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难查，相柳想要知道都不是他究竟在清水镇生活可多久，更何况那个楼相意可是凭空冒出来的，来路根本查不到

他坐下看着那边脊背挺直的楼相意，不论是坐姿还是走路看起来都不像是寻常出生，反倒像是经过世家大族精心培养过

这下意识的礼仪几乎刻入骨髓无法作假

相柳：" 你的身份查到了，但是这一位的身份可就不好说了，更何况，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相柳：" 你究竟是谁？"

玟小六：" 大人我真的是一个寻常的医师"

相柳：" 是吗？"

他缓缓起身来到玟小六的身边，冰刃被架在他脖子上面稍有不慎就可能划破他的喉咙

楼相意：" 小六公子！"

楼相意想要撞开相柳，却被他制住，手掌卡住那一节白皙脆弱的脖子，形销骨立，只需要微微一用力这个人的脖子就会被他拧断

因为窒息，楼相意的眼尾染上红色，整个人脸色发白，微微颤抖，难受的蹙着眉头

她眼中噙了泪，水光盈盈，楚楚动人，就连相柳都不得不承认她的美丽易碎，琉璃美人

玟小六：" 大人！大人你行行好放开相意吧，大人她身体孱弱而且是个凡人经不起大人这一下啊"

相柳：" 凡人？"

因为窒息又或者出于本能，楼相意下意识伸手拉住相柳扣着她脖子的手腕，想要得到自由呼吸的空间

那双手指尖温热，不知道为何他觉得有些灼热，相柳一震，猛地将手收回来

楼相意得了自由和喘息之机，撑着身子剧烈咳喘起来

玟小六：" 相意，相意你没事儿吧"

楼相意：" 我没关系的，小六公子"

嗓子低沉嘶哑，像是锦缎被撕裂开来一般

相柳：" 你们倒是情义深重"

相柳：" 那么这样，我问一次，就多一根冰刃，你要是不回答，我就在她身上划一下"

相柳：" 她是凡人约莫两下或者三下吧，你就可以给她准备棺材了"

玟小六：" 我说我说"

他着急的想要护住楼相意

玟小六：" 我真的是玟小六虽然我不止玟小六但是我绝对对辰荣军没有一点恶意，为了麻子和串子娶妻的钱而来是真的"

玟小六："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谁，我无处可去，无家可归，漂泊无依，在二十年前我来到清水镇成了玟小六"

玟小六：" 若是大人允许我可以做一辈子的玟小六"

玟小六：" 至于相意，她本就是凡人，大人她失去记忆，与我同病相怜我便收留了她将她带在身边"

相柳：" 失去记忆？"

相柳：" 你觉得我会相信？"

楼相意：" 大人为何不信，难道是觉得掐着我的脖子或者拿刀架着我就能让我想起我的过往吗？"

他瞳孔之中血色消失，冰刃也跟着消失，楼相意得了自由挡在他和小六公子身前

相柳：" 你们要是想活，便做我的人"

相柳：" 为我所用"

玟小六：" 大人相意只是凡人她做不了什么啊"

相柳：" 做不了什么？凡人？"

相柳：" 是你没看透她"

相柳：" 我就给你们一个晚上的时间"

相柳：" 想好了就告诉我"

一晚上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楼相意难以成眠只能勉强闭目休养，脑子里面全是相柳说的那句没看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