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野钓上来了一条女性贴身衣物。
我强忍兴奋,以为附近有佳人,可以来一段艳遇时。
杆再次动了。
是一条正口死鱼。
当晚回家和我奶讲了这件事。
我奶大惊失色:
「死鱼正口!你怕是遇到诡钓人了啊!」
当晚半夜,一位身穿粉色棉袄的女孩诡笑的敲开我的门。
「是你捡到了我的衣服吗?」
1
半夜,刚刚开车回老家的我杆瘾上来了。
说钓就钓。
于是我提着工具就朝着老家的池塘走去。
对于钓鱼人都知道,夏天白天钓鱼太遭罪,收获也不好,最适合钓鱼的时间就是晚上。
凌晨三点,村后的树林寂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但是对于我来说,比鬼神更可怕的是空杆。
我找了一个芦苇丛,带上了头灯,将自己的所有的工具准备摆放了起来。
位置找好后,就是打窝子。
就在这的等待中,我的视线隐隐约约捕捉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身影坐在芦苇丛的另一侧,既像远在天边,又仿佛近在咫尺。
起初,我并未在意,以为只是另一个半夜手痒的钓友罢了。
我朝着对面大喊了一声:
「咋样哥们,有口没口啊!」
我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四周却依旧死寂一片。
对面不仅没有吭声,就连身影毫无反应,仿佛雕塑一般纹丝不动。
我也没在意,心想或许是对方太过羞涩。
我屏住呼吸,关闭了头灯,目光紧锁着水面上微微发光的夜光棒。
在这片漆黑中,那荧光成了唯一的指引——它的任何动静都可能意味着水下有了动作。
突然,夜光棒猛地一沉,我的心跳随之加速。
仅仅只是一个钟头,立马来了个黑漂。
我忍不住兴奋地低呼,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
「我靠,今天运气爆棚啊!这么快就有了!」
我立即前冲,手腕一抖,迅速提杆。
然而,预料中的鱼线绷紧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诡异的阻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水下与我较劲。
「我靠,来了一条猛的!」
我暗自嘀咕,急忙打开头灯,倾尽全力往岸边拉扯。
当我终于将「猎物」拽上岸时,眼前的景象令我瞬间僵在原地
钩上竟然挂着一条粉色的女士贴身衣物。
2
我将内衣从钩子上拿到了手里,内衣是粉粉的,十分崭新干净。
一点都不像是被遗弃的,反而像是不小心掉下来的。
此刻我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暧昧气息,瞬间红透了脸。
我抬头看向了另外一边,此刻在头灯的照耀下,我隐隐约约看清了那个在芦苇丛坐着的人。
她穿着厚厚的粉色棉袄,长发及腰,衣服的布料隐约反着光。
虽然只能看到半张脸,但是白皙的皮肤鹅蛋的面容一看就是个美女。
我小声在嘴里嘟囔了一下:「大夏天穿棉袄,不热么?」
不过我又一想或许是是对方体质虚弱的原因,便也只是压下了心底的疑问。
我不好意思的朝着对面喊着。
「美女啊!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是哥们了!那个你是不是衣服掉水里了。」
对面还是没有回应。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打算钓上一条鱼送给对面赔礼道歉。
就在我顺势继续抛竿时,没出半秒,杆子在水里被狠狠的拽了几下。
是一条正口死鱼。
都说死鱼正口,收杆就走。
我都不信这些乱起八糟的,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而且正巧前一阵我还刷到了正口死鱼的科学解释。
「算了,死鱼也是鱼,先给那位美女赔礼道歉吧,反正看她这么久了也没钓上一条鱼来。」
我站起身打算朝着对面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我起身的声音了,对面将另外半边脸朝着我这边扭了过来。
只是这一扭,瞬间让我恐怖感遍布全身,汗毛耸立,全身血液瞬间凝固。
恐惧如潮水般席卷全身。
站着那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似的。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张脸吸引——那是一张令人毛骨悚然的面容。
另半边脸颊,与其说是人类的肌肤,不如说是一块浸泡在水中多日的腐肉。
皮肤呈现出令人作呕的灰白色,布满了深深浅浅的褶皱,就像泡烂的橘子皮。
更为骇人的是,那半边脸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泡。
这些水泡有的透明,有的泛着诡异的青紫色,仿佛随时会爆裂,喷出腐臭的液体。
只有两个空洞的眼窝,被惨白的眼白填满。
那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3
我的头皮瞬间炸了,大脑嗡嗡直响。
此刻我的心扑通仿佛要跳了出来。
我想要尖叫,却发现喉咙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此刻对面那个女人动了,朝着我方向走了几步。
此刻我才全部看清,那个人并不是坐在那。
准备来说,是飘在地上。
因为她没有脚,且双腿要比人类来说短上许多,这才让我误以为是坐在那的状态。
突然,女人眼睛死死盯了我一眼,便一跃跳入了河里。
「扑通!」
此刻水花四溅,甚至将我的衣服都淋湿了。
我顺着她的身子看去,瞬间河里泛起了大量的泥沙。
原本风平浪静的河里也变得波浪汹涌。
此刻女人向着我的杆游了过去,瞬间能感觉到我的竿上猛地一沉。
紧接着那个女人在水里慢慢露出了头。
突然,那张可怖的脸开始扭曲,嘴角缓缓裂开。
朝我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嗜血的欲望,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撒脚丫就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随即后面传来个凄厉的女声:
「我冷!我冷!」
那哭声撕心裂肺,不绝于耳,悲惨至极的音调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随着时间流逝,一种诡异和恐惧的感觉逐渐爬上我的心头。
不管我怎么样跑,都跑不出这片池塘。
或许更准确来说,我应该一直围着这片池塘转圈。
面前的这棵树被我做了标记,每一次我跑了一段时间,又会再回到这里。
这个发现让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尽管双腿已经酸痛不已,肺部像是要炸开一般,我却不敢停下。
突然,一个枯瘦的手将我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