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要给仇人的猫办满月酒

2025-07-07 16:058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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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隐婚第五年,秦斯远大张旗鼓的迎娶了当年抛弃自己的金丝雀。

他在我面前指天发誓,说自己只是拿她给我和女儿当挡箭牌。

以防仇家恶意中伤我们。

我点头说好。

秦斯远如释重负的把我搂进怀里:

“等我管理好手上的产业,一定立刻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绝不叫你和女儿再受委屈。”

“至于那只金丝雀你也大可放心,当年她弃我于不顾,如今我绝不会对她心慈手软。”

放心?

倘若不是那张满月礼的请柬,我就真的信了。

婚礼外,我看着两人并肩而行,宛若一对璧人的模样时。

办好了出国的签证。

1.

带着女儿改名回来时,秦斯远正在请柬上一张张的签名。

他的书法很好,墨宝在市面上一张难求,就连女儿考第一的卷子都得不到他的签字。

现在却像不要钱似的,一张接着一张签在请柬上。

女儿捧起一张请柬,还没说什么,就被秦斯远一巴掌拍在手上。

小小的孩子一瞬间眼中蓄满了泪。

秦斯远却跟没看见似的,皱着眉训斥:

“爸爸平时怎么教你的?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要洗手,不然会把细菌传给别人的。”

别人?

别人是谁?

请柬上的“程鸢”二字深深刺痛了我的双眼。

是他那只面上厌恶,私底下却给女儿起名“秦念鸢”的金丝雀?

还是那金丝雀生下的千娇万贵的孩子?

我把女儿哄回房,再出来的时候,秦斯远依旧冷着脸不断地指责:

“都是你把她惯坏了,这点教导都忍不了。以后出了社会,我看她怎么办。”

秦斯远是一个严肃的父亲,女儿打小看见他就直发怵。

我一直以为他就是这么个性格,还不断安慰自己严父慈母也算是一对教育孩子的好配置。

直到今天,我看见他写请柬时眼中浓浓的慈爱,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她今晚不许吃饭。”

秦斯远一锤定音,然后又支使我:

“你去把主卧腾出来。”

“然后再去弄一点生腌,食材我已经买好了。”

我站着没动。

他终于舍得把目光从请柬上撕下来,撩起眼皮看我一眼。

有点兴师问罪的意味:

“你之前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现在又要反悔了?”

“一家之主”面前,我哪里有反悔的资格。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冷淡。

秦斯远注意到了,轻轻的“啧”了一声:

“程鸢孤身一人很多年,哪里来的孩子?这满月礼是给她的猫办的,毕竟只有我这里足够声势浩大,才能保障你们母女俩的安全。”

说的简直比唱的都好听。

正打算回房,忽然看见了秦斯远的手机屏幕。

上面是一个面容模糊的,从监控上截下来的女人。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的大脑一阵轰鸣。

隐婚五年,虽然秦斯远没有给我名分,却给足了我安全感。

下班准时回家,从不参加应酬,拒绝身边所有狂蜂浪蝶。

唯有一次。

秦斯远出差,我发烧睡得迷迷糊糊,半夜下床给自己倒水喝。

却发现秦斯远在客房里,咬着牙,掐着一个女人的脖子说绝不会原谅她。

一边又流着泪和她做恨。

原打算上前仔细看看,谁料竟然晕了过去。

再醒来我躺在病房里,秦斯远坐在床边熬的双眼通红。

他说他今早一回来就看见我倒在地上。

我心中仍有疑虑,四处探问。

可秦斯远的助理和合作伙伴都能证明,那个晚上他在谈生意。

原以为是自己病糊涂了,做了个噩梦就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现在看来,那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们早在那么久以前就已经勾搭在一起了。

2.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秦斯远重重推了我一把。

腰撞在餐桌的尖角,坐在地上一瞬间说不出话。

“沈溪,你以前可是体操队的,平衡感一流,现在在这碰什么瓷?”

我的心口一窒,腿上的伤口仍隐隐作痛。

他只记得我是体操队的,却忘记当年为了帮他挡下那根从高空落下的钢筋。

我的大腿被贯穿,这辈子再也无法重回队伍。

“秦斯远,你有没有心?”

眼泪夺眶而出的时候,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跑出来。

哭的小脸通红,几乎喘不过气来:

“爸爸妈妈不要吵架,都是思思的错……”

我心疼的把女儿搂进怀里,暗暗埋怨自己怎么能在孩子面前吵架。

秦斯远却事不关己一般站在一边。

唯独在听见名字之后眉眼才有了一丝波澜。

“什么思思?你改名字了?”

我搂着女儿无意解释,秦斯远正要追问,门铃却忽然响起。

程鸢咬着唇低着头站在门口,身后是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保镖。

秦斯远的眸中划过一丝暗光。

不顾我的腰伤一把将我搂到怀里,故作冷漠地看着她:

“看见我老婆不知道喊人吗?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可在看见她通红的双眼那一刻起,冷漠就再装不下去。

“行了,哭什么?沈溪,去把生腌端出来。”

我看了看缩在墙角,红肿着眼睛的女儿,咬了咬牙去厨房里忙活。

至少不能让孩子担惊受怕。

出来时男人正想方设法哄程鸢高兴。

看见我,秦斯远扫了一眼那盘数量不多的生腌,忽然开口:

“你没有发现吗?女儿不见了,我刚刚好像看见她偷偷出门了。”

我的脑中一阵轰鸣。

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下楼。

别墅区大的令人绝望,又人烟稀少。

我边喊边跑,碎石刮烂了脚底的皮肉,鲜血滴滴答答撒了一地。

乌云聚拢,腿上狰狞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可我一步都不敢停下。

无数社会新闻在我脑海里循环播放,挥之不去。

天渐渐黑下来了。

大雨将我浇成了落汤鸡。

一身湿淋淋地回去,程鸢不知所踪,秦斯远坐在沙发上,餐桌上一片狼藉。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回到卧室,却忽然在衣柜里发现了熟睡的女儿。

我激动的快要跳起来。

顾及着身上的雨水,不敢轻易去抱女儿,一溜烟的跑到客厅,兴奋地和秦斯远说:

“我找到女儿了,女儿找到了,她在衣柜里睡着了!”

他冲我比了个“嘘”的手势:

“程鸢睡着了,你小声点。”

“找到就找到了,叫什么叫?我下午就看见她在衣柜里面了。”

我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你说什么?”

“我故意不告诉你的,专治你这种眼瞎的。”

怒火上涌,我紧紧咬着后槽牙,恨到全身发抖。

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扇他两耳光的时候,女儿难受的哼唧声把我拉回现实。

她躺在衣柜里,脸上大片大片的疹子,呼吸困难,意识都要烧光了。

“秦斯远!你给孩子吃什么了!”

3.

我从衣柜里扯了两件衣服隔着,小心翼翼将女儿抱起来。

额头滚烫。

秦斯远坐在沙发上,理了理微皱的衬衣,一副漠不关己的姿态:

“我怎么知道?”

“这丫头一向嘴馋,说不定趁我不注意偷吃了什么也未可知。”

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

我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恨眼前这个男人。

一手搂着孩子一手去打120,隐约带着哭腔的声音终于触动了那个冷漠的男人。

秦斯远有些犹豫的站起来,探着头往我手里看:

“不就是一颗安眠药吗?有这么严重?”

“安眠药?”

我觉得我快要窒息了。

“你给这么小的孩子喂安眠药,你疯了!你知不知道里面可能有成分会导致孩子过敏!”

五年来我从未对他大声讲话,所以现在秦斯远被我的咆哮声吼懵了。

有些磕绊地给自己找补:

“这丫头又馋又不懂事,我怕她非要上桌和程鸢抢生腌,所以才给她牛奶里放了一颗安眠药。”

“沈溪这全都怪你,谁叫你磨蹭那么大半天结果最后弄了那么小一盘出来。”

我没想到这盆污水还能泼到我的头上。

一瞬间大脑像死机了一样,半天说不出话。

捡起桌上的烟灰缸不管不顾地冲着男人扔过去。

秦斯远躲开,碎片溅到刚刚洗澡出来的程鸢脚边,吓得她惊声尖叫。

秦斯远长腿一迈,单膝跪地撩起程鸢的睡袍。

看见她腿上细如头发丝的伤口脸色一变。

黑着脸站起来,声音像数九天的雪一样寒冷:

“给她道歉。”

我顾着怀里的女儿置若罔闻。

秦斯远哄着程鸢去处理伤口,随后一把将女儿从我怀里拖出来扔到一边。

在我扑过去的时候扯住我的头发,重重两个耳光扇在脸上。

耳朵里嗡鸣阵阵,他的声音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我说,给,程,鸢,道,歉。”

怒从心起。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指甲在秦斯远的手臂上留下了长长的几道血痕。

趁着他吃痛的时候,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说:

“去你妈的。”

程鸢和120的来电同时阻拦了我们俩继续混战。

我仍听不清声音,只好把手机免提开到最高。

医生很无奈:

“现在下着暴雨,救护车都被淹了一半,别墅区太过偏远,我们很难过去。”

女儿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了。

我狠狠掐着手心,让自己镇定下来。

陡然想起秦斯远还有一搜直升机。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我扑过去拽住他的衣角:

“快,你有直升机,快用直升机救救我们的女儿,送她去医院!”

“她,她才三岁啊!”

三岁,可以躺在妈妈怀里撒娇。

可以耍赖在饭前多要一袋零食。

唯独不能像现在这样,躺在沙发上,生死不知。

秦斯远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带着胜利者的姿态:

“除非,你先和程鸢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