脚迈出了演播室。

夏洛洛神色有一些安然，手在空中抓了两下，最后还是放下了。

“怎么了夏姐，这几天有过噩梦了？”

小陈是夏洛洛的小助理，知道她有一个做噩梦的毛病。

前段时间，小陈提议让夏洛洛去陈凡的心理诊所治疗，去过几次后做噩梦的频率明显减少。

这一段时间里，夏洛洛总算睡了一回好觉。

只是最近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做噩梦了，而且还是每天做着同一个梦。

那种感觉让她快要崩溃，夏洛洛所梦到的内容，就是一年前的7.16连环杀人案。

而她在梦里，便是一位被凶手杀害的受害者。

这就是为什么，这期节目要做7.16连环杀人案的原因。

夏洛洛希望从这起案件中，找到她做噩梦的答案。

“陈老师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还是明天再说吧。”

夏洛洛将脖子上的领巾解了下来放在桌子上，轻叹一口气。脖子上的领巾，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嗯，夏姐我们还是快收拾一下回家吧，这就要快十点了！”

小陈帮着夏洛洛一起收拾起来，夏洛洛一看表，苦笑着摇摇头，竟然坐在这里发呆这么久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二人走出演播室。

……

陈凡走出电视台大楼时，似乎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把帽檐压得很低，身着黑色运动服套装，背着黑色双肩背包，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由于天气也阴的厉害，路灯根本照不清那人的脸。

在和陈凡擦身而过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他愣了一下，这道身影很熟悉，这个味道也似乎在哪里闻到过，可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见到那人走进电视台大楼后，陈凡估计是电视台工作人员了，也就没有在意。

急忙到停车场，发动车子，朝着滨海市东郊方向驶去。

张栋梁住在东平区桃源镇幸福路幸福公寓302室，滨海市东郊，并不像市里这么繁华，这里算是城乡结合部。

一路上行来，公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车辆了。

昏黄的路灯忽明忽暗，陈凡必须开始远光，才能看清前方的道路。

跟着导航，道路越来越偏僻，最后在一处满是残垣断壁的街道上，发现了孤零零的一栋五层公寓式旧楼。

楼中只有几户人家亮着灯，四五层全部黑漆漆一片。

陈凡将车停好，他记得张栋梁在滨海市里是有房子的，为什么现在会住在这里？

公寓楼的大铁门紧紧关着，他按了一下门上的门铃。

原本还能听见一楼靠近大门住户家里的电视机声，忽然间就安静了下来。

一时间四周陷入一片寂静，陈凡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就在气氛有一些诡异的时候，大铁门的天门一下被拉开。

刺耳的摩擦声，让陈凡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陈凡向铁门的天窗望去，发现对面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忽然在天窗里多出了一只眼睛。

“你找谁？”

眼睛主人声音有一些沙哑，似乎是从嗓子挤出来的。

陈凡定了定神，平稳了一下情绪问道：“请问张栋梁是在这里住吗？”

“张栋梁？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说完哧啦一下，就把天窗又给拉上了。

陈凡听的头皮一阵发麻，然而不死心的喊道：“他说住在这栋公寓的301！”

远去的脚步声停下，天窗再一次被拉开：“301，你是说那个神经病？是在这里，不过今天没有回来，你看三层左边第一个窗子就是他住的房间，灯还黑着呢！”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漆黑的房间，竟然明亮起来。

天窗里的人“咦”了一声，不解的喃喃自语：“神经病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看见。”

“既然他在家了，那么我可以进去嘛？”

陈凡皱了皱眉，轻声询问道。

“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下来接你。我们这里的规矩晚上十点之后，不给陌生人开门！”

天窗里的人说话很坚决，一言不合就要关门走人似的，看来应该是这里的房东了。

陈凡拨通张栋梁的电话，响了好几声都没人接。

“怎么没人接，没人接就走吧，我也要睡觉了。”

陈凡还不死心，又继续打了一遍，就在响铃的功夫，张栋梁房间原本亮着的灯灭了。

“你找的人已经睡了，你还是回去吧，我也要睡了！”

说完天窗被重重的关上。

陈凡在黑夜中拿着电话，屏幕上还微微泛着微弱的荧光。

难道不是张栋梁给他发的短信嘛，为什么他不接电话。

陈凡不死心的又打了一遍，可是对面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这难道是大晚上耍着他玩嘛，陈帆开始烦躁起来。从市区驾车到这里要半个多小时，回到家里估计都要十一点了。

就在屏幕即将熄灭的时候，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