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夫君逼我用天命笔给圣女改命

2025-06-03 15:5412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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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三千年前,我曾以天命笔为尧光改命。

让他从一介凡人修士跃升为仙界战神后,代价是我被天道反噬,仙格受损。

大婚后,我无意中撞破了他与瑶池圣女江无漾苟且。

我生气质问他为何负我,他却义正词严道:“无漾为救我被魔族打伤,我不过尽些照顾之责,她又不要名分,你急什么?”

我哭着去扯他衣袖,却被他反手送上诛仙台“清醒”。

而江无漾暗中篡改了我的司命簿,让我轮回九世不得好死。

他还要让我用最后一滴本命精血为江无漾改命。

心死后,我自请堕凡,成了人间游魂。

而他翻遍三界,再也找不回曾经那个爱他如命的司命星官。

01

第九次轮回结束,我拖着残破的仙魂回到司命殿,却撞见江无漾用我的天命笔在星盘上绘制禁术。​​

“快住手!”我大吼着向她扑去,却被结界弹开。

这时,殿外脚步声响起,她立刻将笔扔到我脚边,反手自伤一掌。

“九鸢姐姐!”

她哭得梨花带雨,“知道你回来,我好心好意来看你,就算你恨我也不能用禁术报复我啊。”

尧光破门而入,正好看见我捡起天命笔,而江无漾倒在破碎的星盘旁。

他一剑抵在我喉咙上,“胆敢对无漾下咒?九世轮回还洗不净你的歹毒心肠吗?”

九世惨死的记忆涌来,却不及此刻看着他维护那个女人的模样更痛。

剑上映出我狼狈的倒影,那句“你还爱我吗”怎么也问不出口。

我反问他,“若要施咒,笔上定有我的本命精血,你何不亲自查验?”

话音刚落,江无漾就在一旁痛苦呻吟起来,“尧光哥哥,救我!”

他转身掐住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即便你仙格受损,体内仍有司命之力!无漾被魔族所伤,如今仙力衰弱,你竟还对她下此毒手!”

“立刻解咒!否则我便再送你上诛仙台,让你好好尝尝天雷的滋味!”

窒息中,我望着他,终于明白三千年的情意终成了笑话。

我闭上眼,笑得决绝,“那你杀了我吧。反正这条命,早就送给你了。”

他转身抱起了江无漾,曾经属于我的温暖怀抱,如今再也不能安慰我一丝一毫。

回想三千年前我们初遇时,我在凡间游历,而他不过是个执剑修行的凡人。

被魔族袭击时,他浑身是血地抱着我,立誓同生共死。

那夜我以失修为、损精血、遭雷劫为代价为他改命,救回濒死的他。

后来他修为大有长进,我却骗他说是他自己突破的。

他封神那日,当着众仙的面将我紧紧搂在怀里,“我终于配得上你了。”

可是,自从他在一次仙魔之战中带回堕仙江无漾,一切都变了。

大婚前夕我撞破他们苟且,生气质问后却被他反手送上诛仙台“清醒”。

而江无漾暗中篡改命簿,让我九世惨死。

这次,她再次嫁祸于我。

诛仙台上,一道又一道天雷劈在我身上,我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尧光还说:“这是你伤害无漾必须付出的代价。”

雷刑下来前,他还不忘施法给我加上了枷锁。

我艰难地抬起头,看到江无漾站在他身后,冲我得意地笑。

“尧光,我说了,我没有使用禁术,是她偷拿我的司命笔!”

我强撑着开口,却被他厉声打断。

“还狡辩?你以为这种卑劣的手段,还能逃过我的眼睛?”

刑罚结束后,尧光命人将我扔进了蚀骨渊。

那是连上仙都不敢久留的绝地,他却任由我在剧毒的瘴气中自生自灭。

直到三天后,我才血肉模糊地爬出来,手终于扒上南天门的玉阶时,听到瑶池方向传来一阵悠扬的仙乐。

我看见尧光在众仙的注视下,伸手搂着江无漾的腰接受恭贺。

十二青鸾驾着华辇降临,蟠桃、玉髓乃至我的九转还魂丹,无数仙界珍宝尽数堆在她脚下。​​

“战神为圣女的生辰宴准备得真用心啊……”仙女们的议论像刀一样剜着我的心。

我瘫倒在地,感受到仙力飞速流逝,连撑起身子的力气都快被抽干。​

拼命画出一道传音符,我对着虚空说:“穆长庭,你说过,妖界还需要一个管姻缘的散仙,对吗?”

穆长庭的声音立即传来,“当然,荣幸之至。”

02

回到司命殿,我疼得意识模糊,但我必须抓紧修补被江无漾毁坏的命簿和命灯。

突然,殿门被灵力震开,尧光踏了进来,他居高临下地对我说,“三日后七星连珠,你为无漾改命。”

我猛地抬头看他。

“不可以!你明知我仙元将竭,若再动用司命之力……”

他打断我,眼中寒光乍现,“我特地查过,天命笔只有用你的本命精血才能启动,无漾被魔族伤了根基,需要你为她重续仙缘。”

我看着他笑出声,“所以你特意过来,是为了逼我给她改命?那我呢,如今我伤得这样重,你考虑过我的性命吗?”

尧光还没说话,就被外面的动静引了开去。

殿门再次打开,江无漾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走了进来。

“别做无用功了。”

她指尖燃起幽蓝火焰,将我刚修复的命簿页角烧出焦痕,“告诉你个秘密,只要我指尖一动,这些破烂就会变成灰烬。”

她的手抚上我的脖颈,我脊背升起一阵恶寒。

“三天后为我改命,若敢耍花样,我就让你亲眼看看,你最爱的尧光是怎么道心破碎的,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手段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绝不可能。”

她的脸色转瞬变得阴毒,“当年我不过偷了株仙草就被剥夺仙籍,凭什么你能为他改命却不受天罚?这命你不想改也得改,由不得你!”

尧光脚步声临近,她立刻松开手,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姐姐,你别生气,我这就走……”

转身时却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道:“记得,你若失约,我就让你再尝一遍九世惨死的滋味。”

她哭着把渗血的手臂捧到尧光面前,他眼神变得狠戾,祭出了捆仙索。

“看来是本君太纵容你了。我警告你,再针对无漾,就别怪我不顾夫妻情面!”

我被鞭打吐出了一大摊鲜血,浑身剧烈颤抖起来,俯下身子求饶道:“求求你不要,我再也不敢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目光扫过我皮开肉绽的手臂,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伸出手,似乎想拉我起来,我瑟缩着拼命往后退。

见我表现如此卑微害怕,跟在他后面的天兵们交头接耳起来。

“司命大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嘘,听说被战神罚了九世轮回。”

“啧啧,当年多风光啊,现在连条狗都不如。”

一个年轻天兵忍不住低声道:“可我怎么听说,当年是司命大人救了战神……”

“住嘴!”

领头的天将厉声呵斥,却也不自觉地压低声音:“现在谁不知道圣女才是战神心尖上的人。”

江无漾听到议论,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随即柔弱地靠在尧光肩上。

“尧光哥哥,他们……他们是不是在说我呀?”

尧光眉头紧锁,目光在我和天兵之间游移,握剑的手微微发颤。

“都退下!”他暴喝一声,天兵们慌忙行礼退下。

尧光一掌将我打回地上,力道之大,让我直接咳出一口血。

他冷声呵斥,“你以为收买了他们,就能抹除你过去伤害无漾的过错了?”

我诧异地抬头,不敢相信这个昔日恩爱的夫君,竟能颠倒黑白至此。

随即我凄厉地大笑起来,他猛地一怔,从未见过我这样疯狂的样子,一时竟被震住。

“尧光,你真是狼心狗肺!三千年的相守,你就这么轻易背弃自己的诺言,早知当初我就不该……”

话音未落,江无漾“啊”的一声痛呼,捂住胸口踉跄后退,“姐姐,你,你为何又伤我?”

尧光瞬间回神,迅速将她抱起,紧张地检查她的伤势,“无漾!你怎么样?”

她靠在他怀里,虚弱地摇头,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

“九鸢,你最好祈祷她没事!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时候过来跟无漾道歉,否则,我绝不再轻饶!”

这句话终于斩断我最后一丝痴念。

他布下结界将我困在原地,抱着江无漾大步离开,再没看我一眼。

我躺在血泊里,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原来,他也会害怕,只是,他怕的是我的恨啊。

03

虚弱的我一个人躺在司命殿的地上,不知过了多久,小仙婢冲进来跪在我面前。

“大人!不好了,战神刚刚向天帝递了折子,要让圣女接管司命殿!”

我的手指死死抠住地面,心痛得几乎难以支撑。

这是我耗费万年心血的地方,每一盏命灯都是我亲手点燃,见证了多少人的命运,他竟要拱手送给那个女人!

我奋力破开结界,跌跌撞撞地冲过去找尧光评理,却见他和江无漾亲密地靠在一起。

她旁边放着我珍藏的九转灵芝玉匣,毫不掩饰得意的神情。

尧光把碗递到江无漾面前,一口一口地喂她喝药。

我盯着碗里漂浮的灵芝碎末,喉咙发紧,“这是我的救命药,你怎能给她?”

尧光皱眉,语气不容反驳,“你伤了无漾,难道不应该补偿她吗?”

“尧光哥哥别生气了。”

江无漾靠在他肩上,假意劝道:“姐姐也不是有意的,她只是太在意那支笔了。”

尧光神色稍缓,改口道:“继续禁足吧,别在这碍眼。”

突然,整座司命殿剧烈摇晃起来,屋顶发出刺眼的红光,这是天罚之境失控的征兆。

那日江无漾擅自改动星盘,现在终于遭到反噬。

尧光迅速施展护体金光,第一时间把江无漾护在结界里。

当第一块燃烧的星石砸穿屋顶时,他竟然一把将我拉到身前当盾牌。

“啊!”

滚烫的星火直接烧穿我的后背,我痛苦地抓住尧光的衣服,却被他毫不留情推开。

地面开始裂开巨大的缝隙,我被爆炸的气浪掀到悬崖边缘。

而近在咫尺的尧光,却把江无漾的头按在自己胸前,温柔地捂住她的耳朵。

遍体鳞伤的我终于支撑不住,彻底晕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冰冷的石板上醒来,浑身的伤口已经化脓溃烂,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殿内连个照料的小仙娥都没有,只有冷风灌进来。

“啧啧,我们司命大人混得真惨啊。”

熟悉的声音从房梁上传来。

我抬头望去,只见穆长庭跷着二郎腿坐在房梁上,嘴里悠闲地叼着根仙草,“要不要考虑跟小爷私奔?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久违地笑出了声,只有他,自始至终对我好。

当初我被关在蚀骨渊时,他也是这样笑着说:“啧啧,这不是我们高高在上的司命大人吗?”

我勉强抬头,看见他倚在牢门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妖界少主擅闯天牢,不怕被天雷劈?”

“怕啊。”

他蹲下身,指尖亮起一点妖火,映出我溃烂的伤口,“送完礼物就走。”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

“妖血?”

我皱眉问他,“你想害我被发现勾结妖族?”

穆长庭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正色道:“九鸢,你以为我为什么每次都恰好路过救你?”

他强行掰开我的手,将药塞进来,“喝不喝随你,但记住……”

他贴近我耳边低语:“妖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我不像某些人,连自己救命恩人都认不出来,那年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早就死在魔族的手下。”

04

尧光在三天后才姗姗来迟。

他站在床边,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伤还疼吗?”

说着伸手想碰我颈间的鞭痕,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他皱了皱眉,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给你的。”

我颤抖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碧玉耳坠,上面雕着并蒂莲纹。

我怔住了,我确实说过喜欢碧玉。

可后来江无漾来了,她最爱碧玉,我便再也没戴过。

“怎么,不喜欢?”

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眉头紧锁。

我死死克制着情绪回道:“喜欢,多谢。”

见我收下,他神色稍缓,竟亲自俯身替我戴上。

他的指腹擦过我的耳垂时,动作轻柔得不像他平日的作风。

“今晚我留下陪你,过几日再帮你修复星盘。”

他说这话时,目光闪烁了一下。

夜里,他竟真的留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替我换药,我沉默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变了态度。

“疼不疼?”他低声问道。

我摇摇头,喉咙发涩,“不疼。”

他盯着我的眼睛,低声道:“九鸢,无漾为了我差点魂飞魄散,你身为司命,救她也是你的职责,难道不是吗?”

这句话瞬间刺穿了我最后一丝幻想。

原来,就连这一点温柔,都是假的。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仙婢慌张地闯进来。

“战神大人!圣女突发心疾,疼得厉害,请您快去看看!”

尧光的手猛地一顿。

我清晰地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匆忙起身,连药碗都打翻了。

“我马上过去。”

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甚至忘了跟我说一声。

我呆坐在榻上,看着药汁顺着床沿滴落,就像我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穆长庭从屏风后探出头来,笑着冲我比画,他刚查清了江无漾伪造命格的证据。

他的传音悄然入耳,“再忍忍,明晚子时就走。”

趁尧光不在,我强撑着开始收拾行囊,大门突然被推开,穆长庭迅速隐身。

江无漾的心腹闯了进来,丢下一卷诏书。

“天帝有令,三日后为圣女改命,若敢出错,绝不轻饶。”

“警告你,你还是识相些好,别耍花样。”

不等他说完,我直接按上手印。

对方愣住的模样可笑极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

那人走后,穆长庭拦住我撕毁命簿的手,“想清楚了?这一撕下去,你万年的修为尽毁。”

我望着命簿上尧光与江无漾并肩而立的画面,轻笑:“你不是说妖界缺个管姻缘的?”

“缺啊。”

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坛酒,“尤其缺你这种狠起来连自己命都敢改的。”

我扒开酒坛的泥封大口倒进嘴里,酒香混着血腥味在喉间荡漾开。

我抹了把嘴,笑着问:“条件呢?”

“第一,不准再为他哭。”

他竖起手指,“第二,跟我去人间游历。”

“第三……”他顿了顿,“算了,等你活下来再说。”

当夜,子时刚到,穆长庭就如约翻窗进来,动作轻柔地将我打横抱起。

“走喽!”

路过瑶池时,他故意提高声音,“某些人以后可别哭着想找人改命啊!到时候可没人帮你们了。”

结界撑开的瞬间,他低头看我,语气温柔得不像平日那个吊儿郎当的妖界少主,“睡会儿吧,到家叫你。”

与此同时,正在战神殿内闭目养神的尧光突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