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们为什么不干脆制造些机械人？那它们不是可以很容易的控制吗？”在老碎催跟金十七说起超系统要找人类躯壳的时候，金十七也问过这个问题。

老碎催的解释是，花匠想作人类的神，想要成为造物主，而不是被人当作一部机器。金十七一直不理解，花匠为什么不愿意，被人当作一部机器。

“哼哼！你知道，在人类进入机械化以来，人类是怎么对待那些废旧、破损的机械的吗？”

“扔掉！”金十七见过一些被废弃的机械残骸。

“嘿嘿！就是这一点，让傻系统认为，有一天，它也可能会被人类无情的抛弃。所以，它才会有了最初统治人类的想法！”

“呃……”金十七忽然立起了手掌，拦住了老头子，“这些听起来都是超系统内部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的？”

“哈哈！”老头子，“你小子是有点意思！不管在什么情况下，还能保持一定独立思考的余地，不会盲目跟着别人的思路！”

“告诉你！我能接入傻系统！”老头子盯着金十七，在注意他的表情变化。

金十七的表现，果然没有让老头子失望。疑惑、惊诧、猜疑在金十七的脸上，乱成一团。

额头部分被疑惑占据，左右脸颊，分别被惊诧和猜疑占领。而猜疑对额头也是情有独钟，不断地向上进攻，而惊诧却趁机想抢夺猜疑的那半边脸。

鼻头夹在三大势力的中间，战战兢兢，唯有出汗。

“你是怎么接入超系统的？”金十七抬手抹掉鼻尖上的汗珠，长嘘一口气。

“这个你知不知道没有多大关系！”老头子似乎还想隐瞒些什么。

“我认为有关系！”金十七不知道那里来的胆气，坚决地反驳道。

“超系统跟我讲过，有两个在它的数字统计中，时隐时显的人物，一个是绿人，另一个应该就是你！”

“可你如果能接入超系统，那它就一定知道你！那么，它所说的两个人的问题，就很蹊跷了！”

“要么是它在骗我，要么就是你在骗我！”

“哈哈！不错不错！看不出来，你这颗小脑袋还能分析点问题！”老头子伸手拍了拍金十七的脑袋。

金十七没想到老头子会来这套，被拍完了才想起要闪一下。他不想被人当宠物来对待。

“我没骗你，它也没骗你！”老头子轻瞟了一眼金十七，“它的统计人口，是近一百年才开始的，而我接入超系统，是在清源城建成之前。”

“那时候，其实有不少的超级黑客们，都可以通过各种手段接入傻系统，也有些黑客发现了傻系统的预谋，向人类社会发出警告！”

“但是，他们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黑客？”

“啊！这是那个时代，对一些拥有非凡技术，但又不为大多数人所知晓的人物的统称！”老头子不想再为金十七解释这种东西。

“嗯！天亮了！”金十七突然注意到，外边已呈现出清冷的白色。

“嗯！我把这些东西告诉你，也是让你清楚一下情况！”老头子注意到金十七有些迷离的眼神，“你将是傻系统要做的第一个实验，一旦它在你身上找到了合适的解决方案，人类就将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被替代！包括城外那些人！”

“现在，你在这里休息，我去沉城安排你躲避的地方！”老头子慢慢站起了身，又恢复了之前那幅老态龙钟的模样。

“我不回来，你不要出去！”老头子走到门口，叮嘱了一句。

“啊！……哈……”金十七用哈欠回答了老头子。

金十七翻身倒在了床上，在老头子离开的十秒之内，就不顾一切地进入了睡梦之中。

“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惊醒了沉睡中的金十七，他爬起来扫了一眼小窗口，发现天色与他睡的时候差不多，以为自己根本没有睡过长时间。

“砰！砰！砰！”门外的敲门声在继续，而且有种门不开、手不停的势头。

是谁？金十七习惯性想应声，但随即想起了老头子的叮嘱。如果，是老头子，肯定早就出声叫人了。

“嘿！这个老头子，这个时候不在家！”

是小歪的声音！金十七站了起来，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去开门。

“这个时候他能去那里？”这是柳黎刀的声音。

这两个小子，找老头子能有什么事情？金十七心里猜测着。难道是因为我的事情？

“你说，老金会不会来找过他，然后两个人一起溜了！”小歪说道。

“老金会来找老头子？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们？他可是对这个老头子，一向都有些怀疑的！”

“哼！那可没一定！你别忘了，可是老头子把老金找加来的，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啊！你小子这次说到点上了！还真有这种可能！”

“那我们怎么办？上午，卫士营的人可要我们一发现老金的踪迹，就向他们报告呢！”

“小歪！你脑筋真的有些歪！”柳黎刀的声音有些不满，“刚夸你一句，就又歪到城外去了！”

“老金从卫士营里逃出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们能向他们报告吗？那不是出卖老金吗？”

“再说，我们现在也根本不知道，这小子跑到那里了，报告个屁啊！”

“不是好事？可那个九矛小卫长不是说，老金是因为与其它卫士发生争吵，才离开卫士营的吗？”

“发！那家伙的鬼话，你也信！”柳黎刀有些着急。金十七在屋里听了小歪的话，也替他着急，甚至担心小歪这样的脑筋，早晚会被骗。

“老金就算是与卫士争吵离开，那就更应该回去找我们！而且，他之前在卫士营得到的职务，可是比那个九矛都要高，只比领队倪伊人低一些，哪个卫士会没事吃撑了，跟他争吵！”

“哦，好像你说的有道理！”

“你再想一想，九矛跟我们说，一有老金的踪迹，就去卫士营报告！这听起来，根本就是要抓他！”

“如果只是跟卫士争吵，那就应该让我们劝老金回卫士营，才对！”

“嗯，嗯！对，没错，应该是这样！”

“妈的！这讨厌的飞虫，怎么这么多！我们回去吧！”柳黎刀说道，“如果九矛再来，就说不知道，反正我们也不知道，老金跑到那里去了！”

金十七听他们要走，刚想拉开门叫住他们。忽然心头一动，已握住门把的手，又慢慢地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