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还好有专座

乐姐绝望地闭上眼睛,心里想不能替小姐报仇了。 

忽听几声闷响,乐姐睁开眼睛,见刚才对她施暴的畜生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这是怎么了?

救她的几个年轻人就朝两边让开,后边一个男人恭恭敬敬将她扶起来。 

子音望着乐姐,眼泪夺眶而出。

乐姐揉了揉昏花的老眼:“是小姐吗?”

乐姐蹒跚跑过去,看清子音浑身的伤痕:“怎么会这样?小姐怎么会受这样重的伤?你的脸……我对不起老爷太太啊!”说着老泪纵横。 

子音道:“乐姐,我的伤再过段时间就好了!活下来就是万幸。你应该为我高兴不是吗?” 

乐姐不断点头:“活着就好!小姐说得对!”

苏子玲在殡葬馆里则道:“不会出什么事吧?那些家伙现在都没回来。” 

楚阳道:“我们看看去!” 

只见几个保镖在后门人事不省躺在地上。他们忙把保镖给弄醒:“你们几个大男人连一个老太婆都搞不定?” 

“万一那个老虔婆跑出去胡说八道……”苏子玲心里惶惶,正处在孕吐期,忽然就开始犯恶心。 

“不要激动!乐姐没证据!我们没事的!”楚阳带苏子玲到卫生间,确认里头没有其他人,扶苏子玲走进去。 

苏子玲对着洗手池吐个不停。

楚阳轻轻拍着苏子玲的背顺气:“有没有好一点?” 

苏子玲苍白脸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好一点了!”抬头,忽见镜子里楚阳后面站着一个女人,四目相对时,那女人扯开嘴露出一个阴气森森的笑容,把苏子玲吓得尖叫! 

楚阳也给吓了一跳:“阿玲?”

苏子玲紧闭着双眼埋在他的胸口:“子音有你、你的后面!” 

楚阳看见后头空无一人:“哪里有人?” 

苏子玲小心翼翼抬起头,越过楚阳的肩膀往身后望去,真的没人,是刚才眼花了吗?“我明明看见了,她跟从前样子差别很大,可我应该不会认错的!” 

“你神经衰弱产生幻觉了吧!刚才你肯定是眼花了。” 

刚刚那一幕实在太真实,苏子玲坚持道:“子音会不会是变成鬼来找我们了?” 

楚阳觉得可笑,女人就爱这么疑神疑鬼:“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况且那女人要真的变成了鬼,还好对付得多了!你累了,我送你回去吧。”

让苏子玲在副驾驶坐好,楚阳忽然看见后视镜中映出一抹熟悉的身影,条件反射地转头朝车窗外看去。

停车场里除了他和苏子玲再没有其他人,好像真有什么东西躲在阴影里。

子音难道真的死了?这是鬼? 

楚阳忙把车发动开走。 

子音轮椅从柱子后头的阴影里滑出来,胡景然就站在她后面:“你让他们看见了?”

“嗯!他们的反应,该是把我当成鬼了!”子音笑道。

胡景然拍拍她的肩膀:“回家吧?”

子音问:“回哪里?” 

“我家!”胡景然让司机把车开过来,再把子音从轮椅上抱下来,安置在车里。 

子音不知该做何反应,就问了一声:“乐姐在哪里?” 

胡景然让司机开车,才回答:“她叫人送她先回去休息了。” 

子音道:“多谢!我、我有能力了就从你家搬出去。不会给你添太多麻烦的!”

胡景然明白她心底的坚持,没多说什么。 

子音坐到车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到家后胡景然一路把她抱回特意收拾出来的客房,走出来时,正碰上等了多时的乐姐。

乐姐鼓起勇气问:“胡老板,冒昧的问一句,请问您和我家小姐是什么关系?” 

“她愿意的話,我希望跟她发展为最亲密的关系!”胡景然毫不犹豫道。

子音第二天就带乐姐去医院探望了徐澜,乐姐之后就留在医院帮忙照顾女主人。

一个月以后,子音已经大体痊愈,尽管右腿虽然还不太灵便,但只要慢慢走就不会有太大异样。 

胡景然也安排好了公司事务,便带子音去寒国做容貌修复手术,相信以寒国在这方面享誉全世界的技术,一定能帮子音恢复原貌。 

子音先去医院同妈妈和乐姐辞行,再与胡景然一起乘车到达机场。 

她不介意脸上的伤痕,便没有作任何遮拦,结果一踏入机场,就受到不少人侧目而视,还有小女生叫她脸上丑陋的疤痕吓得藏进了父母的怀里。 

子音并不为自己难过,只是为吓到人别人觉得抱歉。 

忽觉眼前一暗,胡景然脱下外套把她的整个脑袋裹住,然后身子腾空,被男人打横抱起来。 

惊愕之下,子音条件反射地紧紧揪住了男人胸前的衬衣。 

胡景然眼里满满的心疼,手臂紧了紧,快步走上VIP专用通道,总算把 这些异样眼光都远远抛在了身后。 

进入头等舱,空姐笑容可掬领他们去专座。 

子音头裹在衣服里,声调闷闷的:“没事了,你可以放下我啦!” 

胡景然充耳不闻似的,还是抱着她走了一路。 

他定的专座是个像小房间般的地方,就飞机里寸土寸金的空间来说简直是豪宅了,而且装饰得极尽华美,甚至有张真正的床可以供人休息。 

胡景然抱着子音向大床走去,忽脚下给地毯一绊失去平衡,幸亏他反应不慢,在空中回身,把自己垫在下头摔倒在地。 

子音手撑着厚实的胸膛,抬头就四目相对。胡景然眉目深刻,一动不动看人时有种致命的深情。 

他视线在她清澈双眸间流连,再沿着秀丽鼻梁流转到单薄的粉色嘴唇。糖果般的晶莹色彩,叫他非常想吻上去。

胡景然情不自禁伸手抚摸子音的脸颊。 

子音猛然回神,手忙脚乱从胡景然身上爬起来,心砰砰跳。

胡景然也一样慌张地站起来,简直不敢直视子音的眼睛:“呃,我去一趟洗手间。” 

子音盯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出神,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眼花,擦身而过时,她仿佛瞧见他的耳根红了。 

飞机到寒国时已然黄昏,胡景然请空姐找来帽子与口罩给子音戴上,免得再让陌生人拿异样的眼光看待。 

“我有朋友正旅居寒国,这一段时间就在他家借住。”