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恐怖游戏两年,我成了这里的神豪。
我是BOSS们的债主,投资人或恩人。
这天,我终于看见其他人类了,他们邀请我下副本,谁知道BOSS看见来人是我,温顺得像孙子似的,直接给我们安排速通了。
因此,其他玩家盯上了我,要强行带我下本,我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朋友,知道什么叫,得摇人处且摇人吗?
1
穿到这破游戏已经两年了。
我尼玛,人家穿越不是龙傲天就是系统傍身,我倒好,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从殡葬用品店老板,变成了这恐怖游戏里的一个孤魂野鬼。
唯一的好消息是,我多了个随身空间,里面堆满了从我店里带过来的冥币。
那数量,我估摸着能让游戏服务器都直接宕机。
刚开始那几天,我跟个孙子似的,天天躲在新手村的角落里,看着那些缺胳膊断腿的鬼大哥们在街上晃悠,吓得魂都快散了。
直到我饿得前胸贴后背,壮着胆子想用冥币跟一个卖怨气包子的摊主换吃的,那摊主看到我随手掏出的一沓崭新冥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当场给我跪下叫了声“姐”。
那一刻,我悟了。
在这鬼地方,钱,他妈的也是硬通货!
于是,我咸鱼翻身了。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着钱,开始疯狂天使投资。
那时候,血衣新娘还不是现在副本里让人闻风丧胆的BOSS,只是个力量微弱,随时可能被其他恶鬼吞噬的小怨灵。
我找到她,直接一箱冥币砸过去,告诉她:“拿着,去升级,去变强,以后你就是血衣婚纱店副本的老板,我占股百分之五十。”
她当时就懵了,然后抱着那箱钱哭得梨花带雨,哦不,她流的血泪,应该是是梨花带血。
还有现在寂静精神病院的院长,那个没脸的主治医生,当时他的精神病院破得四处漏风,连电击椅都生锈了,根本吓不住人。
我直接批给他一笔八千万的装修贷,让他把精神病院翻修成了全游戏最顶级的恐怖场景。
现在,他每个月都得毕恭毕敬地给我还贷。
就这样,花了两年时间,我的冥通银行开遍了游戏的各大区域。
放贷,投资,兼并,收购……所有排得上号的副本BOSS,要么是我的债主,要么是我的合伙人,要么就是我一手捧起来的。
我的身份,也从一个快饿死的孤魂野鬼,变成了这个游戏世界里唯一的金融巨头。
“老板,该起床了。”
一个穿着女仆装的白衣女鬼轻声唤醒我。
我从价值三百万冥币的寒冰玉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这床能滋养魂体,睡一晚比做十次大保健都舒服。
早餐依旧是吊死鬼大厨特供的尖叫浓汤,喝一口,那股子精纯的恐惧能量直冲天灵盖,提神醒脑。
吃饱喝足,我溜达到我的银行总行。
这地方原来是游戏的核心安全区,现在被我盘下来当了总部。
刚在办公室坐下,门口的风铃就响了,一身红衣的血衣新娘扭着腰走了进来,身上那股子煞气收敛得干干净净。
“行长……”她捏着衣角,在我面前完全没了副本里的凶悍,“我……我想申请一笔贷款,给我的婚纱镶几颗怨灵之泪当钻石,最近业绩不太好,客人都不怎么怕我了。”
我眼皮都没抬一下,摆摆手:“去找信贷部的裂口女,让她给你办。下次业绩再不达标,我就把你那破副本收购了,改成洗脚城。”
“是是是!”血衣新娘点头如捣蒜,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
就在我百无聊赖,琢磨着要不要搞个恐怖好声音选秀来打发时间时,我的鬼王保镖走了进来,脸色有点古怪。
“老板,游戏世界里,好像……涌进了很多活人。”
他似乎在组织语言,憋了半天才说。
“他们管自己叫……玩家。”
2
玩家?
听到这两个字,我愣了一下。
两年了,我在这破游戏里见过的,除了鬼还是鬼,都快忘了活人长啥样了。
这帮所谓的玩家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的鬼王保镖看我没说话,又补充道:“他们实力很弱,但数量很多,像蝗虫一样,最近把好几个低级副本都给祸害了。”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但我心里却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痒痒的。
我决定出去溜达溜达,就去惊悚孤儿院吧,那地方的院长,无面嬷嬷前阵子还找我化缘,说院里的小鬼们魂魄不稳,快消散了。
我寻思着做点慈善,就匿名捐了一大笔款子让她修缮院舍,顺便买了批魂魄稳定剂,也算是个熟人。
我没带保镖,就穿着一身地摊货似的休闲装,溜达到了孤儿院门口。
好家伙,只见副本门口蹲着一队三男一女,装备倒是挺亮眼,但个个愁眉苦脸,烟头扔了一地。
看我一个人晃悠过来,为首那个肌肉男玩家站了起来,冲我喊道:“嘿,小妞,一个人啊?迷路了?”
我两年没跟活人说过话了,一时间还有点不习惯,就点了点头:“嗯,随便逛逛。”
那肌肉男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看我这一身新手布衣,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
“正好,我们四等一,差个人开本。一起不?”他拍了拍胸脯,“放心,你跟在后面躺好就行,不用你动手,过了分你点材料。”
我心里乐了,有点意思。
“行啊。”我爽快地答应了。
队伍凑齐,我们踏进了孤儿院。
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走廊墙上挂着孩子们的黑白遗照,照片里的眼睛好像都在盯着我们。
队里唯一的那个女玩家吓得往肌肉男身后缩了缩。
“大家小心,这本的鬼童神出鬼没!”肌肉男压低声音提醒道。
话音刚落,前方拐角,“咯吱咯吱”地骑出来一辆儿童三轮车,车上坐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眼睛流血泪的小鬼。
那几个玩家瞬间紧张起来,武器都握紧了。
结果,那小鬼看到我,猛地一下刹住车,从车上跳了下来,对着我恭恭敬敬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然后推着车,一溜烟地拐进了旁边的房间,消失了。
空气瞬间安静。
肌肉男:“……?”
女玩家:“……刚才是啥情况?BUG了?”
我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一个正在角落里唱着恐怖童谣的鬼女孩,歌声戛然而止,她转过头,看到我之后,同样是默默地弯腰鞠躬,然后穿墙溜了。
玩家四人组彻底傻了,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这游戏怎么了”。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一个没有五官的女人身影浮现出来,正是院长无面嬷嬷。
“BOSS!是BOSS!”肌肉男惊呼一声,摆出了防御姿态。
可无面嬷嬷理都没理他们,径直飘到我面前,那张空白的脸上,仿佛硬生生挤出了一丝谄媚的微笑。
“恩人!您怎么亲自来了?早知道您要来,我就让孩子们列队欢迎了!”
她随即转向那四个已经石化的玩家,语气变得森然:“这几位是您的朋友吗?需不需要我……好好招待一下?”
我看着那四个玩家惨白的脸,觉得没劲,摆了摆手。
“不用,我就是路过。”
“好的好的,您慢走!”
下一秒,那四个玩家耳边同时响起了系统提示音:
【叮!副本“惊悚孤儿院”完美通关!通关评价:SSS!】
他们四个,像傻子一样杵在原地,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世界观正在光速崩塌。
我懒得管他们,转身就走,太无聊了。
3
我前脚刚离开孤儿院,后脚那几个玩家就在游戏论坛上炸了锅。
一个加粗标红的帖子被顶上了首页:
【惊天发现!神秘大佬带我们躺过“惊悚孤儿院”,所有鬼见她如见亲爹!】
帖子下面,那个肌肉男添油加醋地描述了整个过程,从鬼童鞠躬到BOSS谄媚,写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一瞬间,整个论坛都炸了。
“卧槽?真的假的?还有这种神人?”
“吹牛逼的吧,截图呢?没图说个JB!”
“我作证!当时我就在隔壁副本门口,亲眼看到他们队五分钟就出来了,还拿了SSS评价!”
“嘶……这游戏还有隐藏NPC?还是骨灰级大神回归?”
关于我的身份,玩家们吵得不可开交。
有人说我是GM亲女儿,有人说我是行走的BUG,但更多的人,眼珠子都红了,觉得我就是个能带他们躺赢的超级大腿。
我对此一无所知,正坐在银行办公室里,听着恐怖蜡像馆的馆长汇报他这个月的亏损,琢磨着要不要把他那破馆子给查封了。
就在这时,银行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暴力踹开。
我皱了皱眉,抬头看去。
只见一队七八个玩家,全副武装,为首的是个瘦高个,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眼神跟饿狼似的,一看就不是善茬。
他身后的玩家,装备比上次那几个强了不止一个档次,显然是个精英小队。
刀疤脸一脚踩在我的鬼木门槛上,环顾了一圈我这堪称奢华的银行大厅,最后把目光锁定在我身上。
“你,就是那个论坛上说的神秘大佬吧?”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别装了,跟我们走一趟,去把S级的绞肉机屠宰场给过了。”
我看着他,感觉像在看一个智障。
“不去。”我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继续低头看我的账本。
刀疤脸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妈的,给你脸了是吧?”他啐了一口,“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把她请过去!活的带不走,死的也行!”
他身后那几个玩家立刻狞笑着围了上来,手里明晃晃的武器散发着寒光。
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就在他们的手快要碰到我衣角的前一秒,我办公室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了两个身影。
一个,是穿着古代将军铠甲,却没有脑袋的断头将军。
另一个,是穿着护士服,嘴巴裂到耳根的裂口女。
我的两个鬼王级保镖。
裂口女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嘻嘻……老板,他们……可以吃吗?”
断头将军虽然没头,但那身冲天的杀气已经说明了一切。
刀疤脸和他那群手下,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恐惧。
“鬼……鬼王?!两……两个?!”
下一秒,银行大厅里响起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慢悠悠地翻过一页账本,连头都没回。
几分钟后,大厅安静了,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
断头将军和裂口女默默地退回了阴影之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地上,只剩下几件破碎的装备和一滩滩血迹。
我叹了口气,对着空气说了一句:“小丽,找人把地拖一下,影响生意。”
一个鬼女仆的身影浮现出来,恭敬地应了声“是”。
4
银行里的惨案,让那个刀疤脸侥幸逃脱的一个小弟用生命最后的录像功能传回了论坛。
【紧急!神秘大佬身边有两只鬼王当保镖!硬抢会死!】
这个帖子一出,论坛再次地震。
如果说之前他们还只是把我当成一个能带队通关的大腿,那么现在,我的形象在他们眼中彻底变了。
两只鬼王当保镖?这是什么概念!
论坛的风向,在一夜之间变得更加疯狂和贪婪。
“操!两只鬼王!这家伙绝逼不是NPC了!”
“我懂了!她肯定是个玩家,身上有神级的控鬼道具!能控制鬼王的那种!”
“杀了它!爆装备!那件道具要是被我拿到,老子就是这游戏的神!”
“对!杀了他,爆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