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答应给患癌的表妹捐赠骨髓后,表妹成了他的贴身管家婆。
表哥,项链只能戴我选的,否则过敏了影响健康怎么办。
“表哥,内裤我帮你洗吧,医生说捐赠者不能太劳累”
甚至在我们亲密的时候,表妹将门敲的啪啪响:“表哥,时间到了,不能熬夜。”
更是当着我的面给男友下体上了锁:“这段时间你的身体都是我的,让你做什么你才能做,我要行驶你身体的专属权。”
我终于怒了,可还没等我把她赶出去,表妹就捂着心口掉眼泪:“我只是太害怕了,如果表哥出了什么问题,我也活不了。”
顾墨寒心疼她,将几乎全裸的我关在阳台一整晚:
“行了,你要不要这么饥渴?人命关天的事,你就不能忍一忍吗?和个病人吃什么醋?”
当晚,表妹在床上照顾了他一夜,
而我我从阳台爬进隔壁暗恋我已久的男大房间,我当然是不能忍的。
只不过辛苦她表妹发病时忍耐一下了,
毕竟医院配型结果出来了,我们两个只有我才配型成功。
可是现在,我不想捐了。
1
阳台遮不住风雨,电闪雷鸣下,密密麻麻的雨水打得我脸生疼。
我拼命拍着被反锁的玻璃门:
“顾墨寒,放我进去,下雨了!”
“顾墨寒!”
任我如何哭喊求救,手都红肿了,没有一个人搭理我。
我只能拿出手机一遍遍的打电话,可惜打了四十九次每次都是还未接通就被挂断,直到最后一次,许是电话被误触。
接通了,听见的却是夏若若娇嫩的嗓音。
“墨寒哥哥,你是不是很难受呀,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要这样的,只是医生说了捐赠人一定要身体健康。”
顾墨寒毫不在乎的安慰她,“没事,和她早就腻了,不过是交公粮而已,这下我也能放松放松。”
我心口一窒,还没等我难过,
却在下一刻响起他压抑的低呼。
“墨寒哥哥,这样会舒服一点吗?”
大脑轰的一声似要炸开,同居这么多年,早已经见了家长,就等领证结婚。
我太知道他发出这种声音意味着什么,果然,下一刻就传来锁链被打开的声音。
“墨寒哥哥,其实医生也说了,捐赠者和我要多熟悉。所以若若也能帮你的,只要我们现在提早适应,水乳交融,到时候移植骨髓才不会排斥不是吗?”
“你就帮帮我嘛,若若还不想死,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说好要一直在一起的。”
接下来再谁没有说话,只是在寂静的听筒中传来唾液的交换声,还有夏若若猫叫一般的呻吟。
我像个疯子一样在暴雨中对着手机怒吼:
“顾墨寒!你给我停下,快停下,
别让我恨你!”
我的嗓子吼的嘶哑,吞了钢针一样疼,
可惜,无人在意,只有越来越重的床榻吱呀声。
还有顾墨寒轻柔的呢喃“若若。”
这是往日他和我上床那敷衍的模样里 从来不会有的温柔。
我不明白,为什么和我爱情长跑了七年即将步入婚姻天堂的顾墨寒会突然变成这样。
我将手机猛的砸向玻璃门,巨大的声响让二人有片刻的安静。
顾墨寒似乎想起身:
“外面好像下雨了,若兮还在外面。”
“嘶~别……小调皮,
好了我不去了还不行吗?若兮又不是傻子,下雨了自己会进来的,知道我这是为你移植做准备,她不会怪我的。”
听筒里又传出剧烈的喘息声。
我跌坐在水里,脸上不知道是雨还是泪,
风吹过后透心凉,却凉不过心底。
隔壁阳台的推拉门被打开,有人往这边看了看。
可我却没心情搭理,脑子似乎僵住,没发思考。
只是一遍遍反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直到一件干净的衬衫披在我身上,
少年被雨水沾湿的头发贴在额头,眼里满是心疼。
“啧,姐姐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
2
我失联了一夜,手机一条消息都没有。
仿佛消失的,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再次站在家门口,却连密码都按不开。
我这才想起,夏若若来的第一天,她就以自己生病记性不好为由,缠着顾墨寒把密码改成了自己的生日。
手机叮咚一声,我心一跳,是顾墨寒发现我不见了吗?
可惜一打开,只有她表妹发的动态:
“我要对你实行我的身体专属权
你呀不要委屈不要抱怨不要装可怜。”
照片上她纤细的食指搭在男人松垮的裤腰上,里面是她亲自上的贞操锁。
没错,亲自,顾墨寒任由她当着我的面,脱下他的裤子,套上铁质锁扣。
最后还告诉我表妹不过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把特意为我买的生日限定款项链奖励给了她。
顾墨寒在朋友圈下面回了个遵命的表情包。
心中涌起无限的讽意,我给她的朋友圈评论一句:
恭喜,这个男人很快就是你的了。
朋友圈光速删除,手机震动起来,顾墨寒的声音十分不耐烦:
“安若曦,你究竟在闹什么?是昨晚上还没反省够是吗?”
我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用尽力气砸门,似乎心中的愤懑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表达出来。
顾墨寒过了许久才来开门,面色绯红,气喘嘘嘘,胳膊上挂着她那患了骨癌快死的表妹。
“谁啊,有没有素质…”
看见我,他怔了怔,快速将我拉进屋内,随即皱眉: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跑出去?”
“你是我女朋友,怎么能被别人看光?”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比昨晚上他把穿着情趣内衣的我反锁在阳台好多了。
最起码外面还批了件衬衣。
这个往日从不放心我一个人出门的男人,如今只知道质问我,
却连我怎么从被反锁的阳台去了门外都不在意了。
我觉忍不住开口嘲讽:
“昨晚你把我反锁在阳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会不会被看光?”
顾墨寒蹙眉:“你别无理取闹,我是把你赶去了阳台,可我根本没上锁。”
他是没上锁,是表妹上的锁,我声嘶力竭的让他放我进去,他却说我在演戏。
和表妹在床上闹腾了一晚上。
夏若若嘟着嘴不满:
“若曦姐,我是为了墨寒哥哥的身子才不让他和你同房的,结果你居然这么饥渴,一晚上都等不及就要出去勾引人。”
“也不知道昨晚上对着几个男人张开了腿。真是人人都能上的公交车。”
说罢她呸的一声,将口水吐在我脸上。
顾墨寒黑了脸,却也是轻轻瞪了眼夏若若,“不许胡说,若曦不可能找别的男人。”
宠溺的语气,连一句斥责都没有。
我胸脯剧烈起伏,上前一步就给了她一耳光:
“不会说话这张嘴可以不要。肆意造人黄谣,我可以立刻报警!”
3
夏若若踉跄着向后倒去,
“墨寒哥哥,好痛,我真的好痛,是不是又犯病了。”
“我就知道,姐姐就是吃醋不希望你给我捐赠骨髓,那我不要就是了,就让我等死吧。”
顾墨寒慌张的将她抱在怀里吹气:“别哭别哭,我吹吹就不疼了。”
说罢他抬眼狠厉的瞪着我:“安若曦!表妹不过是因为生病情绪不稳才说这些话,你居然打她还推她,你怎么这么恶毒?”
“给若若道歉!”
“凭什么是我道歉?明明是她先侮辱我。”
夏若若哭泣的声音越发大,
顾墨寒似乎要把我的手腕捏碎:
“凭你穿着这样往外面跑,你就是骚浪贱,她说错了吗?”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却只一味的押着我的脖子弯腰:“道歉,否则今晚你别想回屋睡。”
“从若若来你就一直看不惯她,她不过就是个有些任性的病人,碍着你什么了?”
我看着这个是非不分的男人,心底是再一次失望,
“爱着我什么了,她抢我的房间,抢我的男人,还抢我的礼物,她哪一样都挨着我了,难道生病了要死了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啪的一声顾墨寒重重一耳光打在我脸上。
半边脸一直麻木到我的嘴唇都开始颤抖起来。
顾墨寒动了动手臂,似乎有些许后悔打了我,可是夏若若不过抽咽了一声,立刻让他冷了深色:“安若曦,我不准你诅咒若若去死。”
我拼命挣脱开他,
扯下他脖子上印着夏若若三个字缩写的项链,扔了他和夏若若一起买的属于情侣才该用的水杯,更是不顾他的阻拦将她和夏若若的照片剪的粉碎。
我歇斯底里发狂:“顾墨寒,她是病人,是可怜,可不代表我就能大度的允许她用这个理由坐着女朋友才该做的事情
“更何况,照顾人需要照顾到床上去吗?”
听见这句话,顾墨寒怔住,我以为他会有一丝一毫的心虚和愧疚,可是他只是不耐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所以,就因为这个,你从昨晚到现在就一直闹腾?你不知到我是在救人吗?"
我本该难过的,却被他们气笑了:“你说得对,你们两个上床都是为了更好的配型,所以那些捐赠骨髓的,不论男女老少都要先在床上熟悉一番是吗?”
被说到痛处,顾墨寒恼羞成怒的将杯子砸过来,
“安若曦,你到底有完没完,要斤斤计较到什么时候?”玻璃杯砰的碰上我的额头,然后瞬间四分五裂。
我摇摇晃晃的倒地,顾墨寒瞬间慌了,飞快将我抱在怀里张了张嘴,许久才说:“你,你怎么不躲?我以为你会躲的。”
夏若若看着这一幕挑衅的一笑,“当然是因为姐姐想用苦肉计阻止墨涵哥哥给我捐献骨髓,还想赶我出去。”
“姐姐别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若若走就是了,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找到我们。”
顾墨寒瞬间放开我,拽住夏若若的手,“若若,别走,则是我的方子,如果容不下你,要走也是她走。”
“安若曦,你若还是这样尖酸刻薄容不下一个重病之人,那你就滚出去。”
他神色冷沉,没有一丝一毫商量的余地,谁能想,曾经也是这个男人,拉着我的手,一点点布置我们喜欢的温馨模样,告诉我,这是我们以后永远的家。
可现在,环顾一周,自从夏若若来,房间就变成了她喜欢的样子,我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喜爱的栀子被换成茉莉,连我们睡觉的床头都必须放着她的照片,更是把飘窗改成她自己的床,说是要每晚上监督她的墨寒哥哥不能熬夜。
我哭过闹过,甚至跟顾墨寒冷战,可他每次都以生病为借口,让我不要无理取闹。
连我自己都怀疑过,是不是自己太小心眼,等夏若若病好了就可以了,可我现在知道,不是,他们俩个早就借着生病的名义做着各种出格的事。
我一次次我的忍让理解,却换来他们的变本加厉。
这个家容不下我,而我,也不想要他了。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血缓缓起身:“顾墨寒,不需要你赶我走,我本来就是回来和你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