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他那年,我在手术台上切除子宫,他在隔壁病房和孕妇缠绵。
为了帮他还清巨债,我忍着剧痛做了手术——因为来月经会影响日收入。
两个月后债务还清,他摇身一变成了京城首富。
我瞬间从打工妹变成了人人羡慕的阔太太。
专车接送,购物不眨眼,所有人都说我是这世上最幸运的女人。
直到订婚宴当天,休息室外传来对话:
"苏哥哥你真坏,装穷三年让她心甘情愿去切子宫,她还感激涕零。"苏晴雨恶毒地抚摸孕肚。
他冷漠道:"谁让她当年非要给你一瓶水,害你痛经不断。"
"让她失去生育能力,还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就是了。"
我浑身颤抖,三年真心喂了狗。
既然他这么爱装穷,成全他便是了!
1
订婚宴大屏幕上播放着甜蜜回忆录,
苏臣深情望着镜头:
“念念是我此生唯一的爱人,我会用余生守护她,哪怕她不能为我生儿育女,我也永远不离不弃。”
画面中的我泪流满面,紧拥着他。
那是手术出院时的场景。
台下掌声雷动。
“太感人了,苏总真是深情!”
我站在休息室门口,准备出场。
门外传来男人们的哄笑声。
“臣哥真是高明,让姜念心甘情愿切了子宫,现在她想反悔都没机会了。”
“最绝的是清雨争气,怀了龙凤胎!苏家有后了!”
“姜念还真以为自己是苏太太,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配当挡箭牌。”
“臣哥演了三年穷鬼,姜念感动得要死要活,女人就是好骗。”
指甲掐进掌心,鲜血渗出。
门被推开,苏臣走进来,温柔地为我披上披肩:
“怎么手这么凉?紧张了?”
他的眼神还是那样深情。
我颤抖着伸出手,想抓住他的衣袖,脱口而出“我们结束吧”。
话到嘴边却僵住——
我们连结婚证都没有,我没有资格提“离婚”。
我收回手,强行压下喉咙里的腥甜,扯出完美的微笑:
“没事,太幸福了,有点紧张。”
苏臣眼中闪过得意。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
“那我先去前厅等你,我的新娘。”
他转身离开后,我借口去洗手间,却在走廊拐角处看到最刺眼的一幕。
苏臣将林清雨圈在怀里,手珍爱地覆在她高耸的孕肚上。
“乖,别闹脾气,等今晚结束,我就带你们回家。”
苏臣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充满对未来的期许。
林清雨娇嗔地捶了他一下:
“宝宝们刚才都踢我了,肯定是在怪爸爸为什么还不给他们名分。”
苏臣低头,虔诚地亲吻着她的孕肚,声音里满是骄傲:
“快了,我的两个小宝贝,爸爸保证,你们出生就是苏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我捂住嘴,躲回阴影里,心口像是被活生生剜开了一个洞。
订婚仪式开始,我挽着苏臣的手臂走上台。
他再次变回深情款款的未婚夫,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单膝跪地。
“念念,谢谢你为我付出的一切,我爱你。”
他举起象征“永恒”的钻戒,眼中的表演天衣无缝。
还没等我回应,他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
“这是我名下产业51%的股份转让书,我的就是你的。”
我看着文件,心中冷笑,表面却感动落泪:“你对我太好了。”
我在文件上签下名字,同时悄悄修改了受益人条款。
苏臣毫不在意地也签了字,亲吻我的额头:
“从今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宾客散尽,苏臣拥着我,温柔地拂去我眼角“感动”的泪水。
他眼中闪过歉意:
“念念,今晚不能陪你了。
有个海外的重要合作方临时到访,关系到我们未来的市场布局,我必须亲自去谈。”
我点点头,替他整理好领带。
他满意地亲了亲我的额头,转身钻进另一辆早已等候的豪车,绝尘而去。
我知道,那辆车的方向,是通往林清雨所在的私人医院。
我独自回到空无一人的别墅,拿出那份签好的股份转让协议。
灯光下,我用红笔圈出的那条手写附加条款,格外刺眼。
“本人所有股权,与此赠予同权。”
我轻抚着那九个字,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
手机屏幕亮起,“准备好了吗?”
2
“姜小姐,只要您授权,24小时内,苏总名下所有股权因'同权赠予'而进入强制执行和清算程序。”
挂断律师电话,我下意识地抚摸着小腹上那道浅浅的疤痕。
手术后第一次和他亲密,我曾自卑地问他:
“你会不会觉得……我不是一个女人了?”
他当时抱着我,吻着我的疤痕:
“傻瓜,这里是我爱你的勋章,是我这辈子欠你的证明。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都完整。”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
林清雨发来一段音频。
点开后,里面传来男女暧昧的喘息声。
紧接着,是苏臣带着情欲的沙哑声音:
“还是你这里舒服……不像姜念那个切了子宫的石女,干巴巴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如坠冰窟,浑身发抖。
别墅大门打开,苏臣带着一身寒气回来。
他看到我脸色惨白,立刻紧张地冲过来,将我拥入怀中:
“念念,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的怀抱,还残留着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
我推开他,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用尽全身力气问出那句话:
“苏臣,你告诉我,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一个……不完整的女人?”
我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
苏臣愣住了,随即脸上浮现出心疼和愠怒:
“你怎么会这么想?谁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了?念念,你听着,”
他捧起我的脸,眼神是我曾经最迷恋的深情:
“在我心里,你为我付出了一切,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别胡思乱想了,乖。”
他以为他完美的演技再次安抚了我。
见我没反应,苏臣愣住了。
以前这个时候我都会依偎在他怀里。
于是他二话不说,打横将我抱起,放到床上,
熟练地撩开我的睡衣,温热的手掌覆上我的小腹。
那套我最熟悉的按摩手法,他花了半年的工资专门为我学习的。
“又胡思乱想了?想让我给你按摩了吧?这是为你学的,这双手,这辈子只为你按。”
我的思绪飘回了三年前的那个雨夜。
我刚毕业被小混混堵在巷子里,一个混混举起钢管就要朝我头上砸来。
是苏臣,毫不犹豫地扑过来,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替我扛下了那一击。
我至今还记得钢管砸在骨头上沉闷的响声。
他倒在我怀里,吐着血还拼命对我说的那句话:
“别怕……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他们碰你一下。”
就是那一刻,我感受到了被人疼爱的感觉,决定要不顾一切对这个男人好。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急促地响起,屏幕上跳动着“私人医院”的来电显示。
他动作一僵,立刻起身,语气却装得无比焦急:
“公司服务器崩了,我得马上去一趟。”
他敷衍地亲了亲我的额头,抓起车钥匙就匆匆离开。
他前脚刚走,林清雨的视频就发了过来。
视频里,她穿着丝绸睡衣躺在VIP病房,一脸享受。
而苏臣,正用那双刚刚抚摸过我伤疤的手,
用那套他曾发誓“只为我服务”的按摩手法,轻柔地按压在林清雨高耸的孕肚上。
林清雨对着镜头,笑得无比灿烂,用口型无声地说:“姐姐,真舒服。”
我看着那双曾带给我无数安慰的手,如今正在安抚着另一个女人的孕肚。
我再也没有流一滴眼泪,只是平静地拿起手机,回复了那条短信。
“嗯。”
三年前的那个雨夜,我以为我遇到了这辈子最值得托付的人。
三年后的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在喂养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现在,狼也该死了!
3
第二天一早,我预约了私人医院的复查。
小腹上那道疤痕需要术后随访。
诊室出来,准备去缴费,走廊拐角处撞上了苏臣。
苏臣正从对面的VIP诊室走出来,看到我,眉头瞬间皱起。
"念念,你怎么来医院也不告诉我一声?"
他的语气带着责备,仿佛我私自来医院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林清雨挺着高耸的孕肚,亲昵地挽着苏臣的胳膊从他身后走出来,脸上是胜利者的微笑。
更刺眼的是,她白皙的手腕上,赫然戴着一枚小巧的、用红绳穿着的玉质平安福。
我瞬间血冲上头。
那是我的!
三年前,我割子宫时,医生说子宫里有个三月大的胎儿。
那个夜晚,我在病床上哭到窒息,苏臣紧紧抱着我,眼泪滴在我的头发上。
"念念,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第二天一早,他就拉着虚弱的我,一步一叩首,从山脚爬到山顶古寺。
我的膝盖磨破了皮,血浸透了裤子,苏臣心疼地要背我,我却坚持要自己走完。
老住持亲自为我们未出世的孩子念经超度,还赠了这枚玉质平安福。
苏臣双手接过,郑重地为我戴上。
"念念,这辈子我再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我们的孩子在天上看着呢,他希望妈妈幸福。"
他发誓,这枚平安福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碰。
可现在,它正安静地躺在林清雨的手腕上。
我像疯了一样冲上前,伸手就要去抓那枚平安福。
"把它还给我!那是我的!"
林清雨尖叫一声,顺势往后一倒,摔坐在地上,立刻捂住肚子,泪眼婆娑地哭喊:
"啊!苏哥哥!她想推我!她自己生不了孩子,就想害死我肚子里的宝宝!
就像上次一样,她给我那瓶水,害得我痛经发作!"
苏臣听到这话,眼神更加冰冷。
我震惊地看着林清雨,那是一年前的事。
当时她在公司加班到深夜,脸色苍白。
我恰好路过,看她难受的样子,主动递了瓶温水给她。
她当时还感激地道谢,说自己老毛病又犯了。
我急忙辩解:"不是这样的!那天你本来就痛经,我只是好心给你水…"
"够了!"苏臣勃然大怒,想也不想,扬手就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姜念!你疯了吗!你还在狡辩!"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炸开,我捂着脸,眼泪模糊了视线。
我哽咽着辩解:"我没有……我只是想看清楚那个平安福……"
苏臣却一把将林清雨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地看着我:
"不就是一个破平安福吗!你又没有孩子,要它来干什么!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破平安福?
没有孩子?
我浑身颤抖,那个为了我们死去的孩子,在山顶古寺一步一叩首的男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苏臣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话太过分,脸上闪过不自然,想上前拉我:
"念念,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清雨见状,立刻抱紧苏臣的胳膊,哭声更大:
"苏哥哥,我肚子好痛…刚才她用复诊单的尖角划到我肚子了!我好怕宝宝有事!"
苏臣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看着我的眼神充满失望和厌恶:
"姜念,给清雨道歉!"
4
我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没动。
就在这时,苏臣的手机尖锐地响起。
“阿臣,清雨和我的乖孙们怎么样了?检查还顺利吗?”
苏臣瞬间换上温柔的声线:“妈,都很好,您放心。”
那声音,是我曾经贪恋过的温柔。
如今,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心口。
这通电话,如同在医院熙攘的走廊里,当众宣判了林清雨的“正宫”地位。
而我,姜念,不过是个碍眼的局外人。
苏臣挂断电话,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点仅存的耐心终于告罄。
他扶起林清雨,她“虚弱”地靠在他怀里,嘴角却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他从我手中抽走那张复诊缴费单,当着我的面,撕得粉碎。
“既然你这么能闹,那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他丢下这句话,拥着林清雨扬长而去。
我去缴费,屏幕上冰冷的红色字体提示:所有副卡,均已冻结。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那栋曾以为是“家”的别墅。
指纹锁冰冷地拒绝了我。
苏臣,把我彻底驱逐了。
我只能回到那个破旧的出租屋,我们曾一起住了三年,他装穷,我陪他吃苦。
打开手机,关于我的“丑闻”铺天盖地。
林清雨的社交平台,一张手戴平安福、岁月静好的照片,配文:
“有些人的嫉妒真可怕,只希望我的宝宝们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