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辞是京圈里出了名的太子爷。
他对我宠溺、大方,宁愿放弃豪门继承人的身份,也非我不娶。
人人都以为顾亦辞爱惨了我,这辈子都会沉溺在我的温柔乡里。
可是在我们结婚的第七年,感情破裂。
一个跟我完全不一样的女人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为她倾尽所有温柔。
当我终于死心,决定离婚的时候。
顾亦辞却红着眼求我:「老婆,跟我回家好不好?」
1
都说感情有七年之痒。
在我结婚的第七年,我的老公背着我偷偷恋爱了。
那个女人叫阮诗诗,是刚进娱乐圈的十八线小演员。
人如其名,模样温婉可人,瞧着是有些书卷气的。
我以为,顾亦辞不过是图一时新鲜,跟她玩玩而已。
毕竟顾亦辞身边的朋友都知道,他一度爱我爱到疯魔。
当初顾老爷子不同意他和我在一起,顾亦辞为了娶我,毅然决然地放弃豪门继承人的身份。
我陪他从零开始白手起家,直到他现在重新拥有荣华富贵,权势名利。
我依然记得他站在三十九楼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整个京市的霓虹夜景。
「乔月,我要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给你。」
顾亦辞一袭矜贵黑色衬衣,明明看起来像是不沾尘事、无情无欲的神明。
但他看着我的时候,一双冷眸却恍若积雪消融。
他撕扯着我的衣衫,惯用的木质沉香和我身上的酒精味交融,空气中暧昧纠缠。
我们从窗台到客厅,又从客厅到卧室。
我以为,顾亦辞会年年如一日地爱我到底。
也以为这样热烈的爱,顾亦辞不会再给第二个女人。
然而,感情也会有保质期,能共苦的夫妻,并不一定能同甘。
就在我们结婚的第七年,阮诗诗出现了。
2
我生日这天,上天给我送了一个大礼。
高架路上连环追尾,而我就是其中一名伤者。
一想到刚才眼前触目惊心的车祸画面,我的身子还在止不住地发抖。
医生看着我的检查报告,推了推眼镜说道:
「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但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我错愕:「孩子?」
医生抬眼看向我:「你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吗?已经快三个月了。」
我张了张嘴,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顾亦辞已经很久没有碰过我了。
三个月前……好像的确有天晚上他喝醉酒半夜回家,直接粗暴地弄醒了正在睡梦中的我。
在那之前,我们将近半年没有过夫妻生活。
那一晚,我以为他对我重新拾起了兴趣。
但没想到,在高潮迭起的时候,他叫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诗诗。」
我掩去眼底的一片寒凉,将他生生推开。
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我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去浴室洗了个澡。
把身上沾染着他的味道,全都洗得干干净净。
即使现在再回想起,我仍然抑制不住地觉得反胃。
跟我做的时候,却想着另外一个女人。
顾亦辞,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最好是今天安排手术清宫,否则会影响你的身体。」医生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抿了抿唇,觉得这种事情还是有必要跟顾亦辞说一下。
毕竟孩子,他也有份。
可我给顾亦辞打去十几通电话,都没有人接。
我扯了扯嘴角,惨淡一笑。
也是,他对我早就没有了感情,又怎么会接我的电话?
说不定,我就算是死在今天这场车祸里,都不会有人来给我收尸。
我垂下拿着手机的手,正准备自己去签字做手术,却突然听见旁边的两个护士高声讨论着。
「天哪!阮诗诗的神秘男友居然是顾亦辞!」
「真的吗?他可是京市最年轻的企业家啊,年少有为还很帅,诗诗的眼光很好嘛。」
「狗仔刚刚拍到他们进了同一家酒店房间,不会有错的!」
「听说顾少明明可以继承家产,却还要自己出来创业,简直就跟我们诗诗一样,靠实力说话。」
「谁懂?他们真的好般配!给我锁死!」
听到这两个熟悉的名字,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攥着手机的指节渐渐泛白。
那种恶心反胃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
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字:脏。
3
明明我才是顾亦辞名正言顺的妻子,凭什么在我出车祸流产,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会陪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
一股连我自己都害怕的胜负欲,莫名涌上心头。
我想拿自己和顾亦辞七年的感情赌一次。
赌他会在那个女人和我之间,选择我。
我拿起手机,继续不停地给顾亦辞打电话。
终于,在第三十九通的时候,电话被接起。
我心内窃喜,以为自己赌对了。
可是,电话那头却响起娇软的女人声音。
「你好,阿辞正在洗澡,你哪位?有急事的话,我帮你转告吧。」
我整个人怔住,不等我开口,电话那头又传来熟悉的声音。
男人磁性的声线,夹杂着淅沥流水声:「谁打来的?」
「不知道,陌生号码,对方没有说话。」
我愕然。
以前顾亦辞给我的电话备注是「宝贝老婆」。
现在连备注都不配有,直接是陌生号码了吗?
「喂?你还在吗?」娇软的声音再次问道。
我依旧没有答话,害怕自己的哽咽被对方察觉到。
毕竟这一次,我输得很彻底。
我直接按下了挂断键,转身进了手术室。
当冰冷的麻醉针刺穿我皮肤的时候,我在心里下了决心。
顾亦辞,我不会再爱你了。
手术用时并不长,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刺鼻的酒精味充斥在空气里。
忍着身体的疼痛,我拔掉输液管走出病房。
「沈乔月女士,你还不能出院!」
护士在我身后追着喊,但我头也没回地开车回了家。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我扫了一眼屏幕,是顾亦辞打来的。
我不假思索地点了拒接,顺带把那串号码拉进了黑名单里。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我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纵然身体虚弱,但这一整天我连一口东西都吃不下。
房间内一片昏暗,我就这样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渐近。
房门从外面被推开,双人床的另一边塌陷下去,熟悉的木质沉香味将我包裹。
但我敏锐地察觉到,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独属于女人甜腻香水味。
「这么早就睡了?」
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背对着他,装作没听见。
不多时,温热而宽厚的手掌探进我的睡衣,一路向上,抓住两团雪峰便开始揉捏。
我反感地推开他:「离我远点。」
4
身后的男人明显一怔,手上的动作不仅没有停下,反倒更加肆意。
「我就喜欢性子烈的。」
他一个翻身将我压住,声音有些喑哑。
「我们有多久没睡过了?三个月?还是……更久?」
说着,顾亦辞的薄唇便压了下来,舌尖探入我的口腔,轻微的烟草味扑鼻而来。
我想推开他,但一整天没有吃东西的我,力气难以与他抗衡。
无奈之下,我只好死死咬住他的唇瓣。
直到一丝腥甜的铁锈味入口,顾亦辞才松开了我。
他捂着被我咬破的嘴唇,怒目瞪着我。
「沈乔月,你他妈是属狗的吗?」
「没错。」我冷眼看着他,「不仅属狗,还是舔狗。」
「但是顾亦辞,我以后不会再当你的舔狗了。」
「我已经不爱你了。」
「我们离婚。」
我话音落下,房间里极其安静,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楚听见。
顾亦辞一直没有出声,连呼吸都似乎屏住了,让我难以察觉。
要不是没有听见脚步声,我还以为他已经离开了。
「顾亦辞?」
「我在。」他的声音有些粗重,似乎在压制着怒火。
「我刚刚说的,你听见了吗?」
「你指的是哪一句?离婚?抱歉,我没有听见。」
我微微蹙眉。
即使岁月匆匆过去七年,他还是跟当初一样,性子里藏着几分无赖。
「装傻也没有用,如果不想好聚好散,过几天我就去找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