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我“发现”了之后有些“害羞”,那些石像在我看向他们的时候,又都纷纷扭过了头去。
我觉得这些石像的“伪装”属实是有些多余。
理论上来说,石像的行为,与邪祟有几分相似。
但是,我们却没有察觉到任何邪煞之气。
现在的我们也已经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无论如何,都要看一看那棺椁之内到底有什么。
于是,我们几乎是狂奔起来,直接冲向大殿尽头的黑色棺椁。
然而,随着我们的动作骤然加快,那些假装“静止”的雕像也终于撕下了伪装——
“咯噔——”
金属关节转动的刺耳声响在我们耳边此起彼伏。
一道道猩红的幽光骤然在铠甲雕像的空洞眼眶中亮起,仿佛无数双贪婪的兽瞳在黑暗中苏醒。
“你们快去棺椁那里,我来断后!”
黎姐一声厉喝,手中铜钱剑猛地一挥,剑锋划过空气,带出一串尖锐的啸鸣。
她身形如电,率先冲向最近的铠甲雕像,剑锋狠狠劈下!
“铛——”
金属碰撞的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火星四溅。
但是,这玩意儿的防御力惊人,仅是这样,根本毫无作用。
好在这些铠甲雕像只是一步步向我们逼近,并没有向黎姐发动攻击,这让我微微放松了许多。
终于,我们来到了黑色棺椁之下。
来到跟前,才更加能够体会到这棺椁的震撼。
这口棺椁高度足足有三米多,宽度也有四米,长度则有五、六米的样子。
若非它此刻静静矗立在墓穴深处,若非它那阴森的棺椁外形,我们几乎会误以为这是一座小型的石屋!
棺椁表面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漆黑如墨,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古老气息。
“现在怎么办?那些石像好像不想让我们打开这口棺材?”苏艳阳看着身后的情况,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一咬牙,“那就更不能让他们如愿了!”
话音未落,我将灵炁凝聚于左臂之上。
顿时,左臂的皮肤下开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
这些金色符文如同活物般在我的皮肤之下游走流转,使我的整条手臂都散发出淡淡的微光。
这是“五岳搬山咒”的起手式。
施展此咒,可以借用五岳的力量,就连几十吨重的青铜大门都可以轻易打开,想要开棺,恐怕也是轻而易举。
然而,就在我即将掐诀念咒的刹那——
一股寒意突然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这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刻入骨髓的预警。
那种感觉,就仿佛像是有什么神秘的东西正在黑暗之中窥视着你,让人不由得心生寒意。
我的指尖凝在半空,符文的光芒霎时黯淡了几分——我不得不停下立即开棺的念头。
脚步朝着一边轻轻挪移了几下,使我的目光可以可以看到棺椁的后方。
之前我们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棺椁之上,以至于到了棺椁跟前,我们就忘记了一切。
甚至都没有观察一下四周是否存在危险。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
我的目光不由得朝着棺椁后方那片昏暗的墙壁望去。
这处空间位于巨大的棺椁之后,以致于大殿之内珠宝散发的微光并不能将此处照亮。
完全是黑黝黝的一片。
但是,隐约中,我却感觉到那里应该有一堵墙。
又或者是因为大殿构造的原因。
同时,直觉也告诉我,墙壁之上似乎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我下意识地将灵炁汇聚于双眼之上。
刹那间,原本昏暗模糊的视界泛起了丝丝缕缕的微弱绿色光芒。
借着这宛如鬼火般的绿色光芒,眼前的视界变得明朗起来。
不远处果然是有着一道墙壁。
而我也终于看清了墙壁之上的东西。
那是一幅极其古老的壁画,岁月在它身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
壁画之上,密密麻麻地绘着众多身影,或站或立,或舞或卧,各种姿态栩栩如生。
但我的目光,却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锁定在壁画的中心位置。
那里,有一道枯瘦老人的画像。
在偌大的壁画之中,在众多纷繁复杂的人影之间,老人的身影不过巴掌大小。
可不知为何,当我目光扫过壁画时,老人的身影却第一时间闯入了我的视线。
只见画像中的老人静静地盘坐在地面之上,双手自然地放在腿上,眼睛微微闭着,仿佛陷入了深沉的冥想。
然而,就在我凝视着画像中老人的那一瞬间,老人那原本紧闭着的双眼,竟突然地睁了开来!
我吓得浑身一颤,差点跳起来。
这明明就是一张雕刻在墙壁之上的画像。
可是,画像里的人怎么可能会动?
难道,这画像是活的不成?
我连忙揉了揉眼睛,试图驱散这可怕的错觉,再次定睛看向画像。
然而,这一次,画像之中的老人却是禁闭着双眼。
没有任何的异常。
仿佛刚才的画面,就是我自己脑海之中的臆想。
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目光再次望向画像,企图从中得到一些什么有用的信息。
然而眼前的现象却让我浑身冷汗直冒——
那画像之中的老人,竟然不见了!
整面壁画依旧完好无损,那些密集的人影仍在原处,唯独中心的位置凭空缺了一块。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我的脚跟处迅速攀升,一直冲上天灵盖。
我的浑身也在这一瞬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怎么了,小谦?”苏艳阳强强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问道,“哪里有什么?”
我摇了摇脑袋,企图说服自己,这仅仅只是幻象。
然而无论我怎么看,壁画中央的位置就是突兀的少了一块儿——那老人确实是消失不见了。
就在此时,我感觉我的身后有人戳了我一下。
我猛的一个激灵,人差点儿飞起来。
反应过来才知道,原来是黄彪这个小子。
“不是彪子,在这鬼地方你想戳我的话,可不可以提前打个招呼?你是想要把我吓死吗?”
我微微偏转过脑袋,没好气的抱怨道。
然而,我身后的彪子却没有理会,又戳了我一下。
我没好气的真准备“教育教育”这小子,刚一转头,就发现彪子的手指指着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