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林菀清从此就会死心,可没想到她是如此坚韧不拔,从那一刻起,赵景然出现在哪里,她就会想方设法来一次偶遇。
赵景然被她纠缠得不行,便开始对她冷脸,此时更是没对她有什么好脸色。
「林家的家教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不请自来也就罢了,还直接闯到人家后院来了。」
说罢赵景然也不耐烦听她说话,拉着我的衣袖便要离开。
可路过林菀清时,却被她拽住了袖子。
赵景然低头看着她的手,眉心紧锁,林菀清立刻松开了手,小心翼翼地从贴身的荷包里掏出两张平安符,想要塞到赵景然手里。
「殿下……下月初六,你有时间吗?我想跟你一起上香山还愿可以吗,就当你之前帮我的谢礼。」
赵景然并不接林菀清的平安符,而是扬着眉毛反问道:「林家还让你出府啊?」
林菀清的脸红了一瞬,低头小声说道:「我为嫡母抄写了月余的佛经,只为了能供奉的时候为殿下求得这枚平安符。」
赵景然愣了愣,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眼神,他的语气有些生硬:「没空,下月初六是蓁蓁的生辰。」
被赵景然拉走的时候,我扭头看了一眼,只看到长乐有些不开心地嘟着嘴,而林菀清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甘和妒忌,甚至是……恨意。
可她恨我什么呢?
我与赵景然青梅竹马,家世足以跟他匹配,所以不止一次我被拿来与林菀清做对比,我并不愿如此。
我把赵景然送至门口,临近分别时,我有些犹豫地问他是如何看长乐的事情。
赵景然有些轻蔑地扯了扯嘴角:「我更相信我自己认识十几年的你。」
「况且鬼神之事太过于玄幻,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说着他眼光温柔,仿佛盛着一汪潋滟的湖水,耳尖有些发红,「我们未来的女儿才不会说你的坏话,她肯定很乖巧,像你一样可爱。」
我忍不住心中一软,也嘲笑自己怎么会想这么多,我与赵景然相识十四年,自然是可以互相信任的.
或许是今天的经历太过于离奇,晚上的时候,我很罕见做了一个荒谬的梦。
我梦到我坐在书桌前,案上正摆着来信,最后一句是「跟我走」,而我面前是一封未寄出的书信,信上有一点点泪痕,我认不出署名,但是确实是我的字迹,我回复的是「好」。
这一切都太过于荒谬,我不敢相信我真的会爱上别人背叛赵景然,我想抬头看一下周围环境,却看到了铜镜里的自己。
依旧是我熟悉的面容,可我陌生的是她脸上深深的疲惫,眉心处是我没有的忧愁。
没等我仔细看清周围的景象,就被猛地惊醒,天已然大亮,我揉了揉额角,有些头痛,忍不住叹了口气,暗自想着,一定是着魔了,我居然还在琢磨那封信是寄给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