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种的一手好西瓜，瓜圆润皮薄汁多，只是与寻常西瓜不同，我爸种出来的西瓜是红皮绿芯的，且每个都大小一样，异常匀称。

村长说我爸种出来的西瓜不能吃，我爷爷奶奶就是死在这一地的西瓜上的。

但我爸不信，我爸坚信红皮西瓜能让他的身体更加强壮。

我妈更不相信，觉得红皮西瓜吃了能让自己的气色更好，我爸就不会出去找女人了。

1

往常我爸种的西瓜只肯自己一个人吃，因为这种西瓜实在产量小，且种植面积就那么一小块。

但今日啃西瓜时，却高兴地赏了我妈一块西瓜皮。

本来我爸也分了我一块，但是我妈说这么好的东西给我吃简直是糟蹋粮食，便在我爸刚递到我手里时，就抢走了。

我只能看着我妈狼吞虎咽地将红瓜皮啃干净。

吃完还意犹未尽地看着我爸，希望我爸能再赏她一块西瓜皮。

吃得正起劲时，村长一瘸一拐地赶来。

满面焦急，「大牛，这西瓜你怎么还种呢，不能吃的呀，你忘记你爸是怎么死的了？这块地赶紧用水泥封了吧。」

我爸顿了顿手继续啃着红皮西瓜，咬出的汁水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慢慢地连嘴唇都被染成绿色了，看起来像是绿怪人，瘆人的可怕。

啃完果肉将西瓜皮直接丢在地上，我妈看见便像狗一般地扑出去。

尽管西瓜皮已经沾上许多的脏东西，但我妈还是吃得津津有味，仿佛是王母娘娘的蟠桃一般。

我爸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嘴角，昂首挺胸地站在村长面前。

「我敬你是个老人，别给脸不要脸的，我家那老不死的是纯纯噎死的，谁让他饥不择食，一下子把满地的西瓜都吃了。别在这危言耸听，吃不到西瓜说别人坏话。」

「我都吃了这么多年了，不也没事吗？」

不过我爸说得确实没错，从前年开始我爸就开始接替爷爷开始种红皮西瓜，到今年生瓜，确实没发生什么事。

要是说有什么事，那也是我爸比之前更强壮了。

之前我爷爷在世时，我爸便是瘦瘦弱弱，跟个小鸡似的。

但自从今年吃上了红皮西瓜，人变精神了不说，连身体都开始长肉变壮了。

以至于村里的那些老寡妇现在都喜欢我爸喜欢的紧，但原先都是最看不上我爸的。

我爸因那些老寡妇的原因已经很久没跟我妈亲热过了。

因此我妈天天守着我爸，一看我爸吃西瓜就凑到跟前去，希望我爸能赏她一点。

我妈觉得红皮西瓜吃了定能让自己的气色变得更好，我爸就不会总是嫌弃她又老又丑，出去找老寡妇了。

「大牛，你现在吃的时间不长自然是没什么事的，可你爸他，你也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太惨烈了，你难道还想步他的后尘吗？」

村长说得也没错，自从我爷去世之后，村里就流传着很多关于我爷的事。

传得最多的就是，我爷种的西瓜虽然肉是绿色的，但确实极其美味，吃了能让人变壮，但同时吃多了脑子就会神志不清。

到最后我爷没有理智地半夜去将西瓜地里所有的西瓜都吃进肚子里了。

等早上发现我爷时，早就没人影了，只有一摊肉泥。

而我奶的尸体正干瘪地躺到西瓜藤上，且西瓜藤缠绕着我奶的尸体，发现的时候只剩一具干尸了。

2

不过我爸妈从来不信这些传说，都觉得是他们危言耸听。

我妈气急了，用吃完西瓜的手直接推了一把村长，「村长，你就别管了，我和大牛心里都有数，你管好自己就好了，多管闲事尽惹人闲。」

我妈轻轻地一推，直接将村长推出三步远，可我明明看见我妈只是装模作样地轻轻推了一把。

可我妈不仅力气变大了，好似整个人确实都更有气色了。

可西瓜皮我也吃过，但只是寻常的绿皮西瓜。

但皮都是又硬又涩口，根本不好吃，可我妈不仅吃得津津有味，像吃王母娘娘的蟠桃一般鲜美，如今还真变得漂亮起来了。

村长走后，我爸看到我妈红彤彤的脸色，眼睛瞬间有了光。

「翠梅，你怎么变的……好看起来了。」

我妈被我爸说得心花怒放，正兴奋地想到去水桶边照照自己的样子。

我爸却猴急地将我妈揽进屋里了。

边搂抱边说：「你身上还变香了嘞。」

我凑近闻了闻。

确实，我妈不仅气色变好了，连身上都是香甜香甜的，我闻了，都恨不得一把扑上去，咬上几口，更别说是我爸了。

我妈朝身体各处闻了闻，娇媚地说：「你尽瞎说，哪有什么香气？」

我妈说着没有，但却一脸的妩媚，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我爸猴急地窝进我妈颈窝里，难得地说好话哄我妈。

「你身上不仅变香了还变细嫩了。」

我爸忍不住直接将我妈抱进了屋，门一关上，香甜味戛然而止。

屋外又只剩牲畜的屎尿味了。

……

现在还是大白天，日头正盛，我爸心里的欲望便掩藏不住了。

一墙之隔。

可我还是能听到屋内传来的一阵又一阵不停歇的喘息娇俏声。

其实爸爸每次吃红皮西瓜都剩下很多西瓜皮，但都不舍得给我们吃，都要留给猪吃。

就算我们偷偷去吃，被爸爸发现了都要把我们打个半死。

他觉得我们吃了没用，还不如给猪吃，还能长肉，过年还能多卖几个钱。

屋前柴火堆旁边的小篮子已经装上许多从前的西瓜皮了。

尽管皮已经蔫了，但还是跟刚摘下来时一样鲜红，被太阳晒了，深红得像是染了一层血上去。

红得可怕。

我将篮子里的西瓜皮尽数丢进猪棚里。

原本还在酣睡的猪竟一哄而上，几头公母猪抢得不相上下。

没一会儿功夫，它们身上原本粉色的皮肤逐渐变深，竟也开始散发出香甜味。

屎臭味夹杂着香甜味，让我一时恶心得不行。

一顿反胃，倚着猪棚栅栏就将早上喝的米汤全吐出来了。

只是吐完刚起身便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

公猪像发了情一般，直往母猪身上拱，将母猪抵到角落里便同我爸一样忍不住。

开始做着不可描述的事。

我拿起棍子去阻拦，但公猪像昏了头，一把打开棍子，满脸怒意地看着我。

仔细看它的眼睛都变得猩红起来，像是血滴子滴进了眼球里。

3

我忽然后背一凉，感觉到村长说的话可能是真的，红皮西瓜不寻常，真的不能吃。

我重新走回屋前，房间里还时不时传出爸妈激情的欢愉声。

掏开窗户的洞眼，我却觉得爸爸和公猪一模一样，只是妈妈比母猪更加配合，不至于被抵到角落里。

屋内爸妈不停歇的喘气呜咽声屋外母猪的哼哼声，在这个夏日里显得尤为奇特。

窗户的洞眼很小，小的我很难看清爸妈的动作。

只能听见爸爸在哄妈妈，说着妈妈爱听的话。

「翠梅，如今你的皮肤滑嫩得简直比村东头的王寡妇还嫩？」

我妈被说得来了气，虽然心里知道我爸总是去各个寡妇家，但亲耳听到总归是不一样的。

但我爸说得没错，王寡妇的皮肤在我们村是出了名的好。

她平日里不像我妈这种妇女，不需要劳作，白日里都是吃了喝，喝了睡，晚上起来接人。

自然皮肤是白嫩的，我妈从前事做多了，皮肤又糙又黑，肚子上还有大腿上都是一圈连着一圈的赘肉。

确实连王寡妇的一半都比不上。

不说我爸看不上我妈，有时我家老黑狗看见我妈都直摇头。

我妈假装生气的捏了一下我爸的胳膊「你还真去过老寡妇家啊，怪不得平日里不出门，一到晚上就见不着人。」

我爸现在舒服了也愿意解释两句了，「说什么呢？我那是跟老陈家的喝酒去了。」

「什么喝酒去了，怕就是躺到别人床上喝的吧。」

我爸依旧兴致勃勃，耐心地哄着我妈，我妈也知道，这已经是天大的难得了。

换做平时我爸根本不理会她，被说烦了，打上几拳头都是有的。

我爸如今愿意哄，我妈也识趣地不说了。

本来现在就是高兴的时候，她可不想再因为王寡妇再跟我爸闹别扭。

这日过后，我妈坚信红皮西瓜能让自己的气色身体各方面都能年轻一点。

最重要的是，我爸再没去找过王寡妇了，反而是王寡妇天天有事没事到我家门口转悠几圈。

看我爸在不在的。

我妈背地里都笑开了花。从前只有王寡妇笑话她管不住老公，如今王寡妇也能吃瘪了。

但是这红皮瓜能保持的时效却不长，到第三日时，我妈又恢复了从天黢黑的样子。

膀大腰圆，满脸褐斑令人不忍直视。

我都看不习惯，我爸更是嫌恶心地跑开了。

就好像药效突然消失，我爸眼里的情欲瞬间不见，我妈脸上娇羞的红晕也变回了小麦色。

一瞬间我爸便从我妈身上挪开了，还嫌弃地别了别手。

「你干什么啊，老夫老妻的，靠这么近干吗，也不嫌害臊，孩子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