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到了夜晚，顾雯雯和徐娇早早上了床，我也藏在床帘后，偷偷拿出手机，登陆了一个国外的猎奇网站。

熟练打开某个博主的主页，看着每个短视频不堪入目的封面，我勾唇一笑。

这才是林甜甜的真实账号。

她在某音上靠着口吐青蛇，用身体养蛊博流量成了万粉小网红，可在猎奇的外网上，却拥有着百万粉丝。

此刻躺在宿舍地板上等待「手术」的李青青也并不知道，她浑身赤裸的模样，正被直播在外网上，供上万名无底线的猎奇者观看，评价。

「今天的这个女的身材一般啊，不过是个孕妇，勉强还能接受。」

「好久没看到甜甜直播了，一来就弄的这么刺激，啧，等我准备好卫生纸！」

「好残忍，但是小爷就好这一口，哈哈哈......」

我盯着不堪入目的弹幕和评论，只觉得一阵恶心。

而床下，林甜甜也掏出青蛇，开始给李青青「治病」。

隔着床帘，李青青隐忍痛苦的闷叫声传进我的耳朵里。

一开始她还能忍受，可渐渐的，她压抑的叫声愈来愈大，甚至连隔壁宿舍都传来暗骂。

林甜甜皱着眉，一脸不悦。

「青青，你小点声，这种事可千万别惊动了别人。」

「而且你声音这么大，很容易吓到它的！」

「啊啊啊！」

她话音未落，李青青忽然一阵惨叫，与此同时，宿舍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敲击声。

林甜甜立刻慌了神，连忙扯出自己的青蛇，她力气不小，李青青叫得更加惨烈。

徐娇吓得立刻开灯，我们这才看清，李青青的身下一片血污，那只绿色的蛇更是浑身裹满了血，看着格外吓人。

宿舍门口的敲击声越来越大，吓得林甜甜几乎站不稳身子，可她毕竟心理素质不算低，居然在徐娇吓得开门前直接把蛇丢进厕所给冲走了，毁尸灭迹。

门一打开，李青青父母一脸愤怒地冲了进来。

看到地上赤裸的李青青虚弱无比，身下全是血，李父气得直接一脚踹上她微微隆起的肚子，骂得无比难听。

「贱人，贱种，居然出去乱搞，老子白花那么多钱把你养到现在了！」

「乱搞就算了，肚子里还敢揣上孽种，老子都把大柱家的彩礼给收了，你让老子怎么跟人家交代！」

「下贱的赔钱货，早知道一生下来就该把你给掐死！」

......

李父一边骂，一边像扛死猪一样把濒临昏迷的李青青用麻袋装起来后扛起来，看到徐娇想上前阻止，还朝她吐了口唾沫。

「呸！都是你们这群不要脸的东西，把我女儿都带成什么样子了！」

「我现在就让她回去嫁到山里头去，真丢人！」

李父李母在其他宿舍的围观里骂骂咧咧走了，我盯着地上散发着恶臭的血迹，想起李青青昏迷前投来的求救的眼神，心里涌起一阵快感。

林甜甜死死咬着嘴唇，额头上全是汗，直到李父李母走了，才无比凝重地盯着厕所的方向，似乎在疑惑一向乖巧的蛇为什么突然发了疯。

我但笑不语，只是藏起来了剩下的药粉，看到被林甜甜悄悄收起来的摄像头，心里一阵反胃。

李青青的确凄惨，可上辈子在我被卖给老头后，也是她主动提出可以让老头在外网直播我被凌虐的惨状，来换取打赏。

我被变态老头用各种惨无人道的方式折磨，好几次在濒死边缘又被救回来继续受辱，生不如死。

她却在屏幕前看着源源不断入账的打赏收入，笑得花枝乱颤。

报应不爽，应该的。

如今李青青已经被除了，那么下一个......

我略过林甜甜阴沉的脸，骤然看向一直看好戏，嘴角的笑快要溢出的顾雯雯，微微勾起嘴角。

就是你了。

5.

李青青被迫退了学，因为涉及家庭纠纷，学校也懒得管，所以林甜甜也幸运地逃过一劫。

风平浪静半个月后，等这件事彻底过去，她又开始在宿舍悄悄直播表演所谓的蛊女绝技，顺便推销自己的产品。

她把一只模样怪异的飞蛾怼在镜头前，信誓旦旦地卖力宣传。

「大家看好了，这是我们苗寨的秘术——情人蛊的蛊虫。」

「在我们苗寨里，有哪家姑娘看上了男子，倘若那男的不从，就给他用情人蛊让他爱上自己，百试百灵。」

「而且这情人蛊只有制作它的蛊女能解，所以一旦用了，对方就会对你死心塌地一辈子，赶都赶不走！」

直播间里人数不少，但是大家都是有脑子的，真正相信林甜甜鬼话并且下单的人并不算多。

倒是一旁看小说的顾雯雯，不知何时悄悄扭过头，一直盯着林甜甜手里的飞蛾，若有所思。

我不动声色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果然，林甜甜一下播，就被顾雯雯神秘兮兮叫了出去。

我悄悄跟在她们身后，默默打开了手机的录音软件。

果然，一到没人的地方，顾雯雯就迫不及待问起情人蛊的功效。

林甜甜笑容满面，拍了拍顾雯雯的肩，自信十足。

「雯雯，你放心，里面加了东西，不仅能让他爱上你，还能让他立刻动情。」

「我知道你喜欢校草凌澈，等下周部门聚会，你把这个蛊下到他的饮料里，他肯定会立刻爱上你，然后跟你......嘿嘿嘿。」

「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了，他还能不认账吗？到时候你可就是名正言顺的凌太太了，苟富贵，勿相忘啊。」

很明显，「凌太太」三个字让顾雯雯动心了。

因为凌澈不仅仅是校草，还是凌氏集团的太子爷，众所周知的富二代。

顾雯雯一进学校就暗恋他了，只是凌澈性子狂野不羁，最喜欢盘靓条顺的大美女，对样貌一般的她从来不放在眼里。

「情人蛊」对她的诱惑，可想而知。

「好，甜甜，你给我留一瓶。」

顾雯雯立刻给林甜甜转了一千，从她手上接过那个装着粉末的小药瓶后，笑得志在必得。

我藏在她们身后不远处，盯着手上匿名在林甜甜直播间买到的情人蛊，和刚拿到不久的化验单，似笑非笑。

好戏，就要开始了。

6.

到了部门聚会那天，一向爱睡懒觉的顾雯雯一反常态早早起了床，化了个精致的妆，还穿上了早就准备好的礼服，打扮的无比庄重。

我悄悄混进ktv，看到她一脸娇羞地想去跟凌澈搭话，可还没寒暄，凌澈就被校花许冰冰拉走去玩真心话大冒险了。

在众人的起哄声里，输了的凌澈选择了大冒险，一脸坏笑着和许冰冰在众人面前接吻，足足亲了三分钟，亲到拉丝才放开。

他们的甜蜜暧昧落在顾雯雯眼里，叫她红了眼。

原本她还有些犹豫，可现在，她不再纠结，趁着众人没注意，干脆利落把药粉倒进了凌澈的酒杯里。

凌澈直接喝完了整杯酒，刚喝完，身体就起了反应。

和他几乎贴在一起的许冰冰也感觉到了，她冲他暧昧一笑，凌澈便懂了她的意思，干脆说自己不舒服，搂着许冰冰就走。

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对这种事心照不宣，嘿嘿笑了两声后也就没说什么。

他们一走，顾雯雯就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路过拐弯的时候，一个蒙面女人忽然冲出来朝许冰冰迎面喷了一股喷雾。

许冰冰还没反应过来就晕了过去，顾雯雯趁机搂住了意识不清的凌澈，笑嘻嘻地把他抱进了二楼的包厢。

我躲在隔壁房间，悄悄打开手机，通过早就放好的摄像头，看到顾雯雯正把凌澈放在床上脱衣服。

看到凌澈神智不清，面色潮红，顾雯雯连忙拿出被绳子绑住的飞蛾，强行塞进凌澈嘴里，笑意越来越浓。

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传来，我懒得再看视频画面辣眼睛，干脆切回聊天页面，盯着那人发来的「我到楼下」的消息，莞尔一笑。

果然，隔壁顾雯雯和凌澈正在酣战，一群人忽然气势汹汹冲进走廊，直奔他们房间而去。

为首的女人化着浓浓的烟熏妆，吊梢眼紧锁眉头，嘴里叼着根烟，顺手拿起房卡一刷，直接一脚踹开了顾雯雯他们的房门。

「啊啊啊！」

惨烈的尖叫从隔壁传来，我重新打开视频，看到顾雯雯还来不及从凌澈身上爬下来，就被气愤的女人一把拽住身子拖到地上，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巴子。

女人气得不轻，直接用手里的烟头去烫顾雯雯，一边烫一边骂骂咧咧，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顾雯雯用来遮住身子的被子一把扯开，叫所有人都看清她身上的斑驳痕迹。

「大家都来看看，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居然勾引男人勾引到老娘头上了！」

「你知不知道，凌澈能念大学都是老娘在供，老娘包了他三年，他花的每一分钱都是老娘给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摘老娘的桃子！」

「还是个大学生呢，现在的大学生就这个素质啊！」

女人一边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一边对着顾雯雯又踹又掐，折磨了好一阵子，才把目光转向床上的凌澈。

可突然，所有人都吓傻了。

因为凌澈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两眼翻白，口吐白沫，整个人的身子不停地抽搐，一副快死的样子。

女人被吓了一跳，看到顾雯雯惨不忍睹的样子更来气，啪啪啪又是几个耳光。

「你这个贱货，勾引老娘男人也就算了，还把人搞成这样！」

「你等着，要是这家伙死了，老娘跟你没完！」

说着，女人急忙打了120把凌澈拉走，临走前，还不忘叫来警察带走了被打的已经有些神智不清的顾雯雯。

而其他人冲进来时拍的照片，被女人全部发到了社交软件上，还带了我们学校名字的tag。

一时间，顾雯雯知三当三被正主捉奸，因为玩的花还差点害死校草这件事传遍了学校。

她的名声尽毁，加上凌澈因为飞蛾身上的毒粉中毒废了下半身，她构成了故意伤害罪，不仅面临高额的赔偿，还板上钉钉会坐牢。

意外的是，因为她受刺激太大，在被带回警局的时候发了疯，彻底失了智，所以倒没供出林甜甜来，叫她侥幸逃过一劫。

打听完顾雯雯的近况，我默默在笔记本上划掉她的名字，顺便还划掉了凌澈的。

虽然上辈子凌澈没有直接跟她们一起卖了我，可在我死后我才知道，原来这家伙表面看着人模狗样，其实最喜欢浏览虐女视频。

当初我被凌虐的直播里，他打赏不少，害我被折磨良久。

甚至就连我打胎的流言，也是从他嘴里传出去的。

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盯着笔记本上剩下的两个名字，我攥紧了拳。

离放假只有一周不到了。

我该，继续行动了。

7.

宿舍里接连发生了李青青和顾雯雯的事，现在只剩下了我们三人。

徐娇明显被接二连三的事吓得不轻，就连看向林甜甜的眼神也变得更加畏惧。

外人不清楚，可她却门儿清，李青青和顾雯雯相继遭难，背后都有林甜甜的推波助澜。

只不过，在临出行的前一天，一直扭扭捏捏不愿意去的徐娇忽然转了性子。

原本还明里暗里暗示我主动提出取消旅行计划的她，忽然变得无比热情，甚至还劝我打消不去的念头。

「希希，李青青和顾雯雯出事是她们自找的，其实也不关甜甜的事啊。」

「她们是心存歹念才遭了报应，可我们不一样啊，我们去探险只是为了玩儿，又不是为了害人，肯定不会有事的。」

说到「为了害人」几个字的时候，她明显心虚地把眼神往下瞄，可很快又恢复如初，依旧笑盈盈地劝我。

我装作被说服的样子，叫她放下了心。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却微微抿嘴，不屑哼笑。

她真以为我是傻子，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转变。

昨天晚上林甜甜以为我睡着，把她悄悄叫出去，嘱咐了些话。

「娇娇，你别多心，青青和雯雯会发生意外，都是因为被人为干预了，咱们这次去原始丛林，一个人都没有，这个术法肯定能成。」

「你不是一直羡慕乔希出身高贵，爸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吗，等咱们去森林里做法，我把你和她的灵魂互换，再让她失忆，你不就能顺理成章得到她拥有的一切，过上好日子了吗？」

「现在万事俱备，你可千万别临阵脱逃呀！」

徐娇原本还有些犹豫，可能跟我灵魂互换的诱惑实在太大，她还是忍不住点了头。

密谋完，回到宿舍，她还悄悄溜到我的床边，一脸诡异地盯着我。

「乔希，你也别怪我，毕竟你也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了，也该轮到我享受享受了。」

「你放心，等我成了教授的女儿，我会珍惜你的身份和皮囊的。」

她笑容得意，却忽略了身后林甜甜若有深意的眼神，更没注意到我一直在装睡，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8.

到了出发的日子，一路上，林甜甜和徐娇的眼神始终黏在我身上，一副生怕我跑了的架势。

我丝毫不慌，该吃吃该喝喝，无聊了就没心没肺刷短视频，一副真的只是出来玩的架势。

到了森林外的镇子上，林甜甜主动提出要租一辆车带我们进去。

徐娇和我都不假思索答应了，上车前，林甜甜始终盯着我，仿佛在谋算着什么。

果然，一上车，她就笑眯眯掏出一个护身符一样的东西递给我。

「希希，这是我们寨子里特制的护身符，可以里面的香料可以防毒虫蛇蚁。」

「森林里面虫子多，你把它戴上，就不怕被咬啦。」

我一脸惊喜地接过，连连道谢，可在林甜甜想借口给我戴上的同时，我忽然抓住她的手，笑容里含着一丝歉意。

「甜甜，真谢谢你，不过还是让我自己来戴吧。」

林甜甜一愣，一旁的徐娇也下意识身子后缩，藏起了手里的针管。

「害，举手之劳，我帮你就行了。」

她依旧不死心，直接一屁股坐到我身边，抬手就要给我戴上，徐娇也朝我一倾，想趁机给我扎上一针。

电光火石间，我干脆一把拉开胸口的衣服，露出胸膛上大片大片的疙瘩。

林甜甜和徐娇没料到我的身上这么吓人，吓得惨叫一声，像躲瘟疫一样急忙躲开我。

「乔希，你身上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恶心！」

我抱歉一笑，故作悲伤道：「我一直没告诉你们，昨晚上咱们住的酒店不是住进来几个浑身裹着衣服的怪人吗，我跟他们其中一个人不小心碰到了，结果今天就......」

「甜甜，这是不是什么传染病啊！」

我装作惊恐无比的样子，还真把林甜甜哄住了。

她吓得立刻下车，徐娇也紧随其后，一副生怕跟我待在一起也会被传染的模样。

「乔希，你死定了，这是他们这里很容易得的一种传染病，是从缅甸那边传过来的，一旦染上，全身都会皮肤溃烂！」

「你他妈的作死啊，染上了早说啊，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

林甜甜拿着自己的包急忙朝丛林深处跑去，连车都顾不上了，徐娇跟在她身后，明显不甘心地看了我好几眼，可顾忌着我身上的东西，还是跟着林甜甜跑了。

眼瞅着她们急匆匆跑到丛林里面，我才面无表情地用湿纸巾擦干净胸口沾着的东西，丢进垃圾桶里。

来这里之前我就查过了，这个靠近缅北的小镇最近流行起了一种奇怪的皮肤病，感染的人不多，可杀伤力具明显。

不过，我知道是因为我提前做了功课，林甜甜又是为什么知道的呢？

联想到她上辈子非要我们宿舍所有人都来这个地方，并且刚才跑路的时候也不忘拉着徐娇，我心里忽然浮起一个大胆的念头。

9.

开车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还了车，又坐车到了隔壁省，定了个高级酒店又点了外卖，这才闲下心来打开手机。

打开那个猎奇网站，果然，林甜甜又开始直播了。

很明显，徐娇以为林甜甜只是在正常网站上直播，看到源源不断的礼物，她眼珠子都要直了。

「甜甜，你可真厉害，明明粉丝也没多少，居然有这么多人看你的直播。」

「我去，刚才有个人好像给你刷了一万块，还是美金，直播可真赚钱啊！」

「甜甜，等我们回去了，你可一定要带我一起赚钱啊。」

「这次来真是赚到了，就是可惜，换不了乔希那家伙的皮。不过我自己要是也能赚这么多，谁还要她的恶心皮肤啊。」

「哼，等我成了大网红，我要买比徐娇更贵的包和衣服，让她天天羡慕死我！」

徐娇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帮着林甜甜扎好帐篷。

她笑得一脸讨好，又是给林甜甜端茶倒水，又是给她锤肩捏腿，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林甜甜盯着徐娇，笑得也越来越开心。

「是啊，娇娇，马上你就能靠自己，赚到更多的钱了。」

话音刚落，身后丛林忽然传来一阵异响。

几个蒙面男人突然钻了出来，吓了徐娇一跳，可一旁的林甜甜却气定神闲，仿佛早就知道这些人的存在。

男人们狞笑着朝徐娇一步一步靠近，她仿佛还没反应过来，急的话都说不利索。

「你们，你们是谁啊？」

「我告诉你们，我们是主播，正在直播，手机都在记录你们的一言一行！你们可别乱来！」

听到徐娇的话，男人们笑得更加猖狂了。

「直播？小美女，你知不知道看直播的就是为了看我们搞你啊？」

「啧啧啧，之前骗过来的都是一些年龄大的，好久没遇到这么水嫩的货色了。」

「让哥儿几个先尝尝鲜，再带回去好好享受享受！」

说着，几个男人像饿久了的野狼一样，把拼命挣扎又哭个不停的徐娇直接拖拽进了帐篷里面。

徐娇死死挣扎，挨了好几个巴掌，还不忘跟林甜甜求救。

「甜甜！你快用你的毒虫咬死他们啊，我们这是正当防卫，不犯法的！」

「快点救我啊，我是你带过来的，你怎么能不管我！」

「我求求你了，别让他们折磨我，你要我给你做什么都行，救救我吧！」

听着帐篷里时不时传来的惨叫声，林甜甜冷漠一笑，根本不打算理会。

似乎是为了让徐娇当个明白鬼，有个男人嘿嘿一笑，干脆直接说了。

「这个时候还想求救，做梦吧你！」

「实话跟你说吧，外面那个跟我们是一起的！像你这样的，她不知道骗了多少个过来呐！」

「一个大学生的人头费就是两万，她这些年至少赚了几十万，你还真以为她会什么蛊术啊，都是骗人的！」

「也只有你这么蠢，什么人都去信，哈哈哈哈！」

听着帐篷里不堪入耳的惨叫声和咒骂声，林甜甜眉心微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盯着她冷漠的脸，我忽然觉得一阵心惊。

虽然早已经猜到，可听到男人的话，我还是不免心头微颤。

原来林甜甜自称蛊女，不是真的为了赚互联网的钱，只是为了用稀奇人设吸引那些涉世未深的女孩子，诱骗她们跟她一起到这个原始森林来，从而又把她们诓骗到缅北去。

这些女孩子的下场，可想而知。

我气愤不已，连徐娇被折磨都懒得看下去，举报直播间后干脆利落报了警。

即将去警局协助调查，我准备关掉直播间，忽然看到帐篷里走出来两个男人，不怀好意地悄悄溜到林甜甜身后，趁她不备，一人一只手直接抓着她的胳膊，把她也活生生拖进了帐篷里。

林甜甜似乎没料到这一出，一边慌乱挣脱，一边哭着求饶。

「哥，你们干什么，不是说好的，我只当中间人，不做这个吗！」

「我可以骗更多女的过来，求求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可兽性大发的男人们哪里管她的哭嚎声，直接笑嘻嘻把她拖进了帐篷里。

「什么中间人，老大说了，干完这一票，你也就没用了，让我们把你也「回收」过去！」

「啧啧啧，身材这么好，老子早就看上你了，还想跑，门儿都没有！」

「你见过那么多女人伺候人，肯定学到不少吧，嘿嘿嘿......」

男人们猥琐的话和女人惨烈的尖叫声在帐篷里此起彼伏，我盯着不停晃悠的屏幕，看到画面被切到徐娇和林甜甜痛苦扭曲的脸上，只觉得心里一阵痛快。

换做任何一个无辜的女性，我都会心痛不已，可她们俩，值得这一切。

报应不爽，应该的。

10.

报警后，警方很快就立案侦查。

这一查，直接把林甜甜过往哄骗无知少女去原始丛林，名为「练功」或者「探险」，实为拐卖的事情查的清清楚楚。

我这才知道，已经有七八个姑娘遭了她的毒手。

在警方和家属的积极解救下，好几个姑娘成功回国，可徐娇和林甜甜一直下落不明。

林甜甜父母双亡，而徐娇家里最重视面子，知道女儿被男的欺负后干脆直接跟她断了关系，不闻不问。

直到半年后，我才在一个国外的网站上偶然看到了她们两人的身影。

阴暗逼仄的地下室里，她们两人全然没了之前的体面，身上穿的破破烂烂，裸露的肌肤到处是伤，浑身都脏兮兮的。

为了抢一块脏了的生肉，她们像两只野狗一样互相抢食，旁边的男人时不时还折磨她们，叫她们痛苦不已。

盯着她们扭曲的脸，我恍惚想起自己被变态老头折磨时的模样，心中一动，还是关了视频。

11.

毕业后，我成功拿到了某大厂的offer，顺利入职。

再次知道这两人的消息，是在上班两年后。

国家大力打击诈骗和非法拐卖，并且和境外警察合作破获了好几个境外窝点，顺利救出了被迫害的公民。

而林甜甜和徐娇，也在其中。

徐娇被折磨多年，已经彻底疯了，而林甜甜则被折磨坏了身体，不仅断了只手臂，还没了双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加上之前她的恶行被受害者举报，即使被救出来，她也仍旧要坐牢判刑。

看到这则新闻后，我久久沉默。

回家路上，路过蛋糕店，我给自己买了块小蛋糕，插上蜡烛，在温暖的小屋里默默许愿。

我知道，我的灾难终于结束，往后的日子，唯余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