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戳破奶奶的秘密后,与神棍天师斗智斗勇

2024-04-25 15:131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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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住的村子正在闹饥荒。

有些村民只能吃草啃树皮,甚至连土地也有被啃食过的齿痕。

村长宣告姐姐尸骨无存当天,居然破天荒的邀请我去他家吃肉。

村长为人吝啬,人都说若是他排泄物里掺夹着一颗豆粒,他会毫不犹豫地拣出来吃了。

怎么会那么大方分享肉食给我?我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那天,我意外撞破了村长和奶奶的秘密。

1

奶奶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

「咋的,你村长叔请你吃肉你还不乐意?」

「真是贱骨头。」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语间流露出对我的不满。

从我出生以来,奶奶一直都不待见我。

因为我是女娃,她重男轻女。

还经常明嘲暗讽说我妈生不出个带把的。

「奶奶,这不好吧,我们还不起这份人情的。」

我手中摘野菜的手一顿,看向躺在床上的奶奶,劝说着。

奶奶家虽不至于吃土啃树皮,但也只能喝稀粥吃野菜填饱肚子。

靠的还是爸爸从城里寄回来微薄的工资,能吃块肉都是奢侈。

听到这话,奶奶脸色一沉,从床上爬起来,急了。

「有什么不好的,这是他应该给的肉!这肉是……」

她一个急刹车,将未说完的话咽回肚子里,眼神闪烁着一丝心虚。

我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奶奶随后将我推搡着出家门,催促道。

「滚滚滚,死丫头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快去人家里帮忙!饭好了再回来叫我。」

我无奈,拗不过奶奶,只好前去村长家。

2

刚到村长家,伴随着刀在砧板上来回斩落的声音,厨房内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我不适地皱着眉,捏着鼻子缓缓走进厨房。

「老妹儿啊,这血味道不对呀,咋一股铁锈味儿呢?」

带着围裙的老妇人用手蘸了蘸碗里的血,用嘴吮吸着手指,口齿不清地询问着站在一旁的村长老婆。

「喝不死人就喝呗,咱还讲究啥啊,有东西吃就吃嗷,别大惊小怪的。」

村长老婆双手抱臂站在一旁,用一副「爱吃不吃」的表情看着忙活的众人。

我抬头看她的瞬间,她忽然转过头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被我吓了一大跳。

「哎妈呀,你这孩子咋走路没声儿呢!吓我一跳。」

我发现她刻意地用身体挡着那些肉,抓着我的胳膊就将我往外拉。

我也没多想,只当她是不喜欢别人觊觎她的东西。

眼看着就要被推出厨房,我急忙说道:「婶子,我阿嬷让我来打下手来了。」

谁知她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一把将我推出门外,关上厨房门。

随即找了把凳子坐在厨房门口,翘着腿随口说:「不用不用,你就到外头坐着吧,厨房你就不用再进来了。」

她晃动手时,我注意到她手上带了一枚银戒指,款式有些像爸爸送给姐姐作生日礼物那枚。

姐姐将这枚戒指宝贝的很,平常我连摸都摸不得。

她又是怎么得到的呢?

我将心中的疑问问出:「这戒指,你从哪儿得来的?」

村长老婆见我的目光紧盯着她手中的戒指,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捂着。

舔了舔嘴唇,故作轻松地回答:「关你啥事,我赶集的时候相中的不行啊!」

她在说谎!

说话时,她的瞳孔放大一秒,手不自觉曲起,说话的语调也不太自然。

我曾经跟来村里当支教的心理学方面老师学习过心理学,对这个结论有七成把握。

她的反应很可疑。

最重要的是,提到姐姐,她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我正想说让她摘下来让我辨认一下。

想到村长老婆为人泼辣,尖酸刻薄且蛮不讲理的性格,话到嘴边转了个弯。

「没什么,这戒指远看着有点像我死去的姐姐经常戴的那枚而已。」

「你不会是捡……」

我话说到一半,故意停顿没继续说下去,盯着她,意思显而易见。

本以为她会嫌晦气并且摘下戒指给我,但是她没有这样做。

因为她破防了。

村长老婆起身恼羞成怒地指着我,怒骂道:「你这死丫头胡说八道些什么,信不信我打死你!」

言闭,她像是气不过,急匆匆地转身去柴房拿了一把扫把出来。

一边挥着扫把一边向我冲来,咬牙切齿地说:「看我不把你的嘴撕烂!你这没家教的野孩子,今天我就替你爸妈好好管教你!」

她的嗓门很大,把厨房里的人都引了出来。

我嗤之以鼻,朝她做了个鬼脸,攥紧拳头在空气中挥了几下,挑衅着。

「我忍你很久了,来啊,好像我怕你似的!」

一旁的老妇人眼疾手快把她胳膊拽住,干笑着打圆场道:「哎哟,你跟一小丫头片子置什么气,为了她气坏身子可不值得!」

说完,她脸色一变,看向我,给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我快走。

我心虽有不甘,但一想到奶奶好几个月没吃到肉了,还得靠她施舍肉吃。

我踢了脚地上的小石头,强压下心中情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3

回家路上碰见了家庭富裕的邻居家小胖,他应该是刚从集市回来。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因为他手中拎着许多我未曾吃过的东西。

他见状,大方地朝我怀里塞了一碗打包好糖水,对我笑嘻嘻道:「姐姐,这个可好喝啦,给你一碗!」

说完,还没等我道谢,他就像是怕我拒绝一般,拔腿就跑。

我受宠若惊地捧着糖水,不快的情绪一扫而空,咽了咽口水。

心想着:奶奶一定没喝过这玩意,带回去给她老人家尝尝!

我想跑回家,让奶奶能快点尝尝这美味的糖水。

但是怕糖水撒了,只好小心翼翼地走着。

平时十分钟不到的路程,我硬生生走了半个小时。

4

我刚走到鸡屋,客厅里传来一阵时大时小的争吵声。

她们听起来情绪很激动,但是又要压着声音说话。

我放轻脚步,走到门外偷听着,透过门隙察看里面的情况。

「不行!把她吃了谁来给我做饭洗衣服?」

奶奶叉着腰,摇着头,一脸不认可的样子。

吃了?

把谁吃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

村长和张天师坐在凳子上,一脸无奈地对望着。

互相沉默了一瞬,张天师幽幽开口道:「老太太,我们另外再给你一笔钱,成不?」

奶奶神色有些动容,似乎在犹豫着。

张天师见状,加大力度继续劝说着。

「那这样,这次的肉给你分多点,老人家嘛补补身体是应该的。」

这次奶奶不再犹豫,爽快的应下,将手伸到村长跟前,笑眯眯地说:「刚刚答应给我的钱,先给我!」

村长叹了声,从口袋掏出两百块零钱,万般不舍地放到奶奶手里。

奶奶接过钱,用手指蘸了点口水。

一边乐呵呵地数着钱,一边抬头询问着:「这次要不就把程霜煮熟,再用油刷着吃,怎么样?」

「咣当……」

我手中装着糖水的玻璃罐掉落在地上,胸脯不断起伏跌宕着。

糖水罐碎了,我的心也碎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突然脑海里回想起奶奶的不对劲和村长老婆手上带着的银戒指。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所以,村长家砍着的,是我姐姐的骨和肉!

想到这里,我被惊得汗毛竖起,麻意从尾椎蹿上头皮,直打个了哆嗦。

姐姐根本就不是掉进水沟里淹死的,而是被他们吃了!

玻璃碎的声音吸引了屋内的三人。

「谁在那!」

张天师警惕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我想拔腿就跑,可脚下仿佛生了根,深深扎进土里,让我寸步难行。

直愣愣站在原地,后背上冷汗直冒。

不能被他们发现我听到了这些话!

怎么办!我该怎么做?

情急之下,我只好推开门,假装刚跑回来的样子。

气喘吁吁对着他们道:「是我,刚跑回来的时候手没拿稳,在门口摔了一碗糖水。」

奶奶见状,把钱塞回口袋,走到我身边,用力拧着我胳膊。

恨铁不成钢地说:「真是赔钱货,白白浪费了一碗糖水,给我喝了多好!」

一旁沉默许久的村长突然开口问道:「程霜,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吗?」

这话一出,其余两人齐刷刷地盯着我。

气氛凝滞了一瞬,除了我努力平复的喘气声之外,没有任何声响。

「没有,我刚刚才回来。」

我眨了眨眼睛,扯谎扯得面不改色。

但实际上心如鹿撞,砰砰的跳。

手不易察觉地颤抖起来,鬓边开始生出冷汗。

张天师狐疑地打量着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哦?是吗?那刚刚在门口躲着的……」

他缓缓向我走来,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分明的笑意。

「难道不是你么。」

5

我岿然不动,看上去相当镇定,实际头皮瞬间麻了半边。

在张天师即将碰到我身体时。

站在一旁的村长适时出声。

「好了都别闹了,去我屋里吃饭吧,都饿了。」

我刚想推辞不去,没想到一旁的奶奶抢先一步。

她指了指我,对村长说:「我跟她晚点再去,你们先回吧。」

奶奶这是唱得哪出?

她这是后悔了,不打算吃我了?

我的心中一片混乱,百感交集,变得毫无头绪。

张天师临走时,摩拳擦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那眼神像极了我是案板上待宰的羔羊,任他宰割似的。

我被他恶心的想吐。

这时奶奶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碗鸡汤,香气浓郁,一闻就知道是老母鸡炖的。

她破天荒好声好气地跟我说:「霜霜啊,奶奶这有一碗刚炖的鸡汤,你快趁热喝了吧。」

说完将手中的鸡汤依依不舍地递给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我看着沿碗边上没弄干净的白粉末。

心里嗤笑一声:怪不得那么大方,原来是想要我的命啊。

我甚至天真的以为,她舍不得我死。

我红着眼,抱着最后的期望问她,嗓子哑得不成样子。

「奶奶,你真的要我喝吗?」

奶奶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她沉默了半晌。

随即用力掰开我握紧的拳头,将鸡汤放到我手中。

没有任何情绪地说:「喝吧。」

我自嘲地笑了笑,垂眸遮住眼底的失落。

真是不该对她抱有幻想的。

我端起碗象征性地喝了几口,含在嘴里并没有咽下去。

奶奶见我喝了,转身去柴房抱了几捆柴放到冲凉房里,突然说什么要帮我洗澡。

依我看,是想把我烫熟好让自己吃吧。

一直以为,只要我做的够好,奶奶就会放下对我的偏见,重新认可我。

可是我错了,错得一塌糊涂。

在我的童年,别家小孩在嬉戏玩耍时,我就必须要在家洗衣做饭承包一切家务。

稍微有一点儿差错,奶奶就会把我的手臂拧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并且将我关在小黑屋里不给我吃饭,一待就是几个小时。

我趁她忙活的功夫偷偷跑去外面将嘴里的汤吐掉。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吐掉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