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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对话

说话的人,穿着一身干练的警察制服,英气 *人。

他长得很高,有一米八二的身高,从脸上看,大概有三十左右岁的样子。剑眉星目,上嘴唇留着胡子,坚毅的嘴角微微上翘,冷冽的脸上带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

他点了一只香烟,而后吸了一口,拿在手里,向洪老板问了声好。但是从他的表情看,却透着一种倨傲的气息,一对目光也逼视着眼前的洪老板。

“英红队长!”洪老板一看那人,脱口而出。

英红点了点头,还是那种冰冷的表情。

“墨国政府,曾在去年秘密抓捕前大 毒 袅的儿子——老鼠,却被警察局的人走露了风声。这突如其来的抓捕惹怒了当地的毒袅,集结人马包围城市,与墨西哥军队枪战了72小时。最后,警方的八名士兵和一个长官成了毒袅的人质,一百多万人口的城市,直接瘫痪。最后,莫西哥总统宣布,用老鼠来交换士兵,换取城市的平安。这件事,洪老板有没有听说?”

洪老板点了点头,疑惑地看着英红。

英红把手里的烟抽了一口,丢在地上,用擦得锃亮的皮鞋抿灭。

“现在我们的城市也面临着这样的危险,姱寨作为最大的毒品制造基地,在输出毒品的同时,也稳定了当地的环境。但是现在,桑加这个本地最大的毒袅死了,那么紧随其后的,就是其他毒贩争抢其留下的势力范围。我不想看到,因为毒贩间的战斗而使瓦邦这个城市陷入混乱,因此,我们必须得找到一个可是替代桑加的人,作为一个有力的拳头,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野兽。”

英红说到这儿,看向洪老板,说道:“我想了想,洪老板应该是最佳的人选。”

洪老板听了这话,说道:“英红队长说笑了。”

英红摆了摆手,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你接手桑加的制毒工厂,按照利润的百分之三十给我分成,我得到我的利益,不会插手你的事情。”

洪老板一怔,他隐隐知道在瓦邦有警察和毒贩相互勾结的现象,事实上,不管是阿富汗还是墨西哥,如果没有公权力的无限纵容,没有一个毒贩能到当下这样的地步。而这种纵容的背后,就是官毒勾结!

而英红显然早就跟桑加等人沆瀣一气,达成了某种肮脏的共识。

洪老板现在已然想到,阿豹定是被卷到这个事情里边来,而且如今,他已然站在自己的对力面,用瓦邦警方的力量逼自己就范。

洪老板看了阿豹一眼,脸色拉了下来,说道:“英红队长,不好意思,显然你是找错了人,对于毒品,我是不会碰的,请你另外找其他人。”

英红紧紧盯着洪老板,听他把话说完:“洪老板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英红队长开玩笑了,我姓洪的只想好好做生意,好好赚钱,这些掉脑袋的事情,我不敢做。”

英红说道:“洪老板你想过没有,我找你来,是想跟你商量发财的门路,大道理我听得多了。如果你不做,我想,一定会有人想做。”

洪老板冷哼一声,冷声说道:“不管谁做,我都不会管。但是我姓洪的不想做的事,没有人能逼我,包括你,英红队长!”

洪老板语气刚硬,直视着英红,毫不退缩。

阿豹说道:“老板,这件事有英红队长出面,你还在害怕什么……”

“啪”一声,洪老板一个巴掌打在阿豹的脸上,怒吼道,“闭嘴,你个混账东西,回去跟你算账!”

英红也盯着洪老板,最后摆了摆手,说道:“洪老板,现在的情况,我觉得你恐怕是永远也无法回去了。”

听了这话,洪老板顿时一惊,面向英红说道:“你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就感觉右腹部一痛,低头一下,一把刀从后背下边刺入,带着鲜血从肚子里捅了出来。

“阿豹!”洪老板叫了一声,转头向后一看,就见阿豹手拿着刀,一脸漠然地直视着自己。

“洪老板对不起,我说了,我不想再当马仔!”

“嘶”一声,刀被拔了出来。洪老板一把抓住阿豹的手臂,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用尽全身的力量,不让自己躺下。

“噗”又一声,刀又再次刺入,而后又被拔了出来,一下一下,反反复复扎了七八刀,洪老板的眼睛里的光芒方才黯然下来,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英红满意地点了点头,从衣袋里拿出一只手帕,丢给阿豹,说道:“把血擦干净,以后的姱寨就是你的了,我的条件,不要有差错!”

阿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目光却死死地盯着已经死亡的洪老板,不知道想些什么。

瓦邦的雨来得很快,似乎想要冲刷整个城市的罪恶。

这场雨下得洪玥有点心神不宁,偶尔响起的雷声也令她心惊胆战。

她从小就怕雷,自从阿妈死后,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

“笃笃笃”,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洪玥从沙发上跳下来,从显示屏上看到来的人,居然是阿豹。

洪玥放下心来,伸手把门打开,阿豹脚步蹒跚地闯了进来。

洪玥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当下把门关上,扶着醉醺醺的阿豹坐到沙发上。

洪玥没有见过阿豹喝酒,但是今晚,他却喝成这样。

洪玥去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想帮他把被雨淋透的头发擦干,却被阿豹一把抓住手腕,用力一下,洪玥惊叫一声,就跌入了阿豹的怀里。

洪玥并没有多想,阿豹和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对阿豹的信任,超过除了阿爸以外的所有人。

洪玥说道:“阿豹,别闹,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她挣扎着从阿豹怀里离开,而后把毛巾放到他的手里。洪玥站起身来,想坐到一边去,没有想到阿豹突然起身,从她的背后把她抱住。

洪玥这时方才发现事情不太对劲,有点紧张地问道:“阿豹,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小玥,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阿豹的声音呢喃着,嘴里急促的呼吸穿透着兽性的欲望,他的手也从洪玥的上衣伸进去,抚上她平坦光滑的肚子。

洪玥大惊失色,挣脱了他的手,一巴掌打在阿豹的脸上,叫道:“你疯了!”

这时候洪玥发现,阿豹此时的眼睛跟以往大不相同,此时的他,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欲火显然已然令阿豹失去了理智。

他像一只野兽一样,看着洪玥,嘴里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洪玥有点害怕,她试着把情绪平复下来,说道:“阿豹你听我说,你怎么了?你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我来陪你,好不好?”

阿豹发出一声怒吼,叫道:“为什么,为什么!洪先生,他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不把你嫁给我!他看不起我,他拿我只是当他的马仔,他从来没有想过,把你嫁给我。好,他不想嫁你,我自己来,洪玥,今天我会得到你,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阿豹说完,冲过去,再次把洪玥抱住,洪玥尖叫一声,被阿豹一下扑倒在地毯上。

洪玥哀求道:“阿豹,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我求你不要这样!”

但是这些哀求似乎更加增加了阿豹的兽欲,他起身横骑在洪玥的身上,伸手就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我要得到你,我要得到你……”

他低声吼叫,双眼似乎要喷出烈火一般。

洪玥拼命挣扎,手指甲猛地划破阿豹的脸,划出几道血痕,但是此时的阿豹恍若未觉,“嘶”一声,把洪玥的上衣扯来。

洪玥雪白的肌肤晨曲在阿豹的眼睛里,阿豹猛然咽了一口吐沫,伸手就抚摸上去。

洪玥大惊失色,挣扎着向后爬去,但是阿豹却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甩在沙发上,而后再次扑到洪玥的身上。

洪玥大声哭叫,她知道凭她自己的力量,怎么也不可能斗得过这个强壮的男人。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阿豹推开,洪玥冲到墙壁旁边,伸手把桌子上的花瓶拿在手里,对着阿豹说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阿豹此时根本就管不了许多,洪玥那雪白光滑的肌肤不断刺激着他的每一个神经。他大叫一声,冲了上去,洪玥被他这么一撞,再次躺在地上,手里的花瓶“哗”一声被摔碎。

阿豹俯下头,喘着粗气拼命在洪玥的脖子上亲吻,洪玥眼睛里淌着泪水,此时的她,无力再对阿豹反抗,感觉着他的手抚过自己的大腿,伸入自己的裙子里,洪玥的拳手不由紧紧攥了起来。

猛然间,她碰触到手边被打碎的花瓶,来不及细想,当下拿起来“啪”一下,狠狠打在阿豹的太阳穴上。

阿豹没有想到到这个时候,洪玥还能反抗,当下被砸得眼睛一黑,昏死过去。

洪玥用力推开阿豹的身体,慌忙地站了起来。

她看了看阿豹被打得流血不止的脑袋,回身就跑出门去。

她冒着大雨,惊慌失措地跑入车库,发动汽车直接就冲出了大门。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在这滂沱大雨的夜里,她没有方向。

她实在想不明白,阿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一点点,就差一点点,自己就被阿豹玷辱了。她想不通,阿豹到底怎么了,她这么相信这个男人,他却这样对待自己。

汽车在雨中,开得飞快,雨点打在车身上,“**”作响。

洪玥的眼泪,流着脸颊不断流下来,她感觉到自己的屈辱,现在的她不知道去找谁哭诉自己的经历。

这时候,车的大灯晃见前方的道路中间,似乎躺着一个人。

洪玥一惊,急忙踩刹车,但是为时已晚,道路由于雨水的原因,过于湿滑,强大的前冲力被制动控制,车胎一滑,汽车车身直接就横过来,向路边撞去。

“咚”一声,汽车猛地撞在路边的树杆上,把洪玥撞得头晕目眩。

半晌,洪玥反应过来,看了看道中央那个躺着的人,打开车门走去下。

她打开手机,用微弱的光照着前方的道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去一看,“啪”一声,手机落在地上,躺在路中间的人,居然就是洪老板。

“阿爸!”

洪玥尖叫着,一把扑倒在父亲的身上,却发现父亲全身冰冷,他的肚子上,满是刀的穿透伤,雨水把鲜血都冲没了,裸露着白花花的伤口。

洪玥大声哭叫,而雷雨之中,早就把她的哭叫掩盖下去。

今天的战斗,令程俊鹤感觉到异常乏力,他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话。毒蝎这个混蛋,一到晚上就不安份,自己开车去找乐子,估计是不会回来了。

雨还在下,巨大的落地窗前的花草,被雨水打得哗哗作响。

这时候,门口的两盏车灯引起了程俊鹤的注意,车在门口停了下来,而后响起了急促的鸣笛声。

程俊鹤疑惑地站起身来,来到门口按下了开门的按键。

大门开启,汽车缓缓驶了进来,停在门口。

车门一开,只见从车里冒雨出来一个人,居然是洪玥!

对于洪玥的夤夜到来,程俊鹤有点疑惑,他走过去把门打开,洪玥猛地冲了进来,向程俊鹤哭叫道:“我阿爸死了!我阿爸死了!”

此时的洪玥全身都已被雨水湿透,上身的衣服被扯烂,勉强披在身上。眼睛里的泪水与雨水混在一起,已然分不清楚。

程俊鹤飞快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洪玥的身上,洪玥向车里一指,哭道:“我阿爸死了,他死了!”

程俊鹤心头一惊,飞快地冲出门去,将后车门打开,就见洪老板僵硬的身体平躺在车的后座上。

程俊鹤一看,不由怔在当场。

洪老板果然死了!

洪玥此时也跑了出来,挥拳打在程俊鹤的胸口,哭叫道:“是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你告诉我,是谁杀了我阿爸。”

程俊鹤看着洪玥,心头不由一酸。洪老板虽然与自己相识不久,但是对自己多有照顾,此时见他冰冷的尸体躺在车里,心里不是滋味。

他一把将疯狂叫喊的洪玥拉到怀里,紧紧抱住,这样才使得洪玥慢慢安定了下来。

回到房中,程俊鹤报了警,而后给洪玥倒了一杯热水。

洪玥全身都在发抖,眼睛里的泪水一直没有停过。

程俊鹤看着洪玥,他万分不解,问道:“洪老板出事,你在哪里发现的?”

洪玥目光呆滞,不知道想着什么,仿佛没有把程俊鹤的话听进去。

此时的洪玥,情绪稳定了下来,但是依旧在不住的抽泣,现在的她可能依旧无法相信,自己的父亲就这么离她而去了。

程俊鹤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这时候,门口的警笛响了起来,一辆警车驶入了大门,停在了房门前。

从车里下来四个警察,程俊鹤见状,迎了出去。

“你好,我叫英红,是主管这里的探长。有人报警这里出了命案,是谁报的警?”

英红冷冷地看着程俊鹤,把他上上下下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目光中透出一种轻蔑的意味。

程俊鹤没有时间去管他对自己的态度,当下说道:“是我报的警,死者是洪老板,被他的女儿在路边发现,现在尸体就在车里。”

英红冷哼了一声,雨水打在他的警帽上,“噗噗”作响。

打开车门,他看了看洪老板的尸体,而后起身来说:“我们要把尸体带走做尸检,你还有洪玥小姐,请跟我们到警局做笔录!”

程俊鹤看了看洪玥,而后转头看向英红,问道:“要去警局做笔录么?”

英红瞟了程俊鹤一眼,冷冷地说道:“我已经说过了!”

程俊鹤说道:“但是现在洪小姐的情绪很不稳定,我想能不能就在这里做一下笔录?”

英红看了看洪玥,点了点头,而后向手下的警察招了招手。自己则站在门外的避雨处点了根烟。

他看了看程俊鹤,把烟递了过来,程俊鹤摇了摇头。

透过窗户,程俊鹤看着那三个警察正在询问洪玥,洪玥则一边哭泣一边回答着什么。

“你是中国人?”

红英没来由问了一句。

程俊鹤点了点头,而后下边就没有了话。

红英就这么一口一口地抽着烟,一言不发。

良久,红英才说道:“今天姱寨发生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一听这话,程俊鹤抬起眼看了他一眼,说道:“长官,你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红英盯着程俊鹤看,半晌,才在脸上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说道:“没什么问题,只是随便问一问。不过,你一个中国人来到瓦邦,瓦邦就接连出事,很不寻常。”

程俊鹤笑了笑,说道:“如果你怀疑我跟那件事有关,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我会投诉你的,长官。”

红英把目光收回来,仿佛没有听到程俊鹤的那句话,回身进了房,向手下问道:“问完了没有,带上尸体,我们收队!”

三个手下警察听了这话,立马停止询问,站起身来,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