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在教辅机构做兼职，经理让我学习ai技术。

看眼手机的功夫，经理从监控看到冲过来对我大喊大叫。

她说我拿了工资不办事，上班时间还敢玩手机。

言语中她对我极尽辱骂，差点问候我祖宗十八代。

后来她把我调到监控室，让我看看在监控里我的行为多么明显。

没想到在监控室不到一个小时，我目睹了她老公在角落和三个不同的女人亲密。

1

「杨嘉！你怎么才来几天就敢上班玩手机？」

于经理满脸怒气，丝毫不顾及我的面子，就在办公室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公司招你进来不是给钱让你在这偷懒的！学东西慢的像头猪！玩手机勤快的要命！能干就干，不能干赶紧滚！」

办公室鸦雀无声，和我一起来的吴媛头都不敢抬。

「对不起经理，我下次不这么干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我只是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被人逮到，一句也不能反驳。

我爸最近生病住院，我妈请假去陪护，要不是趁着暑假赚点生活费，下学期能不能上学都是问题。

「好自为之杨嘉！再这样我非得叫人事开除你！」

于经理点点我的鼻子，冷哼一声推门出去。

没过一分钟，正好到午休时间。

办公室内逐渐嘈杂起来，在这里工作时间比较长的老人纷纷用同情的目光看向我，没人跟我搭话，各自出了办公室。

等里面人走差不多了，吴媛才敢凑过来。

她一脑门子汗，显然刚才被吓得不轻。

「我说来的时候门口那姐姐说进了这个部门就得夹紧尾巴办事，还真没说错，这于经理真不讲理！」

似乎意识到自己声音有点大，吴媛四处看了一圈没看到人，但也怕监控听去，凑近我耳边小声说。

「我知道你没干啥，那你也先躲着点吧，我听人说于经理老公是董事长儿子，咱可惹不起！」

2

把最后两箱打印纸搬到六楼，我已经汗流浃背。

楼内空调充足，但我是出汗体质，平时动动就会一身汗。

午休结束后没半小时，于经理就招呼我去抬东西，她不管我是不是女生，要我一个人把一推车50箱打印纸从一楼抬到六楼。

我推着车本想进电梯，于经理在电梯门口拦住我，说一会有重要的客人要用电梯，我搬东西磨磨唧唧耽误事，让我徒手搬到六楼。

傻子也能看懂她的意思，无非就是还介意我上午看一眼手机的事，找到机会就找我茬。

来回搬东西的几个小时，我时不时就看看电梯。

除了有别的楼层带着员工证的人上下出入以外，根本就没有陌生人使用电梯。

于经理根本就是在说谎！

「杨嘉，让你搬个东西你怎么这么慢？」

我一扭头，于经理就站在电梯门口，手里端着杯拿铁一脸惬意。

「你说你，还名牌大学的学生呢，学东西慢不说，搬东西也慢！也不知道你毕了业能干啥！」

她晃晃悠悠走到我跟前，拽拽我洗的发白的上衣笑道。

「学习好有什么用？还不是给人打工？你别说现在你还没毕业，就是毕了业都未必能找到比现在还好的工作！」

回到办公室已经将近下午四点。

于经理不在，她的工位上放着一个精美的盒子，盒子一米见方，上面画着某奢侈品的标识。

「呦！洗个手的功夫杨嘉已经回来了？」

于经理推门进来，甩着半干未干的手，神情带着几分嘚瑟。

「看你那眼神，没见识的样！这是我老公刚才送过来的！十好几万呢！你瞧瞧你们兼职那几千的工资几年能买上一个？！」

3

「可算是下班了！」

吴媛把包甩的叮当响，伸脚去踢路边的石子。

「你说咱俩怎么这么倒霉？碰上这么个上司？我去问咱们寝室的，去奶茶店摇杯子都比咱这强，还全国前几的知名机构呢！我呸！」

「你小点声！」

我赶紧捂住她的嘴。

「这还没走出多远呢，你小心谁听见！」

打工这几天是让我初步见识了成年人社会的模样，说话办事一点错都会被无限放大。

「杨嘉？吴媛？你俩还没回去啊？」

旁边开过来一辆车，车身流线顺滑，整个车体是高级的墨色，就算我看不懂牌子，也知道这车不便宜。

车里副驾驶正坐着于经理，她靠在打开的车窗前，冲着我们不怀好意地笑。

「用不用我让我老公送你们一程啊？我看你俩穷学生回去也不容易。」

没等我俩开口，她的身侧凑过来一个肥胖的脑袋。

「你俩就是刚招过来兼职的两个大学生？」

男人的眼神上下打量，好像在看两个货物一般。

「我送你们回去吧，你们住哪？」

对面的男人总给我种奇怪的感觉，他说话态度看着和善，笑容却透着猥琐。

「人家俩人又不是没长脚！用得着你上赶着送！」

于经理态度突变，猛地把车窗升高，她不知侧头和男人说了什么，墨色的车从我们面前飞驰而过。

「杨嘉，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吴媛和我对视一眼，我俩齐齐沉默。

4

「干什么啊于经理！」

第二天一早，我刚进办公室还没放好东西，就被于经理一路拖着往外走。

她不知吃什么长大，看着不高的个子，手劲贼大，我挣脱不开手腕还被拽的生疼。

被拽着来到门口写着监控室的房间，于经理打开门一下把我推进去。

「昨天说你玩手机你不是还一脸委屈么？现在你也别干别的了，就在这顶替保安的活，你自己看看你在那玩手机明不明显！」

于经理就差把我的脑袋塞进屏幕里，她指着监控台一脸不屑。

「你现在的工作就是看监控，顺便写个五千字的检讨给我！你们大学生不是擅长写论文么？这五千字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吧？我告诉你！只能用纸笔写，不能给我电子版！不让我满意明天你就别来了！」

于经理指着监控台左侧的记录本，示意我就用它写检讨。

「写归写，监控你还得看！到时候让我发现你没认真看监控！有你好果子吃！」

说完她一扭腰走了。

我看着面前分成几个小屏的监控屏幕，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任谁都知道这经理就是没事找事，就是不知道因为我看手机的事还是什么别的。

要是别人说不定立马撂挑子不干了，我不行，我没得选。

抬头看这间房间左上角，监控室也有监控，页面连接着我面前的这个屏幕。

想也知道于经理根本没心思把监控室的监控翻一遍，我掏出手机，准备查一下检讨的模板。

余光无意间瞄到监控画面，我在右侧最边角位置的监控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昨天和于经理一辆车，她的老公。

可她老公鬼鬼祟祟牵着的女人，不是于经理啊？

5

「赵振，赵副董，你也真是胆子大了，这青天白日的就敢把我整过来？也不怕你家那个母老虎说你？」

娇媚的女声透过监控传入我的耳中，监控那头，女人搂着于经理老公的脖子，嘴跟他贴的老近。

我赶紧把其他监控画面的声音调小，再放大这个房间监控声音。

人的本质就是吃瓜，我也没耽误手上的动作，随便找个检讨书就开抄，一边抄一边听着监控那边的动静。

「这教室监控老早就坏了，一直没修，再说了，于丽她刚才出公司了，抓不着咱俩！」

「哼！你啥时候跟于丽离婚！老娘都陪你几回了？现在半个名分都没有！」

「马上马上，赶紧让我亲两口，柔柔宝贝，都想死我了！」

我从奋笔疾书中抬头，发现俩人已经贴在一起，你侬我侬好不恶心。

我忽然看见就在这间教室监控的上方贴着张纸条：「刚修好，勿动。」

怪不得那个叫赵振的男人有恃无恐，感情监控刚修好，他自己还不知道呢！

「有人过来了！李柔你先走！」

我楞个神的功夫，监控对面的赵振忽然小声喊了一句。

他面前的女人赶紧退开半步，整理上身衣物，清清嗓子装没事人一样信步走出去。

透过走廊的另一只监控，我看见过来的是个女人，上身白衬衫，下身包臀裙，很普通的职业打扮。

那女人见到李柔抬手打了个招呼，俩人擦肩而过，很快李柔的身影就消失在拐角。

我没去在意李柔后来去了哪，因为我发现，这个职业装女人也走进了赵振所在的教室。

职业装女人刚进屋，赵振就迎上去。

他称呼女人文静，俩人说了会话就开始抱着脑袋亲。

我都看愣了，这又是咋回事？

没十分钟，如法炮制，文静被赵振支开，又一个叫宋瑶的女人进了屋……

6

「我靠！这么劲爆！」

午休时间，我和吴媛蹲在公司楼下拐角，探讨我今天上午看见的八卦。

「这有钱人是玩的花啊，就在自己老婆眼睛底下也敢瞎搞？」

「可能这样更刺激吧。」

我想到一些影视剧桥段，感觉浑身一阵恶寒。

「那你要不要告诉于经理，我感觉她也挺可怜，她对咱们怎么样是她的事，咱们既然知道了这个事也不能当没看见啊？」

「我也这么想，她老公看起来不像个好人，要不我下午侧面跟她说一声，我怕直接说她接受不了。」

吴媛赞同的点点头，对我竖起一个大拇指。

「以德报怨说的就是咱俩！」

一下午过去，直到下班前半小时我才看见于经理进来。

她进来二话没说，先是问我有没有认真看监控，随即就跟我讨要检讨书。

我把写的满满登登的记录本递过去，于经理把我推开，自己坐到椅子上开始查字数够不够。

「于经理。」

我考虑半晌终于决定开口。

「我今个在监控里看见赵副董了。」

刚说完赵副董三个字，于丽马上抬头，她看我的眼神仿佛能把我盯出一个窟窿。

没半分钟她又笑了。

「我说杨嘉，我记得你来也没几天，我老公的职位，姓氏你是打听个清清楚楚啊！你这安的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