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村里唯一一个年轻的女孩。
父亲侵犯我,母亲一旁拍手大笑。
在玩腻了以后,他们把我高价卖给了村里的老鳏夫。
他把我关在猪圈里,还告诉我,要给他生下儿子才能放我出来。
我努力憋住才没笑出声来。
别急呀,谁给谁生孩子,还不一定呢!
一
罗阳村以「阳气至盛」闻名。
所谓「阳气至盛」,便是没有「阴气」。
长久以来,村里人认为,女性是至阴之物,会让扰乱阳脉,使山神震怒。
所以,村里只要有女婴出生,母亲就要带着她,住在山谷里七天七夜,叩拜山神,祷告罪孽。
这些天内,母亲和女儿都要不吃不喝,如果活下来,就证明山神原谅了她们。
如果女婴死亡,便说明山神净化了她的灵魂,下一世可以投生男胎。
村里的女人,几乎都是从其他村里买来的。
有时我甚至不愿把她们称之为女人。
她们像牲口一样,是村里男人的私人物品。
为了防止被别人觊觎,她们大多都被关在牛棚里,吃着馊饭剩菜,脚上戴着镣铐,
那些反抗剧烈的,还会被打断腿骨和手骨。
生孩子是她们唯一的使命。
在生出孩子之前,要行「净孕礼」。
她们每年都要在除夕夜里,被按进带冰碴的水缸,嘴里要不间断地祈福。据说这样做,可以洗掉一部分身上的晦气,更容易怀上孩子。
这些女人如果生了女孩,产后虚弱,根本不可能活过七天七夜。
只有生下男孩的人,才有资格喝一碗肉汤,吃几个白面馒头,等待下次生产。
罗阳村里,目之所及都是男人,空气中都弥漫着油腻和汗臭味,这就是村里人所谓的「阳气」。
在这里,女人地位连畜生都比不上,这导致越来越少有人愿意把女人卖过来,所以女人的价格也就越来越昂贵。
只有家底极厚的家庭,才会给自己或儿子买一个女人。
有很多人,穷尽一生的钱财,都只能和自己的兄弟朋友多人出钱一起买一个女人。
绝大多数家庭,穷极一生只能眼馋地看着,有人甚至不惜被打死,也会偷偷溜到别人家后院去看女人长什么样。
二
我出生时,父亲看清了我是女孩,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他把我的母亲打了个半死,叫人用驴车拉着扔到了山里。
母亲在这些天里哀嚎过,愤怒过,有气无力地打过我,也闭上眼睛绝望过。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我们二人反而越来越有力气,直到七天七夜过去,我还在叼着树叶自娱自乐。
我没有被野兽叼走,也没有渴死饿死,母亲抱着我回来时,我还冲着满村诧异的人们咯咯地笑着。
没人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他们也只能承认,我得到了山神的认可和祝福。
所以我成了可以在村中自由活动的唯一的女孩。
即使这样,我也不可能得到男女平等的尊重。
作为村里唯一一个年轻的女性,我被所有人觊觎着,他们都在等待着我可以作为商品被买卖的那天。
这些年来,父亲经常带我出去玩。
走在村里,所有的男人都投来饿狼般的目光,似乎下一秒就要把我吞进肚子里。
偏偏父亲膘肥体壮,没人敢轻举妄动,只能在一旁用满嘴污言秽语宣泄着自己的渴望。
也经常会有人在街上就忍耐不住,背过身去用手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父亲享受的正是这种,拥有一件人人羡慕的物品的优越感。
在人前,我是他炫耀的工具,在人后,我的处境并没有比母亲好到哪去。
父亲最喜欢酗酒,每次喝了酒,他都会来到牛棚,大骂着母亲生不出儿子,拿着打牛的鞭子抽在她的身上。
可母亲向来是极乖顺的。
她像沙包一样被随意对待,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她说,父亲是世界上唯一爱她的人,一直保护她不被其他男人伤害,她也会一辈子死心塌地跟着他。
她还说,都是因为我这个孽种,才引来父亲的不满,让她落得今天这个境遇。
因此,我也没少被打。伤害不仅来源于父亲,更多是来自深爱着父亲的母亲。
父亲看到我被母亲打,便会勃然大怒。
这当然不是保护我,而是觉得自己的所有物竟然被肮脏的女人触碰,至高无上的威严受到了玷污。
她在被父亲更加残忍地鞭打时,眼神像淬了毒一般,恨不得当场杀死我。
渐渐地,母亲知道不能在明面上打我,便想了更多细碎的手段折磨我。
疼痛伴随着我的童年,我不禁觉得,人生或许本应如此。
所幸我体质很好,勉强可以做到和痛苦和平共处,艰难地在这世界上存活。
三
深夜,月亮照在屋里锃亮的地板上,明亮得像一盏灯。
我喜欢睡在地上,因为我从出生以来,就睡在这里。
我没睡过床,但是我知道,床肯定没有我的地板舒服。
我往月亮倒影的方向又挪了挪,光明,最让人安心了。
本以为可以美美睡一觉,却有人狠狠踢了踢我。
「贱丫头,养了你这么多年,到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今晚上我就教教你,怎么伺候男人。」
我抬头,看见一个邋遢又油腻的男子,一脸淫笑站在我面前,挡住了所有的月光。
眼前人正是我的父亲,他很少在夜里有事找我。
我疑惑地起身,还没坐稳,他的手便粗暴地向我面前伸来。
夏天的衣服很薄,我穿了很多年,布料已经老化。
他肥胖的身躯欺压过来,一下就扯碎了那劣质的布料。
我有些慌张,却也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看见我的乖巧,父亲露出了满意的邪笑。
他开始在我身上摸索,我不清楚这是在干什么,就一步步按照他说的去做。
他嘴里念叨着污言秽语,一口黄牙上还塞着晚饭的肉末,淫笑着侵犯我的身体。
痛从我的下半身蔓延至四肢乃至指尖。
我刚想尖叫,可「哒」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母亲挺着大肚子,走进了房间里。
她最近怀孕了,父亲找人看过,据说是个男孩。
所以最近他前所未有地高兴,竟然解开了母亲的锁链,让她可以在房间里活动。
父亲看见好事被人打扰,气得就想转身去打母亲,可是一想到她肚子里怀着自己期盼多年的儿子,便收了怒气,举起的皮鞭又放了下去。
母亲看到父亲没有打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竟有些隐隐地失望。
父亲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更邪恶的玩法。
「你就坐在那边好好看着,看你闺女是怎么伺候老子的!」
母亲听话地坐在一边,认真地欣赏起来。
她的眼神中,有对父亲「英姿」的仰慕,也有对我深深的恨意。
她应和着父亲,在一旁笑得开心,不断夸奖父亲厉害,父亲也破天荒没有打断她的话。
父亲异常兴奋,喘出的粗气带着浓浓的药酒的气味,熏得我四肢无力,险些晕死过去。
没多久,父亲提上裤子,嘴里咒骂了一句无趣,便抽着烟走出了房间。
我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正巧被母亲看到。
她瞬间变了脸色,裹挟着一切恶毒的语言向我袭来,用脚跺在我的手臂上,大腿上,小腹上……
身体几乎要被洞穿,传来了强烈的痛楚。
可我还是躺在那里,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她很快就觉得无趣,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鲜血在地上蔓延,流淌成一汪小小的湖泊。
红红的,月光倒映其中,煞是好看。
我试着动了动,四肢虽然有些不听使唤,但还可以使用。
我兴奋得睡不着,其实我等这一天,已经很多年了。
四
从那天起,父亲来我房里的次数越来越多。
母亲怀着孕,没办法伺候父亲,所以只能由我代劳。
母亲失去了最基本的用途,父亲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过她了。
她在父亲看不到的地方恨得咬牙切齿,却也不敢在明面上对我动手,只能暗戳戳折磨我。
她用细针扎入我的指甲里,让我带着它们用滚烫的热水洗碗。
针在皮肤里,让我的手没办法弯曲,稍稍一动就钻心地疼,几乎要从皮肤里刺出来。
再加上滚烫的热水,习惯了挨打的我洗完碗后也是浑身的衣物都被汗水打湿。
她还把我的饭里掺半碗沙子,看我一粒不落地全部吃掉。
半夜我腹痛在地下打滚,母亲就偷偷地笑。
她做这一切,都是要让我没办法伺候父亲,只有我被他嫌恶,母亲才像之前一样有存在感。
我从不知道「母亲」这个角色应该是什么样的,但也知道绝不是这样的。
我默默忍受着,因为他们的报应就要来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父亲肥胖的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逐渐干瘪。
可是,他的肚子却越来越大,势头甚至要赶超怀孕的母亲。
由于肚子生长太快,他的皮肤上爬满了一天天紫红色的纹路。
继父潮红的脸上看起来气色颇好,可对我却越来越提不起兴趣。
他开始对所有人都不耐烦,三天两头就要上街,把看不顺眼的人一顿暴打。
奈何他在村里,有钱有女人,是出了名的顶层人物,被打的人也只能自认倒霉。
面对期期艾艾的母亲,他却多了几分耐心。
一天,父亲一脸慈祥地让母亲把手放在他肚子上。
母亲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照做了。
她抚摸着父亲的肚子,突然感受到了一团东西在蠕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破开肚子咬住她的手。
她吓了一跳,尖叫着跳开,被父亲一巴掌打倒在地。
母亲爬过去苦苦哀求,让他去看看医生,可是父亲只是不耐烦地踢开她,自顾自走到院子里晒起了太阳。
她觉得问题一定出现在我身上。
在又一番折磨后,却也没有在我身上发现任何端倪。
不知道她是如何说服的父亲,他在村子里举行了拍卖会,我便是那个交易的商品。
那一天,全村人都来了,把我们家围得水泄不通。
最后,我以五十万,外加十头牛,二十头猪的价格,被人买走了。
夜里,我又躺在地下欣赏月光。
一个巨大的麻袋罩住了我。
我讨厌这样幽闭的环境,这比折磨我更令我痛苦。
可是无论我如何挣扎,袋子口都被死死封住,我精疲力尽也只能任人摆布。
我似乎被装上了驴车,路面极不平整,几次我都差点掉下去。
经过了一夜的颠簸过后,我被重重地从高处扔了下来,砸在了地上。
隔着麻袋,一股浓烈的臭味都传进了我的鼻腔。
在黑暗处待久了,麻袋口打开后,照在我身上的光直晃眼。
我伸手去挡,手臂却被一个老男人死死抓住【此处为付费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