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言那样的女人,在床上叫出声一定很动听吧。」
「可惜了,是个哑巴。」
「哑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哼哼唧唧的,听着更来劲。不枉我当初费那么多心思搞到手。」
这就是三年前帮我打跑流氓又为了我特地学手语的沈迟。
「真的吗?借兄弟我玩玩呗,还没吃过这种呢。」
「她那个性子,被别人碰了不得分分钟闹上吊。」
「让他看不见是谁就好了,偷偷玩,更刺激。」
「这个主意不错,那祁晟,今晚你先玩。记得别太温柔,要孟浪些,否则容易露馅。」
包间内响起一阵哄笑。
玩吗?看看是谁玩谁了。
1.
「你们说林书言这种女人,到底在清高什么劲儿,孤儿院里出来的村姑,还是个哑巴,偏偏装得跟圣女似的,谁都不给靠近。」
「再怎么圣洁,不也被咱们迟哥拿下了。」
沈迟搂着一个辣妹,听到这话,在人家脖子上咬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说:
「这种从小吃苦,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只要用对方法,想拿下很简单。」
「不止拿下了,还对迟哥死心塌地,以后要是被踹了,不得一辈子对你这个救赎她的初恋念念不忘啊!」
「我倒是很想看看,她被你甩了是什么表情,不会被刺激得哑巴都能开口说话了吧哈哈哈……」
「不过话说回来,她要是真能说话,在床上叫出声一定很动听吧!」
「哑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哼哼唧唧的,听着更来劲。不枉我当初费那么多心思搞到手。」
这就是三年前帮我打跑流氓又为了我特地学手语的沈迟。
「别怕,林同学,我已经帮你打跑那几个混蛋了,他们不会再来欺负你了。」
「林书言,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我想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
「林书言,我能看得懂手语,不用给我打字啦。」
「言言,你是我见过的,最纯洁的女孩。你可以做我的女人吗?从现在开始,我唯一的女人。」
「言言,拥有你之后,我才发现之前都白活了。」
包间里的哄闹还在继续。
「真的吗?借兄弟我玩玩呗,还没吃过这种呢。」
「她那个性子,被别人碰了不得分分钟闹上吊。」
「让他看不见是谁就好了。偷偷玩,更刺激。」
这个声音……
是他。
「这个主意不错,那祁晟,今晚你先玩。记得别太温柔,要孟浪些,否则容易露馅。」
我虽然不会说话,但听力很好。
一场骗局,一场闹剧,在我短暂的二十三年人生里,略显突兀,却又意料之中。
正好,我也腻了。
不过是烂黄瓜一个,再不跑我都怕得病。
清水湾别墅,我和沈迟的卧室里。
「宝贝,今晚我们玩个游戏吧。」
沈迟从背后捂住我的双眼,在我耳边呢喃诱惑。
我一如既往地红了脸,羞涩点头。
他笑了,眼眸闪过一抹幽光。
拿起早准备好的黑布蒙住我的眼睛,轻轻把我放到床上。
很快感受到卧室里一片黑暗,他关了灯。
出去了又进来。
要开始了么?
冰冷的薄唇在我脸上游移,尽管喷了和沈迟一样的香水,我依旧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息。
裙摆被撩起,触感不同于沈迟的光滑,带着点薄茧,痒痒的。
祁晟么?还不错。
劲儿挺大。
当然,不止劲儿。
服务意识也很到位,至少,不亏。
他不能出声,只能闷哼。
我也只能发出细细的哼声。
在寂静的黑夜里,听觉像被无限放大。
没有言语上的交流,身体的交流带来的冲击愈显刻骨。
一夜下来,我只能感叹:
果然是人外有人啊。
对比之下,沈迟真是,弱爆了。
醒来时旁边没人,我把布条摘下。
望着一床凌乱,回味昨晚的战况。
这么多年,我早已习惯旁人伪装过的恶意。
2.
初中时霸凌我的一个女生,有一天突然跟我道歉,说要跟我做朋友。
我很开心,真心的。
我们手拉手去往小卖部的路上,被带进偏僻小巷。
四五个男生,拿着不明液体倒进我的胸口,那股粘腻感,腥臭味,成了整个青春期的噩梦。
而那个女生,就在旁边录像。
「小哑巴哭起来没有声音,啧啧……真可怜。」
这样的伎俩,在往后的学生生涯里对我屡试不爽。
渐渐的,我麻木了。
不再信任世界上的任何善意。
包括沈迟。
答应他的追求,不过是想求一个短暂的庇护。
他想当拯救弱者的英雄,我正好符合。
我的劣势,在某些时候,成了优势。
一晃三年过了,比我想象中的要长许多。
起身洗漱后,沈迟买好了早餐。
一看到他,我瞬间羞红了脸。
而他看着我裸露在外的肌肤,斑驳刺眼的印记,明显怔愣了一下。
未等他反应,我用手语对他说:
「昨晚的游戏,我很喜欢,比平常更加快乐。」
沈迟的脸色一点点变沉。
我恍若未觉,又继续告诉他:
「希望以后,你都能像昨晚那样,持久。
「我现在腿还很酸痛呢!」
为防他理解不到位,我特意在手机打了字给他看。
他倏地站起身,让我先吃,转身去了阳台打电话。
「昨晚,你跟她,做了多少次?」
电话另一端传来祁晟戏谑的声音:
「怎么?不会吃醋了吧,去数一数垃圾桶里有多少个不就知道了。」
「还别说,真的很带劲!再让我玩多……」
沈迟直接挂断了电话,一声不吭进了房间。
他还真的去数了!男人这该死的胜负欲啊。
没记错的话,是七次。
而沈迟,最多三次。
听自己的女人当面说兄弟比自己更好,心里应该很不是滋味。
接下来几天,我都以那天晚上太过火身体不适为由,拒绝沈迟的亲近。
蓝瞳会所,还是上次的包间。
「晟哥,快给我们分享一下体验感呀!」
「对啊,小哑巴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像迟哥说的那样过瘾啊?」
祁晟盯着手里的酒杯,眼神迷离,似是沉浸在回忆中。
良久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
「确实过瘾。」
这话带来一片「嘶~」声。
「说得我都迫不及待想尝试了,迟哥,今晚换我呗!」
说话的人这才注意到沈迟无比阴沉的脸色。
「咋了哥,不会心疼上了吧?说好了给兄弟们玩的……」
「怎么会,咱们沈总一向大方,不过要玩得排队,至少等我玩够了才轮得到你们。」
祁晟漫不经心打断。
「哈哈哈……」
唯有沈迟笑不出来。
祁晟睨了他一眼,笑道:
「真要不舒坦就说出来,兄弟也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
沈迟强压下那股不知名的燥意,恢复吊儿郎当模样。
「怎么可能?你能喜欢,是她的福气,玩了三年,我也腻了。女人哪有兄弟重要。」
3.
祁宴像是等他这句话很久一般。
「既然这样,不如直接送给我吧,你那套别墅,我买了。」
「这样的伎俩能瞒多久?要是被她发现了,她会疯的。」
为了让他的理由看起来充分一些,又加了句:
「玩归玩,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届时我自然会解决。」
祁晟语气里的悠然与自信,让沈迟感到莫名的不爽。
像是为了压制什么,或是发泄什么,沈迟搂过一个穿着暴露的女生狠狠吻了上去。
祁晟悄悄录下了这一幕。
我正要睡觉时,收到一条信息。
「嫂子,要过来玩吗?」
接着是一个视频,沈迟和一个女孩激烈拥吻。
祁晟发的。
「好的,可以麻烦你来接我吗?晚上我不敢一个人打车。」
十分钟后。
「到了,你下来。」
我一上车,向他微笑点头致谢。
他也微微一笑,说:
「我看得懂手语。」
这倒是让我意外。
无意间发现他耳后有一条细微的指甲抓痕。
我想起那天晚上,的确很用力。
一路无话,他冷不丁说出一句:
「只是玩游戏输了的惩罚,他们经常这么玩,没什么的,你别放心上。」
我思索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视频的事。
我垂下头,闭了闭眼,勉强扯出一抹笑,又摇摇头。
我和祁晟走进包间后,场面瞬间静止。
直到沈迟推倒坐在他腰间的女生。
我定定地望着他,眼泪掐好时间落了下来。
沈迟眼中闪过一丝不作假的慌乱。
跑到我面前,声音还带着未及掩盖的情欲:
「言言,你怎么来了?」
我侧头看了一眼祁晟,又盯着沈迟,没有回应,只是一个劲儿掉眼泪。
「你别哭,我们就是在玩游戏,不信你问他们。」
他回头对其他人使眼色。
众人纷纷道:
「是啊是啊,嫂子,我们就是玩真心话大冒险。」
还有人把那个女生扯到我面前,假惺惺嚷着:
「快给嫂子道歉,大冒险而已,谁让你蹭到迟哥身上去了!」
那女孩看着我的眼神有明显的鄙夷,不情不愿说了句:
「不好意思嫂子,下回我会注意分寸。」
沈迟又把她推开,轻声细语对我说:
「别生气了,咱们回去。」
「正好,我也去你那里,坐坐。」
祁晟说这句话最后两个字时,侧头看向我。
我对他比划:
「今天谢谢你。」
沈迟眸子紧了紧,终究没有拒绝。
回到清水湾别墅,我直接回卧室。
「祁晟,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干嘛把她带过去?
「还有,你为什么也会手语?」
沈迟忍不住质问,他发觉有些事情好像自己不知道。
「我对她有兴趣,自然是要做一番准备的。
「今晚,我还想继续,少不得要兄弟你的配合。」
「原来你老早就对她有想法!」
沈迟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很奇怪?对她有想法的,不止我一个。陈啸他们不还排着队呢?既然你有意愿分享,我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不过都是玩玩罢了,倒是你这反应有点大呀!」
祁晟看着沈迟的眼神充满戏谑。
俩人从家世外表个人能力各方面算是旗鼓相当,双方长辈时有将他们作对比的心理。
在商场上合作颇多,同时也暗戳戳较着劲。
林书言也不过是他们较劲的一个物件。
一个大胆要,一个装大方给。
沈迟心里不适,却不愿意承认。
「说了给你玩就给你玩的,只不过注意点分寸,别让她发现了。」
晚上洗漱过后,我开始期待今晚的游戏。
「言言,别生气了。我们就是玩玩,也喝了点酒有点上头,以后不这样了。」
沈迟耐着性子哄我。
我拿起那条黑布,递到他手上。
又微微垂头作羞涩状,意思明确。
沈迟嘴角僵住,心里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却又只能极力忍着。
他从未见过我这样主动,三年来在床事上面我都是被动的那个。
而经过祁晟一个晚上的调教,我竟变得这般浪荡,主动求欢。
刚刚他还和别的女人接吻呢,我甚至没有很在意。
这和他认知中的林书言,不太一样。
此时沈迟估计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却不得不照做。
除了那点自尊心作祟,也有对祁晟直接到林书言面前摊牌的害怕。
祁晟那种人,做得出来那样的事。
而沈迟,显然没有做好摊牌的准备。
有些东西好像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拿着布条蒙上我的眼睛,良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我去趟洗手间,很快回来。」
他又来了。祁晟。
灵巧的舌头拂过鼻尖,嘴唇,又蔓延至脖子,肩膀……
「嗯~」
脖子被重重咬了一口,我忍不住哼出声。
淡黄色小碎裙被轻易扯下。
看不见的时候,其他感觉会放大,尤其黑夜里,增添更多的刺激感。
海上行驶的小船原本徐徐前进,突然遇到大风浪,载沉载浮。
最后飘到云端,我流下了生理性的泪水。
祁晟的低吼声喘息声,传入隔壁房间沈迟的耳中,模糊又清晰。
第二天看到沈迟的模样,我猜测他彻夜未眠。
我从楼上走下来,倚着楼梯扶手,脚步缓慢,看起来极为不适。
和沈迟的眼神对上,我笑得甜蜜,脸上的荡漾春色还未褪去,告诉他:
「基于你昨晚的优异表现,我决定原谅你啦~」
他却笑不出来。
4.
「但你接下来几天都不能碰我了,那里,好像肿了~你比以前坏好多,不过我更喜欢这样的你。」
沈迟拳头攥紧,微微颤抖。
这时祁晟下来了,我故作惊讶。
「昨晚喝了点酒,就在这里借住一晚。没有打扰到你吧?」
他笑得绅士。
和昨晚凶狠孟浪的他判若两人。
我娇嗔地瞥了沈迟一眼,又对着祁晟摇摇头。
正要坐下吃早餐,像是刚意识到脖子上的伤口,尴尬地用手遮挡。
这样的动作欲盖弥彰,让两个男人同时双眸凝住。
我咬了咬嘴唇,还是坐下了。
「嫂子和沈迟感情真好,让我这个单身狗羡慕得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