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开。”
房间里暧昧的声音响起。
林纾缇沙哑着声音,眼眶微红的说道:“江晋昊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还不走吗?”
“走?为什么要走?你害怕了?昨天你主动拉我进来的时候,可没这么畏手畏脚。”
江清辞仰起头,蜜色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眼睛笑睨着她,漆黑的瞳仁里有着让人胆战心惊的侵略,“再叫大点声,让他听见了更刺激。”
‘笃笃笃……’
话音刚落,敲门声突然响起。
林纾缇知道门外是她的未婚夫江晋昊。
跟上辈子一样,订婚当天丈夫彻夜未归,和另一个女人勾搭到了一起。
但也因此,他满心愧疚,没有发现自己的未婚妻也和另一个男人滚到了一起。
林纾缇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江清辞,要是我们被发现……”
“那又怎么样?”
林纾缇双眼有些迷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上辈子,她喝的迷迷糊糊的在房间睡觉。
一个男人闯进来,拉着她就往床上拽,她以为是江晋昊,懵懵懂懂的交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到了临死之前才知道,原来那天的男人是自己未婚夫同父异母的大哥。
那天他被下了药才闯进来……
这辈子她是能躲开的,可是她想到上辈子那个孩子,昨晚没忍住将江清辞拉进了房间。
上辈子她嫁给江晋昊后,江清辞就离开江家出了国,两人没见过几次面。
她在江家被折磨的体无完肤,死后灵魂在江家无法消散。
她看到江清辞回来,发现她被江晋昊害死,勃然大怒,手段雷厉的将江氏几人送进监狱。
他还找回了被江夫人狸猫换太子偷走的那个孩子,她与他的孩子,她到那时才知道真相,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还好老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这次,她主动拉住了男人,想再看看前世那孩子。
江晋昊的声音从门后不断传来,江清辞却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
林纾缇不由的有些着急。
江清辞风评本就不好,放荡不羁、一身反骨在圈里是出了名的。
就算两人的事情被发现,他也顶多再落个风流的名声,可自己就全毁了。
她才重生,不管怎么都不想让自己再陷入那般境地。
她伸手将杯子罩在两人的身上,门外又传来声音。
“纾缇,时间不早了,该起来吃饭了。爸妈都在等你。”江晋昊的声音满怀愧疚,夹杂着些许遮掩。
他的身上还残留着其他女人的香味。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门之隔的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麝香味。
他对自己的妻子在订婚当天失身给自己的大哥一无所知……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江晋昊的声音,林纾缇心里一片冰冷。
这个男人哄骗了她一辈子,在她卧病在床即将离世的时候还带着其他女人来她的病床前指责谩骂。
“你这个被别人睡烂了的货,还没嫁给我就敢和其他男人上,床,这么多年还霸占着我的妻子之位!害得柔儿只能在外被人指指点点骂小三。要不是看在你对家里的生意有用的份上,我早就跟你离婚了。”
林纾缇这辈子都忘不了,自己死前,江晋昊是如何的欺凌者辱她,那些耻辱和疼痛仿佛还留在她的身上,永生难忘。
既然江晋昊能够不顾她的脸面和死活,生生的骗了她一辈子,最后还害死了她。
那自己当然也要礼尚往来,把他头上这顶绿帽子戴的牢牢的。
林纾缇调整了下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晋昊……”
话还没说完,被子底下突然有双温热的大手到处作乱。
所到之处,野火燎原。
江清辞?
他疯了吗?
好不容易重来一次,她可不想节外生枝,阴沟里翻了船。
因此,她急忙说道:“老公你先出去吧,我……我得收拾一下。”
她压抑着声音里的呻吟,使劲的按住被子里的手,让他安分一点。
可江清辞哪里是这么听话的人?
他从小就被爷爷扔进军营,整整待了10年,最是桀骜不驯,擅长给人添堵。
她刚要推开他,双手就被迅速反制,男人甚至恶劣的咬了她一口。
林纾缇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喉咙里的惊呼。
新婚丈夫站在门外,而她此刻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予取予求。
想来真是荒谬。
可能是一直听不见屋子里传来动静,江晋昊拧动门把手想要进来。
“纾缇,你身体不舒服嘛?”
因为角度问题,他站在门口看不到床上的情况,也就没有发现林纾缇躲被下的身躯不着寸缕,面带潮红。
她不敢呼吸,只觉得自己离地狱只差一步。
她及时出声阻止江晋昊的脚步,“晋昊。”
被子底下江清辞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腿间……
林纾缇曲起双腿,夹住江清辞的脑袋,将被子盖住胸前,露出满是暧昧红痕的双臂,娇声说道:“晋昊,你昨天实在是太凶猛了……”
她眉眼微怯,欲拒还迎,双眼里满是春情。
江晋昊愣住,觉得自己头上的绿帽子亮的耀眼。
这些对话都是真实发生,上辈子江清辞刚走,江晋昊就推门而进。
那时的她还不知道,和自己上,床的男人不是自己的未婚夫,既是欢喜又是害羞的对着他诉说温情。
江晋昊当时什么反应来着?
他退后两步,愣在了原地。
现在的江家早就日落西山、岌岌可危,就指望着和林家联姻来挽回颓势,他根本不敢在这时候和她撕破脸。
更何况本就是他犯错在先,和林纾缇求婚时,他指天发誓这辈子会对她好,不会背叛她,却在订婚当天和别的女人上了床。
林纾缇对江晋昊的想法一清二楚,她有些恶趣味的将脚搭在江清辞背上,笑的诱人,“晋昊,我先穿衣服再下去。”
江晋昊沉默半晌没有说话,转身退了出去。
门刚关上,江清辞就先掀被而起,大长使劲的揽住林纾缇的腰。
“你胆子不小。”他的黑眸因为感兴趣而显得异常明亮。
竟然敢当面将绿帽子扣到江晋昊身上。
林纾缇拿起衣服声音冰冷的说道:“今天的事情,还希望大哥当做没发生过。”
她讨厌江家人,江清辞也是江家人。
如果不是为了弥补前世那个从生下来便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的孩子,她也不会再和江清辞有什么牵扯。
虽说他自始至终没有参与江家对她的迫害,但这件事说到底和他也脱不了关系。
只是她低估了江清辞的一身反骨,他怎么可能老实听她的话?
他非但没走,反而双眸里满是玩味的看着她,双手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走。
“林纾缇。”
江清辞从有些喑哑的嗓子中挤出她的名字,像是一缕清风,撩拨着她的耳蜗,声音里还带着一抹微不可察的强势:“我让你停了?”
“怎么?大哥玩不起了?难不成还想赖上我?”林纾缇不客气的反击。
“玩不玩的起,得是我说了算。”江清辞惩罚般的咬了她一口。
林纾缇看着身上清晰的牙印,冷笑出声,“没想到大哥这么纯情,不过我是睡了一觉,就跟狗似的,赖着人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